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数歼尽。”楚宜桐看着朱月暖担心的目光,开口先说了战果,“给的线索都是最佳的,他们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朱月暖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挽住楚宜桐的手慢慢往回走。
这一次的成功歼匪,让砦门的第一个太平年越发的显得忙碌起来,城中越是富足,被人惦记的可能越大,自身的防御更是要加强。
砦门的百姓深受其害,如今也是深深明白着这个道理,不用人提醒,便自发的组织训练起来。
楚宜桐和朱月暖等人自然也不例外。
楚重锤见他们忙,也不去烦两人,和李玉娘私下商量好,愣是去把那铁铺给盘了下来,每天窝在那小铺子里收拾整修。
一晃便过了元宵节,砦门一片安然,没有敌袭,也没有匪患,但同时,也没有找到那连的消息。
这一日,朱月暖正在校场和刚伤愈的庞力说着新的训练计划,有人匆匆跑进了校场,到了朱月暖面前说道:“朱护卫,高祈府又来人了。”
“高祈府?”朱月暖一愣皱了皱眉。
“这高祈府的人怎么这样闲?不是年前才回去的吗?之前大人去拜访知府,他连面都不见,怎么这几次来得这样勤快呢?”庞力也皱着眉疑惑的嘀咕道。
“不用管他,我稍后回去。”朱月暖目光微闪,笑着冲来人道了谢,继续和庞力说着未完的事项,直到把所有想法和计划都说了个详尽,这才独自回衙门。
果然,衙门口停着一顶轿子。
还没进门,朱月暖便看到一身官服的楚宜桐带着关师爷陪着一人快步出来,石淳带着两个捕快跟在后面。
那人正是之前离开的朝哥,之前是侍卫装束,如今却是换了一身华服,宝蓝色的软脚幞头,宝蓝色的锦衣,外面却罩着一件猩红的白领大裘,穿得不伦不类,却摆足了架子。
“朱护卫,过年好啊。”走到朱月暖面前时,朝哥居然一脸笑意的冲着朱月暖打招呼,语气随意,不带一丝敌视和无礼。
朱月暖瞧着他,淡淡的点头,目光掠过他的头顶,看向了楚宜桐:“夫君要出门?”
“知府大人来了砦门。”楚宜桐点头,轻声解释道。
“知府大人?”朱月暖吃了一惊,随即让到一边,“我陪你去。” “不用,有关师爷呢,你顾好家中的事便好。”楚宜桐看着朱月暖的衣着,轻柔的说道,“爹娘来这儿也有段日子,我一直不得空,今日听说梁家商行有新货到,不如你陪二老去逛逛,添些新装,你自己也多挑些,莫委屈了自己。”
朱月暖听着楚宜桐这番话,目光倏的投向楚宜桐,若有所思的凝望一眼,含笑点头:“这些事,我会安排的,夫君也真是,不怕人笑话吗?赶紧去吧,早些回来一起吃饭。”
“嗯。”楚宜桐点了点头,冲一边的朝哥伸手示意了一下,“请。”
“请。”朝哥也不以为意,由着他们说完,带着笑意的眼睛在朱月暖向上如若有形的转了几转,和楚宜桐互相客气着走了。
朱月暖看着远去的轿子,抿了抿唇,快步入内。
“钱师爷,刚刚朝哥来说了什么?”
钱万升正在二堂和户书说话,闻言立即出来,摇头说道:“方才县尊是单独见的朝哥,无第二人在场,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县尊便让人备轿,说是去驿站。”
“我知道了。”朱月暖没有多问,想了想回了后衙,找了朱福,让他派了一人去驿站外面等候消息。
安排好这些,朱月暖真的去了小铁铺里寻找楚重锤和李玉娘。
“桐儿让你带我们去挑衣服?”楚重锤惊讶的看着朱月暖。
“不用不用,我们的衣服都还有呢,浪费这些个银子干什么?”李玉娘则是连连摇头。
“公爹,婆婆,夫君也是一番孝心。”朱月暖笑着劝道,“就算是不买,我们也当是出去逛逛,您二老来这儿也有半月,夫君正心愧不能陪二老参观砦门,今天我也得闲,不如就由我陪二老同去,一来是趁着阳光正好,散散心,二来也是全了夫君的心意。”
“也好,就去看看吧,反正我们这铺子里还有不少东西需要添置。”楚重锤看着朱月暖好一会儿,认真的听完她的话后,点头同意了。
“行吧。”李玉娘无奈的叹气,说道,“桐儿也真是的,都这么忙了还惦记这些小事做什么,唉,有空不如多多歇歇,这脑子要是想多了事,可是容易白头的。”
“你又说的什么歪理?”楚重锤好笑的看向李玉娘,“走吧,早去早回。”
李玉娘这才掸了掸身上虚无的灰尘,帮着一起关了店门。
三人闲步,边走边聊,倒也其乐融融。
很快,便来到了梁家商行。
梁家商行与朱记南北货不同,商行里卖的东西都避开了朱记南北货,其中以皮草居多,此时,来有几个客人在瞧货,伙计穿着统一的服饰转旋招呼着。
“朱护卫。”伙计一看到朱月暖身上的男装,很有眼力劲的区分开称呼,又冲着楚重锤和李玉娘行礼,“楚老太爷,老夫人。”
“你们掌柜的呢?”朱月暖立在一边,看伙计行完礼起身,淡淡的问道。
“回朱护卫的话,我们掌柜的正在库房盘货。”伙计客气的回道。
“听说你们商行来了新货,我来瞧瞧,麻烦请掌柜的出来一下。”朱月暖点了点头,环顾着四周。
“新……是。”伙计明显的一愣,但紧接着便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