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结果了?”
“嗯啊,也不看看是谁出马?”
临清嗤笑,接过旗云递过来的文件袋,将之放在桌面上,稍显冷淡道,“你最好现在出去洗个澡。”
旗云无可无不可的地点头,打开门往外走去,突然停下脚步,道,“哥们,人我给你处理了。”
临清手指敲打着桌面,看着文件袋上几滴鲜红的血滴,不置可否。
是个人都知道,有阳光的地方,就有黑暗。
所以,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东西都不可一言蔽之,自己经营这么大的一个跨国公司,就算严谨正值如他,都不敢说自己的公司都是白的,没有沾染任何一滴血,这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怎么可能会怕呢?
打开文件袋,里面是一个录音笔。
纤长白皙的手仔细的摩擦着录音笔,毫不犹豫的按下了播放键。
到了下班时间,临清在门口拐角处的停车场看到了自己的驾座,但是本应该如同往常一般,下来迎接自己的司机却没有出现,临清停下了脚步。
反常即妖。
临清正打算往后退的时刻,就看到副驾驶座上的车窗缓缓下降。
“难道要我过去请您过来么?还不快给我过来!”肖白有些嫌弃的探出头,露出一张阴郁的脸。
临清松了口气,才突然想起来,自己早上出发的时候,肖白似乎说过要过来接自己来着。
“司机呢?”临清一脸害怕的摸了摸自己额头的汗,发现肖白正一脸笑嘻嘻的看着自己,才将放在额头上,装模作样擦汗的手放下来,人趴在车窗上,和肖白说着话。
肖白曲起自己的食指,在临清的额头上弹了下,“司机中暑请假了。”
中暑?
临清抬头看着被乌云遮盖住的太阳,嘀咕着,好吧,很可能中暑。
他昧着自己的良心,不大肯定的想着。
肖白见到临清那副表情,就知道他估计是想到了什么,不过她倒是继续表演下去,摊手耸肩,一脸无奈道,“哎,司机中暑了,你不能开车,我不会开车,哎,怎么办呢?”
现在,临清十分肯定,这个姑娘是故意的了。
看了眼时间,想了想自己下午应该是没有什么事儿可以做,文件报告也写了,陪着自家娘们走走吧。
“哎,自然没有四个轮子,咱们就乘坐十一路吧?”临清为肖白打开了门,作风十分绅士,甚至还伸出唯一可以用的左手,让肖白像老佛爷一样,优雅而高贵的从车子上下来。
肖白心里十分受用,也很给面子的对着的临清的侧脸就是一个吻,“赏你的,小临子,走吧。”
临清倒是配合,不过动作倒是滑稽的很,弓着腰,捏着声音,“喳!”
肖白笑的花枝乱颤的,勾着临清的左手,从空间里拿出两顶好看的帽子,欺负临清右手现在不能够动,将其中一顶十分粉红,十分女生的帽子罩在了临清的头上,自己则是带着一顶有着骷髅样的嘻哈帽子,两个人嘴里吸着饮料,一边说话一边走。
临清低头看着正叽叽喳喳说着话的肖白,胸膛里满满的,温暖人心。
不止一个人问自己,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肖白?
不知道,明明没有什么特别,没有什么一眼忘不掉的样貌,没有夺人眼目的背景,但是,就是第一次看到了,就再也忘不掉了。
可是,她都换了一个躯壳了,为什么仍然心动?
如果自己执着的是那个躯壳,为什么自己追求的是肖白,而不是那个钱语,毕竟自己一眼钟情的那个人是钱语啊?
也许第一眼时喜欢的是那个躯壳吧,临清自己也理不清楚具体的感情波折,在末世前,自己虽然从未和肖白说过一句话,但是自己却整整关注了她四年之久,有整整五本的相册的,满满的都是她,都是她。
他一直都认为,什么一见钟情,那些都是钟情的样貌,可是当钱语的那个躯壳里,已经换了一个灵魂时,她对自己的吸引力就完全消失了。
对钱语的样貌,是一见钟情。
对钱语里的灵魂,则是日久生情。
太不可思议了,交换灵魂的事情,太过荒唐,以至于自己根本无法对别人说出口,甚至是找一个和自己的类似的例子进行比较。
“在想什么?”肖白吧唧吧唧的在吃冰淇淋。
空家里的零嘴实在是太多了,自己吃的很好,临清甚至是不吃,都是小屁和茉莉在吃,结果两个人里,一个长大了,一个不在身边,倒是剩下很多。
临清摇头,发现肖白的嘴角边上都是奶油,心里一阵悸动,不管在外面肖白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在自己面前,都保持着赤子之心,大部分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临清情不自禁的弯腰,迅速的在肖白的嘴角舔了一口,似模似样的吧唧着嘴,道,“味道不错。”
肖白吓得差点就要一巴掌过去了,看着周围路过的人,都笑着看着他们,肖白脸红的简直可以煎蛋了,咬牙切齿道,“你做什么呢你!”
临清左手揽过肖白的肩膀,嘴里的甜味仍然游荡着,心情变得很好,无辜道,“吃冰淇淋啊。”
呵呵!
因为他们是靠着左边的大道走着,所以其他人是看不到肖白手里拿着的冰淇淋,但是这个并不构成其他人好心的嬉笑声,肖白囧着一张脸,拉着临清迅速往前走,直到看不到人了,才将所剩无几的多可爱,一口气塞进了临清张大的嘴里。
让你去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