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肖白和陈氏兄弟三人聊天,只有临清一个人阴郁的看着肖白,颇为怨念。
约好了明天见面的时间和地点之后,肖白送走了陈氏兄弟,本来还想着能够好好的进入“门”内休息,可是看着清醒一点睡意都没有的临清,肖白只好放弃舒服的泡澡和香香的衣服,略微嫌弃的看了眼临清,突然问道,“你那是什么眼神啊喂!”
不就是不给你喝酒么?!
肖白看了眼被自己放在背包里的一瓶啤酒,真是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不将最后一瓶喝点算了,撇了撇嘴,“你多久没有洗澡了?!妈蛋,和你躺在一起我都要死了!”
前面那一句话,临清还一脸淡定,可是听到后面那句话,整张脸都黑了,这个世道你还想着谁是浑身香喷喷的啊?
扯了扯嘴角,临清讥诮道,“你就浑身散发香味的么?”
肖白挑眉,一脸不可理喻,接着道,“喂,你肯定是没有交过女朋的吧?!”
就你那嘴,要么不说话,要么就不说人话,这样子和女人说话,能有个好的就奇怪了!
临清似乎想起什么,很有深意的看着肖白,似乎领悟道了什么,“所以,你们女人很喜欢嘴甜的男人?”
肖白点头,自然,那个女人不喜欢被别人夸奖啊,当个小女人哄着?
临清翻了个身子,让自己可以清楚的看到肖白的表情,慢慢道,“所以,你们都喜欢吴玉生那样的男人?”
肖白身体一僵,脑子里不断的放映着吴玉生对待自己的种种关心体贴,再想起自己死前的看到的一切,肖白瞳孔不断缩小,不断的喘着粗气,豆粒大小的泪珠不断的滑下,脸色一下子就苍白了。
临清本以为事情过了这么久,再次提到吴玉生,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可是看着肖白那样子,哪里像是已经放下的样子,自己也绝对没想到这样子的问题会让她如此难过,立马坐起来,揽住肖白,将已经哭成泪人的她抱在怀里。
耳边听不到任何哭声,可是不管颤抖的娇躯和已经湿了的领口无一不在说着她内心的难过,临清环住肖白,嘴巴张了张,可是却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就像是,最初遇到她的那天。
那时候,是大学开学的第一天。
自己已经是大四的学长,要回来将宿舍的东西搬出去的时候,因为不想被人打扰,所以选的是只有老生才知道的小径,可是却意外的发现了一个人。
那时候的肖白还是钱语,一个人坐在行李箱上,浑身抽动。
那时候,临清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放缓了脚步,走了过去。
走近了才发现,她是在哭,可是却听不到任何哭的声音,只能看到她紧闭的眼睛不断的有泪水流出,嘴巴张张合合,身体不断地抽搐着,像是在无声的呐喊着什么,让人无法不动容。
最后,临清还是没有打扰她,将自己的手绢放在一边,默默的离开了,也许,她并不愿意被人打扰。
后来才知道,有种人,情到深处,哭泣是没有声音的。
靠在自己身边的她还在哭,临清懊恼的皱眉,只好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开口哼着,“啦啦啦啦····”
自己只是听过几次,并不会唱,所以只是哼出了个大概调调,也是简单的重复来重复去。
一直哭泣的肖白渐渐的停止了哭泣,将自己的眼泪鼻涕都擦在临清的身上,才堪堪的抬起头,但是还是没有看着临清,声音沙哑道,“够了,难听死了。”
临清满脸尴尬,自己会那么多国语言,就是搞不懂自己总是不能将一句话唱出来呢,凶巴巴道,“干嘛,男人不会唱歌不是很正常么?”
肖白感到好笑,可是又有一点难过。
这首歌很老,调调也是唱的完全不在调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当自己难过的时候,自己的养母总是哼着这首歌,说是她妈妈小时候在她哭的时候也会哼着这首歌哄着她,渐渐地,不管自己多么难过,就算是在养父母去世之后的那么整整半年内,不管自己受到了什么委屈想哭,只要听到这首歌,都会安静下来。
“你为什么会这首歌?”肖白感到很困惑,眼里带着怀疑。
临清微微挑眉,放开肖白,躺下去背对着肖白,带着笑意道,“哎,我可是一个浑身发臭的男人。”
这个记仇的男人!
心胸窄成这样算什么样子啊?!
肖白吸了吸鼻涕,搓了搓已经发红的鼻尖,恶声恶气道,“你个心胸比蚂蚁还小的家伙,你是不是男人啊!”
临清顿了顿,转身看着肖白的眼睛,在烛光下她的眼睛闪烁,“你要试试么?”
“额?”肖白没有反应过来,满脸的疑惑。
临清慢慢靠近,眼睛直看肖白的脸,一直手搭上肖白的肩膀,烛光有点晃人般的迷离。
“你亲的下去么?”
肖白一脸认真的问道。
临清眼里只看到张张合合的红唇,可是突然红唇不见,只看到红肿的眼睛,“呐,这样的眼睛,你也亲的下去么?”肖白指着自己的眼睛问道,眼里带着挪揄和了然。
男人呢,是喜欢漂亮的女人的,所以才有男人因为自己女友出门是素颜不化妆而分手,所以,如果一个男人看到素颜的你而在一起,唔,这算是真爱了吧。
肖白撇嘴,果然是这样。
突然,眼底下都是阴影,眼皮上痒痒的,一瞬而逝。
噗通。噗通。
临清还想趁着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