夜竹涨红着脸,声若蚊呐道“娘娘不在时,他就来陪奴婢练了几次剑而已,什么话都没说。”
“风寂他主动陪你练剑吗?”风妩探头过来,贼笑着扬声问道。
“是!”
“不过也不是主动,第一次是他回楚园里取东西,路过看见奴婢在园中练剑所以过来对了两招,后来……后来还有两次也是偶尔在宫中遇到也指点了奴婢几句……”夜竹声音越说越低,摇头道“不过真的不是主动的,都只是凑巧遇到。”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凑巧啊!”风妩大声笑的前仰后合“他是偷偷跟着你,然后看你在练剑就现身出来找你的啦!”
“你要知道,那家伙从小就对特别讨厌教人武功的,我们从小被老族长调处来聚在一处练功,他是学的最快最好的,以前我们每月有一次月考,考不过的话就会被打板子,所以每次到快要月考前我都会和风痕就去求他,让他帮着指点下,临时抱个佛脚,可是他每次都嫌我们烦不愿意教我们,我们想要找他对打练招吧,他也总是看不上,懒得搭理!”
“可他现在居然主动搭讪你,还跟你对招教你武功,那摆明着就是看上你,想要追你啦。”
“没……没有吧……”夜竹双手交叠,眸子中羞涩更甚“反正我是没有感觉到。”
“依我看也准没错啦!”南意欢听了半天,笑兮兮道“风寂性本内敛,不会表达也很正常,而且那个时候我未归来,你们心中挂念,想必他也知道那个时候和你提这些,你定然也不会有回应,若是你拒绝了反而会让这件事没有转圜的余地,所以还不如先关心着你,试探着你的心意,让你慢慢接受他。”
“娘娘不要再说了……”夜竹侧转背过身,垂首而立。
南意欢掰过她的身体,道“夜竹,我今天的话是认真的,在我最伤心无助的时候遇到了你,是你陪我走过了那最难过的一年,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妹妹,我的亲人,我定然是不会把你们一辈子都绑在身边误了你们的。如今我与南秦的仇恨已了,北越也恢复平静,你们再也不用为了我们背负着什么,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归宿,和他一起去过你们想过的生活。”
“那个人,无论他是什么身份,是亲王贵胄还是平民百姓,只要你们喜欢,只要他真心对你们好,我都会放你们走,衷心祝你们幸福。”
“所以夜竹,我只想问你,你喜欢风寂吗?先前夫君是问过风寂心意的,所以若是你也喜欢他,那我们就会给你们赐婚,然后遵循你们二人的心意,是继续留在宫里,还是和风痕风妩一样游历江湖,都随你们?”
夜竹眼眶有些发热,她抬首欲言,却在最后又垂下头去,红晕一路羞到脖颈,低低道“可是他并没有和奴婢说出他的心意,奴婢怕……”
“他会说的!”南意欢笑着接过来道“你放心,我会让他说的!”
“而且,他当然得亲自开口去说,不光是风寂,还有你们家风痕……”南意欢姣好的长眉一挑,弯了弯唇笑道“想要从我身边把你们俩都娶走,当然不能只一道圣旨就白白地便宜了他们,怎么地也要折腾得不死也要让他们脱层皮不是!”
此话一出,风妩和夜竹都愣了愣。
与此同时,一个正在翘着腿二不啷当地跟风倾闲扯的风痕,还有正苦逼地一动不动站在金銮殿上陪着越君行早朝的风寂,都不约而同地背上痒了痒,鼻子里也痒了痒。
“好了,你们放心吧,这件事就交给我吧。”南意欢笑着说着就坐到一边膳桌旁,拿起碗勺喝起粥来。
风妩和夜竹互相望了两眼,想想南意欢口中所说的脱层皮,又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
伺候着南意欢用过午膳后,夜竹出去把早早候在外面的柳太医给请了进来,越君行吩咐了,每日他都会来请平安脉。
南意欢在看见这个满头胡须白发的老头时,不觉想起前日夜里越君行说过的他问这老头的一些话,面上热了热。幸好,她的面前悬下了一卷薄帘,有着这一层遮挡,再加上柳老头面色和蔼平静,她心中的羞涩不安才渐渐放下。
问脉结束后,南意欢收回手,挽下袖子问道“柳太医,我这腹中胎儿如今情况如何,那日临别前,楚苏姑娘说我身体仍有亏损,所以给了我一个药囊并一个药方,让我依照着服用。”
说着,让夜竹把楚苏给的药方递给了他。
柳太医接过,上下看了两眼,忍不住开口赞道“楚苏姑娘果然精通药理,这上面的药都是极佳的补气固胎之方,原本微臣还有些忧虑,若是月份再大些,恐娘娘先前有损的身体会较为吃力,如今有了这副药方,那理当无碍了。”
“好!那你就吩咐下去,每日煎了送来吧。”南意欢道。
“是!”柳太医从地上站起来“皇上吩咐了,娘娘所有的药都会由微臣亲自经手,所以每日微臣都会按时送来的。”
“如此便有劳了!”
“岂敢,岂敢!”柳太医连连摆手道“若娘娘无其她吩咐,那微臣就告退了!”
“去吧。”南意欢笑道。
柳太医又行了个礼,这才背起药箱,随着夜竹往屋外走去。
他走后,南意欢轻轻吁了口气,舒展手臂伸了个懒腰,趴在软榻枕头上,软嗔道“这次回宫突然觉得宫里好安静,感觉整个人轻松了下来,可却也变得无聊了。”
“夜竹,你帮我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