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祠之中,林家五位先天被人扶好,盘膝而坐,自行运功疗伤,每人一颗灵丹服下,很快面色红润了起来。
林浩宇坐在一旁,脑中混乱无比,因为自己一时之错,现在事情竟至于此,这……莫不都是自己的错?
一阵略显慌乱的脚步声从外传来,胖胖的林福带着一头冷汗冲了进来,苍白的脸上满是慌张:“快、快带人出去,那妖僧好生厉害,外边的弟兄已经顶不住了!”
祠堂中的林氏心腹看着林福,凝重地问道:“外边那妖僧当真如此厉害?”
“我林家的白虎四象阵都奈何他不得,怎么可能不厉害?!再不出去插手,外边的人都要被那和尚全杀干净了!”林福狠狠地喘息了几口气,猛然间一口鲜血吐出,显然是受了内伤。
林伟义缓缓睁开了眼睛,他虽然外伤颇重、但却几乎没有什么内伤。他点点头,有些艰难地开口:“出去帮忙吧,那和尚颇有些法力,人多了也能牵制一番。承照现在收到消息,定然也已经在御剑赶回。你们远远地用些强弓硬弩,牵扯住他的精力就好。”
“喏!”护卫首领轰然应诺,而后带着守卫祠堂的十七名林家内卫向外行去,而面色苍白的林福则盘坐于地,开始调息。
那内卫首领看了林福一眼,并没有说什么,二房的这个管家是八岁进入林家,被赐姓林的绝对心腹,因此即使放在祠堂这种地方,他留下疗伤也没什么。
感觉着内卫首领已经远去,林福猛然站起身来,此刻的他,面色红润,哪里还有半分破败之气?在林浩宇惊恐的目光中,长笑着化作一道金光,直扑林伟义而去!
一柄带着锈迹的钢刀毫无阻拦地刺穿了林伟义的胸口,但并未流出一点鲜血;在林伟义痛苦、不甘、不敢置信的复杂目光中,林福带着猖狂的笑声响彻整座祠堂:“哈哈哈!!!林伟义老贼,想不到你也有今天!你一定很不甘,也很不解,对吧?包括你们!”
说着,林福的目光扫过同样处于震惊中、但因为内伤无法移动的林家才字辈老人,继续说道:“但你们一定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少年!五十三年了,五十三年啦!”
林福的声音中透着疯狂,他没说一句话,手就要挥动一下:“五十三年了,或者说五十五年了,你们林家肯定忘了清风寨聂家吧!是啊,是啊,只不过是一窝小小的山寨土匪而已,在你林伟义林二少爷的眼里又算什么?”
林福在这动弹不能的长老面前来回走着,眼中尽是癫狂:“怎么样,我聂家秘传的白虹贯日诀还不错吧?哈哈哈哈,虽然比起当年先祖聂政,已经失去了真正匹配的真元,但用你们林家的百炼金钢诀催发,威力也勉强说得过去呢!”
林伟义吃力地张开嘴,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林福哈哈狂笑着,他那狰狞的面色中带着得意:“林浩宇啊,我的宇少爷啊!今天就让你做个明白鬼,免得死了之后见了阎王怨天尤人,你可能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尸气缠身经脉尽堵吧?也不知道为什么那种小小的家丁都知道你无法修炼的吧?”
“都是我做的!当年我发现你是百脉俱通,是个天生的练武奇才,就趁着你父母外出的时候设下计谋,诓那林安带你出去,随后找了个江湖上的朋友!用一个林安、一个朝廷的通缉犯的命,再加上你的武学天分,换取了林承博那个傻蛋的全部信任!”
林浩宇一听,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顶梁,他猛然站起身来,伸手指着林福破口大骂:“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如果没有今天的事情,你是不是还要挑起我父亲和我三叔的争斗?!你难道就不怕死无全尸么!”
林福闻言,笑声愈加猖狂:“害怕?我为什么要害怕?你们知道了这件事,但又有什么用?我告诉你们这些,只是想让你们做个明白鬼!你们,马上都要死!”
说着,他似乎很兴奋,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一次干掉五个先天,放在整个中域武林,不对,就算放在整个天下,都算得上一次壮举吧?只要我干掉你们,将那盏油灯交给外面的活佛,不光大仇得报,还会有缘仙道!”
“我真要谢谢你啊,我亲爱的宇少爷,我敬爱的宇少爷,如果不是你打翻了这盏整个卧虎庄没人敢动的油灯,也不会引来空色禅师,更不会给我聂天羽复仇的机会!更不会让我有机会接触修仙的法门!本来我只是打算将你们林家慢慢分化,让众叛亲离,但是现在——我要将你们全部送去见阎王!”
“所以,我亲爱的宇少爷,我不会一下子杀死你,我会好好地招待你,用这柄钢刀,将你一刀一刀活活剐掉!”
后面这句话,林浩宇已经是听不见了,刚刚那番话,让林浩宇的脑子整个都好像变成了一片浆糊:“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为什么……为什么……”
而在此时,林福走到了林伟义的身边,伸出手来弹了弹插在林伟义胸口的钢刀,那柄锈迹斑斑的钢刀发出一阵铮鸣,震得林伟义口中鲜血狂喷,但先天境界强悍的生命力却不至于让他很快死去。
看着林伟义狂喷的鲜血,林福显得很是快意,但说话的声音林全是怨毒:“当年,我亲眼看着父亲被你逼迫,用这把钢刀自刎在后院。今天,我就用这把钢刀结果了你的性命,告慰我父亲的在天之灵!”
就在此刻,庄外似乎发生了什么大的变故,那空色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