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林峰进屋后随着他关‘门’的动作,‘门’发出了一声轻微不可闻的声响。 。
将‘门’关好,林峰随手打开了灯,而后坐在了椅子上,从兜里掏出手机放在了桌上,口袋里装着这个东西,总是有些不便。放下,才舒服。放下手机,林峰又拿下了今天带了很长时间的眼睛,而后他并没有立即打开电脑开始搬运自己刚刚决定的那首歌的曲谱,只是略显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疲惫是任何人都无法避免的,那怕是吃喝玩乐、长睡不起,只是还活着,总会疲惫。其实,疲惫是上天平等赐予众生的恩赐,是为了让我们更深刻的感受自己所得到的成果。不管这个成果,是工作了一天的累,还是睡了几十个小时的乏。
将太阳‘穴’不轻不重的‘揉’按了几下,林峰将手放到了双眼之间,又挤按了一会儿晴明‘穴’,待大脑因为血液发热的流通而猛地一轻的时候,林峰伸手拿起了桌上的茶杯,因为杯有保温之能,茶尚温。不紧不慢的喝了几口,润了润和宁乐进行一通说有些发干的嗓子。讲话这件事,终究是比不得唱歌,可以让血液循环。
喝了几口水,林峰微侧身,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窗外,窗外是已经彻底黯淡了下来漆黑的天‘色’,今日夕阳的余晖在林峰和宁乐进行某种让人大脑不舒服的对话时已经收敛完毕或者说消散殆尽了,取而代之的是漆黑的夜幕。是的,夜幕已经漆黑了,朦胧的黯淡也已经过去了。真的很漆黑,尤其是在城市特有的五‘色’的灯光的反衬下,天‘色’,不,应该是夜‘色’的味道越发的浓郁了。
林峰突然莫名的皱起了眉头,不是因为挂在天际的那月还不够圆,不够亮,也不是因为月边的星辰没有按照常规在月‘色’下失去引人瞩目的光芒,而是因为他放在桌边的手机,今天一天都没有响起,不管是短信提示音还是电话铃声,都没有。
将目光从月旁的星辰上移下,林峰将目光平放到了眼前,看着漆黑中的万家灯火,他心中并没有去感慨万家灯火的璀璨,即使眼前的一切可能会发展成火树银‘花’不夜天。此刻,林峰心中正悄悄的寻思着用这万家灯火充当一个时刻报表,他在寻找一盏灯,他准备赋予这盏灯特别的意义,可以计时的意义。在灯灭的时候,若是手机仍不曾响起,那就把它静音,打开电脑,专心的搬运曲谱和文字。这是林峰的想法。
从今天早晨伴着炽出租车下来后,林峰便一直在等一个电话,只是电话始终不曾响起,而此刻华灯初上,已经是晚上了,林峰看着那盏被他选定的灯,也不准备在等了。从早晨明亮的月亮,到此刻并不完美的月亮,一天已经快要走到终点了,一天很长,不是吗?
月‘色’冰凉,时间如水,林峰望着灯火的姿势一直保持着,一动不动,很标准的雕塑。
只是。
他这个姿势并没有保持多久,不是因为那边灯火灭了,他要关机开机了,而是因为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眉头微挑,林峰将身子转正,拿起了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后,心道,你总算没晚。
晚,可以说是时间上,应对此时应该是这个意思,但很明显林峰不是这个意思。坐公‘交’车有一种情况,因为晚了,便赶不上末班车,只能打的或者步行回家或者去自己想去的地方,终归是自己想办法。而林峰便是这个意思。他是某条公‘交’线路上,唯一一班公‘交’车,而那盏他所选中的灯火便是他的时间指示灯,他等待的这个电话,便是一位乘客,若是灯灭时候人还没来,公‘交’车不会等待乘客,这位乘客只能选择其他的方式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嗡,嗡!
在心中打着拍子,任手机响了两声,林峰滑动了接听。
“峰哥,好久不见,您最近怎么样?”手机的那头传来了苏磊的声音,声音语气内外都透着一股类似于恭敬的气息,若是想要准确定义,应该可以在在信仰和名利之间找寻。
“呵呵,好久不见,我最近还行,你怎么样?”林峰笑了两声,用一如既往平静的声音说道。他等的就是苏磊,等苏磊向他说些事情。既然等的是苏磊,那为何不主动给苏磊打过去,何必做以灯火为限之类的事情呢。因为林峰等的就是苏磊给他打过来。说白些,说直接些,这个电话是苏磊必须打来的,不打来,那林峰这般公‘交’车上将不会有一个名为苏磊的乘客。
至于林峰为何今天一定等苏磊电话,因为今天清晨他在的士上听到了苏磊演唱的《大帝永康》的片尾曲《最后的倾诉》。其实从别的角度上来说,这个电话应该响起的时刻的范诬广,不止今天林峰所知的这一天,在苏磊那边坐下决定将片尾曲公布的时候,时刻的计算便已经开始了。只是,林峰今天清晨刚知道,所以他便等了一天,在《最后的倾诉》刚刚在网上公布发行的第一天。于情于理,苏磊都必须要给林峰一个电话,这不是说林峰是他的提携者他就必须什么事情都要向林峰汇报一番,没这个必要,施恩与人还妄图一定要报者就些偏了,双方之间既然是恩,自然就没有强制‘性’的意思。有的话,可就是强买强卖的行径了。但关于这个事情他必须要向林峰说一说,因为在这个世界《最后的倾诉》的词曲作者便是林峰,这是于理,因为这是林峰给他指出的方向,这是于情。而世上还有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