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妩和夜竹在门口看见欲要跟随上前,被南意欢喝住,她匆匆说了声“我睡不着出去随便走走,你们不用跟着我了”之后就不见了身影。
夜竹还欲再追,却被风妩伸手拦下,只见她脸上微露喜色,轻笑道“这苦日子啊估计要到头了。”
夜竹顿时反应过来,缓缓收回脚步,眼神温暖地看着已然消失不见的身影。
南意欢简直可以说是一路奔到了东院门口,她生怕走慢了,自己会心生退意。走到近前,发现风寂和风痕以及风倾都面带愁容地守在门口,风痕手上还端着一碗东西,三人看见南意欢过来又惊又喜,风痕不留痕迹地将手上的东西往身后藏了藏,就连风寂一贯冷然的脸上都微微有些动容。
“太子在里面吗?”
“在”不知是谁低声回了句。
“那我进去找他。”南意欢抬脚就要往里走。
风寂下意识想伸出手去拦,可是刚一动作,两只胳膊就被风痕和风倾一边一个扭住,低声喝道“拦什么?这几天你还没憋够了?再说她总会知道的,知道了说不定他们还能…。”
南意欢将几人的怪异看在眼里,她忽然想起上次进入这房间时风寂那同样奇怪的表现,不由停住脚步,转身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三人,讥笑道“怎么,不会是里面又有女人吧?”
风倾立马松开手,惶恐着上前,恭敬道“太子妃您可真会开玩笑,哪来的女人,不敢有女人,您请进,请进!”
南意欢也没有心思与他们三人再纠缠,她真的生怕自己下一刻就会落荒而逃,于是转身硬着头皮进了屋。莆一推门,又是熟悉的那股热浪扑面而来,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低声喊道“越君行,是我,意欢。 ”
没有人应,南意欢心下一沉,往内室走去,隐约瞧见越君行睡在床上,越往床头走去,只觉那股热浪褪去,越近床边竟愈觉寒意森然。
绕过屏风,快走几步到床边,只见越君行躺在床上,身上虽然盖着三层锦被,但身体仍然冷的瑟瑟发抖,原本清透如瓷的脸如今惨白的更是没有一丝血色,甚至连发髻眉梢都结了些厚厚的白霜。
她心下大赫,颤着双手轻轻碰了下他的脸,只觉如触寒冰。她又低低连唤了几声,见越君行仍然没有反应,转头朝着外面怒吼道“躲在外面偷听的那三个,给我滚进来!”
过了一会,只听门轻轻打开又关上,屋外三个人快速挪动了过来。
南意欢站起身,怒瞪着三人,想想这里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瞧了眼仍然沉睡的越君行,率先往外室走去,恼道“谁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病成这个样子,也没人来告诉我?”
一阵沉寂后,风寂终是忍不住率先抬首,语气生硬道“太子妃确定自己想知道吗?您不是一贯将与主子间的界限划分的很清楚吗?反正不论主子为您做多少,您都无动于衷,那么,如今主子身受何痛,又与您何干呢,您请回吧!”
“你。你…”南意欢被这一句话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风痕和风倾在一旁听的瞪大了眼,连忙伸手去拉,却被风寂拂袖一把挥开。
风痕看着南意欢冷着的脸,战战兢兢地猛吞口水,自家未来媳妇还在这位女主子手里,可千万不能得罪啊,但是从内心还说他也有些为自家男主子抱不平,左右思量后只得苦笑道“风寂不是这个意思,太子妃您别见怪。”
南意欢按捺住心中的焦急和苦涩,看着这三人一眼,决定不在这件事情上与他们多纠缠,她转身在椅上坐下,冷声道“我与他之间如何是我们俩的事,我现在问的是他到底怎么了?”
几人僵了半天,又互相对看了几眼,最后,还是风倾低声道“主子的病多年来一直如此,只是前段时间受了内伤,所以这次发作的更厉害些。”
南意欢倒吸一口凉气,惊道“这就是他一直以来的病,怎么会如此严重?受了内伤,什么时候的事,是帮我杀刘辰那次吗?”
面对南意欢一连串的问题,风倾苦笑道“是的,主子自小身体就较常人畏寒,最开始只需要多生暖炉或者多穿衣物即可,但这十多年来愈发严重,特别是每月十五月圆时发作的最为厉害。”
“最厉害会怎样,如现在这般吗?”南意欢急问,她以为越君行就只是普通的寒疾而已,而且自己以前问过他几次他都说没有大碍,没想到竟然如此严重。
“是的。”风倾点头,片刻后又继续说道“刘辰武功不低,主子生怕那日时间拖长会有麻烦,另外,他知道太子妃您对刘辰极为痛恨,因此想亲自动手帮您制住他。他那夜看似三两招就抓住了刘辰,但其实在对招时被刘辰的内劲伤到,当场就吐了血,只是没让您看见。后来怕您担心便装作无事般又陪您去了几次马场,回来就受了凉,前几日就情况就不大好,借口出门办事在这歇了几日。那日听说您找他,正好风痕那边寻到了落璃姑娘,他就挣扎着爬起来,兴冲冲跑去找您想告诉你你这个好消息,结果……”
风倾的话没说完,但是南意欢知道她指的是自己开口劝越君行娶冷羽裳从而将他气走的事情。
“什么时候发病成这样的?”南意欢涩然问道。
“从您那回来那日。”
“没用药吗?以前每次病发的时候都用的什么药?”
风痕到南意欢提到吃药的事情,身体不自觉往右挪了两步,悄然挡在书案前,神色不自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