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为什么?”边鸿看了妫览一眼,大声问道。
却听得妫览和戴员一齐大声说道:“大胆边鸿,竟然敢刺杀太守大人,实在是罪大恶极,我等今日除贼,为太守大人伸冤。”
边鸿这才知道自己竟然被那两个无义之辈利用了,不由得悲愤之极,想想孙翊对自己的种种好处,又想到自己之前竟然为了贪利而刺杀主人,实在是没有人性,不由哈哈狂笑道:“杀得好,像我这等背主之贼活该被杀,不过你们两个卖主求荣、背信弃义的无耻之徒将来也定然不会有好下场。”
妫览却是冷哼一声,嘿嘿说道:“我们有没有好下场,反正你是看不到了,边鸿,你这背主之贼直到今日竟然还敢诅咒于我,我若不杀你,誓不为人。”
说完之后,妫览取出佩刀,刷刷几刀斩下了边鸿的四肢,但见边鸿面不改色,骂不绝口,心中感觉无趣的很,就一刀斩掉了边鸿的头颅。
在斩杀了边鸿之后,妫览和戴员互相对望一眼,尽皆哈哈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又经过了一番商议,二人便决定即刻派人前往吴郡的陆逊军中献上降书。
为了表示对新主子的尊重,这一次妫览专门派副手戴员作为使者,向陆逊表示归附之意。
却说戴员按照两人商定好的意思,带着随从来到了吴郡的陆逊营中。
“下官丹阳郡丞戴员,拜见将军、吴侯。”
戴员见帐中做着一个年轻的将领和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便知定然是刘琦帐下大将陆逊和吴侯孙绍,连忙下拜道。
却见陆逊笑着上前扶起戴员,然后说道:“戴大人不必多礼,不知戴大人到我军中有何指教?”
戴员连忙行礼,陪着笑说道:“下官怎敢说这指教二字?下官头几日听说吴侯正位,声讨不义之徒孙权,为故吴侯孙伯符伸冤昭雪,心中激动不已,便极力劝说丹阳太守孙翊为兄报仇,共讨逆贼孙权,孰料孙翊被孙权所惑,不仅不采纳下官的良言,反而要杀下官,下官无奈之下,便暗中结纳丹阳郡尉、大都督妫览以及孙翊亲随边鸿共杀孙翊,结果尽管边鸿战死,所幸的是,孙翊最终被杀。丹阳东部诸县见下官作此顺天应人之举,尽皆望风归顺,下官这一次来见将军,主要是迎将军入丹阳主政,以诛顺助逆,截民之倒悬。”
陆逊闻言,沉思片刻,点头说道:“有劳戴大人了,戴大人智勇双全,又忠心国事,实乃主公之福,本将定当禀报主公,不吝重赏,以报戴大人的高义,这样吧,本将就先委任大人领丹阳太守,妫览将军为丹阳郡司马,总领丹阳诸路兵马,希望两位继续戮力国是,效忠主公,待得主公破了孙权,定当再行封赏。”
戴员闻言大喜,立刻拜倒在地,感激地说道:“将军对下官如此厚恩,下官必定誓死报效。”
之后戴员便持着陆逊签发的委任状返回丹阳,丝毫没有注意到陆逊在他背后的那一抹冷笑。
却说妫览见戴员从吴郡返回,连忙激动了迎了上去。
但见戴员取出来陆逊的任命状,笑着对妫览说道:“妫兄,陆将军已经答应我们归降了,并且委任妫兄为丹阳郡尉、都督,总领丹阳诸路兵马,呵呵,真是恭喜恭喜呀。”
妫览听到戴员这样说,心中顿时一沉,但还是不动声色的说道:“同喜同喜,想必戴兄这一次见到陆将军之面,应该也有不少收获吧?”
戴员当时心中正得意,丝毫没有听出妫览话中的意思,淡淡笑着说道:“兄弟不才,蒙陆将军看中,被委任领丹阳太守一职,以后你我兄弟一体,自当同心协力,为镇南将军效忠,待得破了孙权之后,定当再行封赏。”
妫览一听此话,心中更加暴怒,自己费心竭力的联结边鸿,杀了孙翊,后来又杀了边鸿灭口,出于兄弟之间的信任,这才委派戴员前去出使陆逊军中,表示归降之意。
却没想到戴员这家伙竟然靠着口舌之功,把功劳全都揽到了自身,结果如今反而成了丹阳太守,地位还在他妫览之上!
这样的一幕他妫览如何能忍?
“该死的戴员,竟敢如此相欺!既然如此,我妫览又何惜再取你性命?大不了老子到时候再投靠广陵太守陈登,哼,这天下明主又不是只有你刘琦一人。”
妫览心中打定了主意,便笑着说道:“何时戴兄这领丹阳太守的领字去掉,成为正式的太守大人,才是我们更大的喜事。今日你我兄弟大事成了,不可无酒,来来来,我们兄弟欢饮一杯,日后小弟还要多多仰仗太守大人照顾呢。”
戴员根本没有想到对方已然生出了杀心,见对方对自己变得比以前恭敬了不少,还以为是因为自己是对方上司的缘故呢,所以也就点头答应了下来,当即便在帐内与妫览对饮起来。
两人喝到半酣之时,妫览借口如厕,便走出帐外,叫来自己亲兵,如此这般的密语了一番,然后再次返回,过不多长时间,乘着戴员不防,抽出佩刀来,一刀将其砍翻在地。
“妫兄,你这是何故?”戴员见状大惊,连忙问道。
“嘿嘿,你这老贼,竟然在面见将军陆逊的时候只知道抬高自己,却把我置于何地?你无寸功,如何能做丹阳太守?今日我便将你杀却,自领丹阳太守。”妫览神情狰狞,对着戴员恶狠狠地说道。
戴员苦笑着说道:“这是误会,小弟如何能不提及兄长大功?只是将军偏要将太守之位授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