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午饭的时候,当刘连说出晚上要带杨晓光去赌场时,立刻遭到了杨红军和陶慧芝的反对。
“不行,那地方乱七八糟的,你一个学生去干什么?”杨红军立刻道。
陶慧芝也面露担忧的道:“是啊,三儿,那儿不是什么好地方,咱不去要那个钱了,就当破财消灾算了啊。”
两个人不同的语气,但无一例外的是同样的态度。
刘连苦笑一声,心道我只是跟你们说去理论,如果说去赌钱的话,还不知道会反对成什么样。
于是,刘连道:“妈,我有分寸,长这么大,我什么时候让您操过心了。”
说着,刘连继续道:“我现在学有功夫,您也见过我的身手,十来个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要想走的话,他们也根本拦不住。”
以刘连现在的修为,别说十来个,就算百十个普通人也不在话下,但刘连对他们却不能这么说,说多了反而觉得是在吹牛,过犹不及。
听到刘连的话,杨红军愣了一下,立刻想到刘连上午把杨晓光扔飞的事情,别说是他现在,就算他当初当兵的时候都做不到,只有当初听说军区有高手可以做到这样,但也只是听说,却从没见过。
虽然这样,但杨红军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身手再好,人万一有……有枪怎么办?电影里都这么演的……那不是危险?”
听到杨红军的话,陶慧芝立刻神色变了,紧紧抓住刘连的手,眼里带着乞求之色。
而刘连也被杨红军的话弄得呆了呆,表情有些古怪的看向他,随即拍了拍陶慧芝的手,让他放宽心。
而杨晓光却翻了个白眼:
“爸,你这都哪儿跟哪儿啊,那是电影,你真以为枪是那么随便搞到的啊。他们要是有枪,警察早就给端了,怎么可能还经营这么久。”
杨红军见杨晓光这么说,立刻眼睛一瞪:“枪有什么难的。我要是想弄,现在就能做一个出来,打子弹的弄不出来,打钢子儿的可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杨晓光顿时一噎,说不出话来。心里腹诽道:那这么多年也没见你做一个出来?
杨晓光这话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却出来。
不过,杨红军这话还真不是吹牛,他很年轻的时候就参军了,而且曾经还参加过南边的战场,八十年代百万裁军的时候退伍回老家,安排在市轴承厂的铸造加工车间,从学徒干到老师傅,什么样的模具他也能捯饬出来。
既懂抢,又懂机械的人。做一把枪还真不是难事。
刘连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就算你们不相信我,也该相信朱正泰吧,他在市里能量不浅,真不行我给他打电话,我们关系不错。”
见刘连再次提到朱正泰,杨红军迟疑了一下,不过再没多说什么,而陶慧芝还是有些担心:“可……可是。三儿,妈还是觉得心里害怕的慌……”
“妈,您儿子不会做没把握的事儿,这些年。我做的哪件事儿出过问题?”刘连温言道。
知儿莫若母,听到刘连的话,陶慧芝就知道刘连心意已决,自己是劝不了了,只好道:“那你千万记得小心点,看到不对就赶紧出来。”
“放心吧妈。我明白。”刘连笑道。
吃完午饭后,刘连就出了门,他需要去采购一些东西。
同时,他吩咐杨晓光也去找一些东西,只不过当杨晓光知道刘连让他找的东西时,有些古怪的看了看刘连,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出门了。
刘连之前对付杜江的时候,买黄表纸和朱砂是走了好久才在一个老旧的文化用品店买的,而现在自然不需要了,来后世一段时间后,他也在信义市生活了这么久,知道了一些风水用具在哪儿买。
黄九巷,就是信义市风水用具售卖,以及一些不入流的风水师聚集地。
当然,偶尔也会有一些真本事的风水师在这儿,只不过一般人要想碰到全靠运气和机缘。
黄九巷很古老,巷子里很多老建筑,哪怕到现在还屹立在那里,石板路、石头房子,再加上一道道风水幡,置身其中,恍若回到了古代。
这个巷子之所以叫做黄九巷,则是因为曾经在明朝的时候,有个风水师来到这里,经营风水生意,同时也帮人看风水。
因为这个风水师阳宅、阴宅断查极准,帮人看宅、点穴无不见效,久而久之,他的名气越来越大,附近几个州府都传出了名声。
而这个风水师的名字没人知道,只知道他姓黄,家中排行老九,所以大家都叫他黄九,但当他名声在外后,一些来请他的人就尊称他为黄九师。
因为黄九的名号越来越响,一些人也有样学样,在他周围开起了相关的店铺,从文房四宝到纸烛、香火店,到棺材、阴人店越来越多,最后形成了一条真正的风水街。
因为这条街是因为黄九而来,所以大家都称呼黄九巷。
现在,这条巷子是信义市仅存的几个老地方,每一次盘点信义市古迹、旧址,都不会漏掉它。
虽然经过新时代的破四旧和打击封建迷信,黄九巷早已不复当年的繁华,但随着国家放宽相关的约束之后,这条街道又焕发了生机。
毕竟信义市所在的西江省也属于华夏南方,而南方人大多都信风水。
因为时间还早,刘连并没有像以往逛街买衣服那样,匆匆而去匆匆而走,一家一家的店随意逛着,倒不急着买自己需要的东西。
一路走来,那些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