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饶是南意欢有了听到八卦的心理准备,可还是被这则惊天的消息给震了个里嫩外焦,她张大嘴巴,半天都拢不上。
越君行抬手佯作替她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低笑道“怎么,惊到了?”
微凉的手指触感,让南意欢急速敛回呆愣的神智,她拍下他凑来的手“你没说错吧,你要说那个是风寂那个冷呆子我还觉得有可能,可那人是风倾诶,那个平素狡猾的不能再狡猾,笑里藏刀的家伙,也能被别人给睡了,这简直是……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好不好?”
说完,她再也忍不哈笑了起来。
越君行也忍不住笑出了声,他转了转白日拿笔时辰太长而微微酸胀的手腕,俊眸含笑道“起初我听风痕来说时也不信,不过后来风倾夜里偷偷给我书房留了封信,找我告假追人去了,我才确认这事啊,确实是真的。”
“厉害……这可真是太厉害了。”南意欢亲热地挽着越君行的手臂边椅,边啧啧赞道。
“比你夫君还厉害吗?”越君行偏首问。
“你别闹!”南意欢把他的脑袋拨回去,继续吊在他胳膊上道“我又没夸风倾,我是夸那个女子呢。要知道风倾那人平素瞧着只有他坑人的时候,这次却栽了这么个跟头,被人给占了那么个大便宜去,有机会的话,我可真想见见那个人。”
“哎,对了,你知道那个女子什么身份吗?”
“还有,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怎么你们都知道了却没人告诉我啊?”南意欢拧眉道。
越君行笑道“出了这种事风倾自然是不愿让人知道的,所以目前除了你我和风痕以外其他人都还不知道。”
“那风妩呢?风痕总不至于连风妩都没有告诉吧?”
“今日之前是没说,至于现在是什么情形我就不知晓的。”
南意欢也不在关心那个,只赶紧追问道“对了,那你快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的,那个女子到底是谁啊?”
越君行重重地刮了刮南意欢的鼻翼,“怎么以前没发现你竟这么八卦的?平素也没见你对我的事这么上心的?”
“哎呀,好啦,快点说嘛。”
南意欢难得露出这般撒娇的小女儿状,顿时让越君行满怀的醋味散了个干净,于是他便低笑着把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原来,那一日风倾、风寂等三人出了宫寻了个地方喝起酒来,直喝到半夜宫门关闭后才歇停住,于是几人就近找了一个风凛卫在宫外落脚的院里宿了下来。
回到了那院落以后,风寂和风痕都是倒头就睡,可是风倾却趁着酒劲上头,独自在脖上挂了俩坛酒跑去屋顶上喝了起来。不一会,两坛酒下肚后,他心中郁气越喝越浓,竟然跑到烟花河畔寻了个画舫继续喝起来。
这一喝,一醉,就到了第二日清晨。
醒来时,赫然发现衣衫不整,身旁还有一个更加衣衫不整的陌生女人。
风倾看了榻上的红色忧,当即就蒙了,他昨日虽嚷嚷着要去找个女人,也去了画舫喝酒,可毕竟没想过真的如此行事。
正懊恼自身留了十九年的清白不在之际,那女子醒了过来。
醒过来后,那女子短暂的惊讶之后就恢复了平静,平静地起身,平静地穿衣,平静地说出一场误会,无需他负责的话。
再然后,就是船舱里跑进了同样目瞪口呆的舫主,之所以惊讶是因为那女子,居然不是画舫上的人,且整个烟花河畔附近,竟无人能识。
风倾当即,更懵了。
然后,那个女人,就赤着足,披散着头发,平静地走了。
然后,风倾就魔怔般地,追了上去。
风痕之所以知道这事,是因为他睡一觉起来发现风倾一直不曾回屋,随口问了人后才知道他半夜出门了。风痕放心不下,亦或是鬼使神差觉得有些不对劲所以出了门沿路去寻。
敲寻到画舫之侧时,看见了这一跑一追的画面。
奇怪之下,他想要拦住风倾问个究竟却被风倾揪住衣领,威逼着让他不许将今天看见的一切说出去后,就跑了。
最后,好奇的风痕还是从舫主口中知晓了一切,然后进宫禀告了越君行。
“那个女子你知道是谁吗?”南意欢问。
越君行摇摇头“不知。”
南意欢顿时失了兴趣,松了手泄气道“切,你不是皇上吗?不是神通广大无所不知吗,怎么连这点小事都不知道?”
“别的女人的事我为何要知道。”越君行一边叹气一边笑道。
一句话,堵得南意欢觉得好似无法反驳,她只好努努嘴,住了口。
“好啦,说了这么久,我们能不说他们了吗?”
“那说什么?”
越君行一下下轻轻抚着南意欢的肚子道“说点别的吧,我这些日子已经忙的差不多了,估摸着再有半个月就会闲下来,到时候就可以多些时间陪着你和慕白了。”
“嗯。”南意欢揽住他的脖子,闷闷道“这个皇帝明明做的辛苦,可为何这世间还有那么多人拼尽一切也要抢夺这个,好没意思?”
越君行微微笑道“我也觉得好没意思,真想现在就彻底撒了手,与你寻一个山水之地,日日见你相夫教子才好。”
“切……”南意欢粉拳轻捶他肩膀,嗔道“凭什么就得是我相夫教子,就不能是你出的厅堂入的膳房吗?”
越君行一把握住她的手,包裹在自己手心里慢慢揉捏着温柔笑道“经你这么一提醒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