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贤德,有什么委屈都自己忍着,奴婢斗胆,要为皇后娘娘鸣冤叫屈。”
锦蝶话音刚落,就被上官娴月轻喝一声,“住口,本宫哪有冤屈,切勿胡言……”上官娴月秀眉微蹙,瞪着锦蝶,锦蝶一时不敢言语。
半晌才回过神来,道,“今儿就算娘娘要责罚锦蝶,锦蝶也要奏明圣上,”锦蝶冲着皇后磕了头,才又看向熊轩,说道,“圣上,娘娘自进宫以来,德行端正,从未有过半点不德之事。”
锦蝶说着,微微蹙眉,回头看了眼跪了一地的内监侍女,才又说道,“昨夜这凤仪殿的确不太平,昨夜,锦蝶陪着娘的书从来都是娘娘亲自动手整理,绝不假手于人。”
熊轩点点头,示意锦蝶继续说下去。
锦蝶会意,继续道“但是偏巧昨夜,不知道是哪宫的内监,守在凤仪殿外不说,竟然还外,娘娘站在椅子上看见了内监从窗前闪过的黑影,受了惊,不慎从椅子上跌落,不但摔倒了自己,还撞翻了红釉牡丹花瓷瓶,多枚瓷片割入了娘娘肩膀,伤口足有碗口大。”锦蝶说着,泪已潸然而下。
“娘娘觉是深夜,想是圣上已经睡下了,连太医都未敢宣,唯恐扰了圣上安歇,只让锦蝶帮着处理了伤口,锦蝶担心却也说服不了娘娘,暗自想着左不过几个时辰,今儿一早就想去唤了太医来,哪曾想发生了如此之事,幸好圣上英明,能还了娘娘清白,否则这娘娘含冤莫白,她所受的苦真是再无人知晓了。”
“娴月受了伤?可严重,快宣太医……”熊轩听闻,迅速道。
皇后微微欠身,才勉强扯出一丝笑,道,“本就不是什么大伤,不碍事,只不过臣妾身子不争气,才显得严重了些,圣上切不可听锦蝶胡言乱语,小姑娘不懂轻重,从未见过娴月受惊跌伤,才这么惊恐,圣上别放在心上。”
上官娴月说着,刚欲转身,哪知一片天旋地转,晕了过去。
熊轩眼疾手快,一把扶住身子向下跌落的上官娴月,一手正巧碰到上官娴月的肩膀上,手迅速的湿润,熊轩抬手一看,大惊。
太后亦是被那满手的血吓得不轻,直道,“楚公子,快,快给皇后看看情况如何?”
“是,”楚冰微微躬身,对熊轩道,“还请圣上把皇后娘娘抱入内室,楚冰需要帮娘娘查看伤口。”
熊轩听到楚冰的话,二话不说,一把打横抱起了上官娴月,直接进了凤仪殿内室。
楚冰用刀划开了皇后肩膀上的衣物,伤口很碎,短小的伤口汇聚成片,足有碗口大小,显然是被青瓷碎片割伤,虽然已经上药包扎,但因为处理的简陋,伤口已经开始化脓,血也未止住,还有血不断外溢。
楚冰快速清理了伤口上的脓,叫了止血散,洒在伤口上,又用了些外敷的药,才将伤口包扎起来。
楚冰又为皇后把脉,半晌才起身,他蹙着眉头看了看熊轩。
“怎么?很严重?”熊轩见楚冰蹙眉,惊慌的问道。
太后看见那碗口大小的伤口,亦是惊慌不小,“楚公子有话但说无妨。”
楚冰微微俯身,才说道,“回圣上,太后,娘娘被青瓷片割伤,伤口短小,汇聚成片,看起来严重,但这只是表面的伤,最多调养十天半月,楚冰不才,也有能力将皇后的身子恢复如初,只是,皇后娘娘似乎近日受过惊吓,以致心脉紊乱,胎像不稳,如果长此以往,只怕对皇后乃至她腹中的孩子,都伤害颇大。”
“胎像不稳?”太后听到楚冰如此说,登时激动的瞪大了眼睛,“楚公子的意思是,娴月有了孩子?”
楚冰轻轻点点头,道,“楚冰有自信,不会诊错脉。”
“好好……”太后听闻直道好,脸上的笑意隐藏不住,全部喜上眉梢。
熊轩亦是激动不已,自己登基已有几年,身边嫔妃虽不多,但也有四人,多年来却只有容妃身下一女,着实让他心忧,如今上官娴月有身孕,确实汤他欢喜万分。
熊轩坐到床头,看着尚处在昏睡中,面色苍白的上官娴月,道,“娴月,你待朕如此,又给朕如此惊喜,朕定然不会委屈了你。”
熊轩说着起身,出了凤仪殿内室。
待到皇上出去,凤仪殿的内室便只有太后,楚冰以及在一旁侍候的方媚儿,方媚儿凝眉看着楚冰,似有不解,却不多言语。
熊轩出了内室,看着和宫跪着的容妃等人,怒不可遏,“容妃,昨夜进入这凤仪殿的内监是你的人,是也不是?”
“圣上……”容妃从未见熊轩如此动怒过,吓得惊叫一声,赶紧磕头,“圣上,卿蓉听信侍婢传言,才派了内监来凤仪殿查看,内监守着规矩,只在殿外守着,从未半步,更不曾惊了皇后娘娘,锦蝶也说了,只是个黑影,想必就是侍婢们说的黑衣人……”
“啪……”熊轩猛的一拍桌子,惊的凤仪殿内的人心不禁抖了抖,“事到如今,你还跟朕坚持说有黑衣人夜入凤仪殿,与皇后苟且是不是?”
“臣妾……臣妾……”
容妃身边的娇罗跪着,哆哆嗦嗦的向前爬了两步,道,“圣上息怒,这事怨不得娘娘,黑衣人进入凤仪殿是奴婢告诉娘娘的,想是夜黑,奴婢眼花看错了,才徒惹出这么多风波,还请圣上不要怪罪容妃娘娘,容妃娘娘一心都在圣上身上,对圣上全心全意,圣上切不可委屈了娘娘。”
熊轩听闻,火气更盛,一脚踹在了娇罗的肩膀上,“好大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