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底上格外标注了,切勿多用,然而,小家伙并没有来得及看瓶底。
听得嬷嬷出来,他迅速把药瓶收在袖中,有把药盒放回了柜子里。
门外,护卫通传,“世子爷,太后宣召开始用膳,让世子爷过去!”
南宫谨忙出来帐帘,“御之煌也一起用膳么?”
“太后没说。不过,之煌皇子刚带着一位小姐去了河边赏景,大概是不会去太后那边。”
“好,你回去对曾外婆说,我换个衣服就来。”
“是”
护卫一走,小家伙就进去内室。
见嬷嬷已经给无殇准备好,就道,“刚才曾祖母派了人来,说让两位嬷嬷先过去给我和弟弟查验饭菜。”
两个嬷嬷不疑有他,忙去了。
南宫谨就抱着无殇出去,神秘兮兮地眨了眨眼睛,“殇儿,哥哥带你去做一件好事。”
“好——事?”无殇甚是怀疑。肿么哥哥满脸都是坏笑呢?
“装哭会不会?”
哭会,装……就太难,挤出眼泪很不容易。所以,小家伙就清脆地道,“不会。”
“不会呀?不要紧,哥哥有法子。”
南宫谨顿时就板起小脸儿,抱着可爱的小胖墩儿,故意经过了御之煌的营帐前。
然后,他很坏心地,在弟弟肉肉的小屁股上拧了一把。
“哇——”小家伙痛得哇哇叫娘,涕泪肆虐,天崩地裂,好不凄惨。
南宫谨就气急败坏,把他放在了地上。
“哭,就知道哭,跟你说了,找不到娘亲!”
御之煌的营帐前的两个护卫相视,不知该不该管。
眼见着南宫谨竟然丢了弟弟就走开,两人担心地忙上前。
南宫谨迅速绕到他们背后,瞬间入了帐帘,将药瓶里的药粉全部洒在了**榻上。
“要你贪色!要你僭越本世子的娘亲!要你害我们一家!本世子就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药粉撒完,他故意抖了抖锦被,让药粉均匀沾到各处,迅速溜出来,绕到远处去。
太后寝帐内,午膳摆上桌案,御雪儿,御蔷,芹妃等人都坐下来。
苏无殇还在抽抽噎噎,小鼻子一抽一抽的,哭得煞是委屈。
南宫谨跪在桌旁,窘迫地抬头看了眼那委屈的小家伙,不禁怀疑自己太过用力。
但他记得,自己真的没使太多力气呀。
再说,哭了这会儿,那痛早该过了。
芹妃忙着拿糕点哄劝无殇,“殇儿不哭了,看这是什么?甜甜的哦,想不想吃?”
小家伙看了眼糕点,已然在咽口水,却只是静了瞬间,便继续卖力的大哭。
莲央太后倒是看出来了,这小胖脸儿上虽然挂了不少眼泪,是生生挤出来的,分明是在演戏呢!
这未免太夸张。屁大一点儿的小人儿,竟然有这般演技,长大了可怎么得了?!
记忆中,溟儿小时候,可不曾这样古灵精怪,反而是笨笨地,一颗心身为热忱赤诚,总是把痛闷在肚子里,叫人心疼。
虽然她如此慨叹着,还是温柔地拿帕子给无殇擦泪。
“好了,好了,殇儿是男子汉,不哭了。”
小家伙这才抽抽噎噎地停下来。其实,他也知道,哭鼻子很丢脸,但是……
“哥哥……哭!”
“嗯?”莲央不禁狐疑,“是哥哥让你哭的?”
“哥哥……装!”
满桌的人皆是看向南宫谨。
莲央恍然挑眉,略明白了几分,冷睨着南宫谨,神情顿时严苛如冰。
“谨儿,到底怎么回事?你让弟弟装哭,弟弟装不出来,你就拧他?”
南宫谨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小脸儿漆黑,忍不住就嚷道,“苏无殇,你早不装,晚不装,在曾祖母面前
,装什么呀?”
“哇……”被好一阵凶,小胖墩儿哭得越是委屈了。
哥哥只说让他装哭,可没说让他什么时候装呀,他明明装得很卖力哇!
太后顿时勃然大怒,“谨儿!你当着哀家的面,竟还敢对弟弟凶?”
“曾祖母息怒,是无殇不讲理!”
“你拧他斥他,还说他不讲理?反了你!出去跪着,不准吃饭!”
“……”
那俊美脱俗的小脸儿,气得白嫩的腮儿鼓起来,肚子很不争气地就咕咕闷叫。
莲央无奈地摇了摇头,到底是孩子,玩蹴鞠玩了一上午,定是撑不住的。
“回来先吃饭,吃完再跪!”
南宫谨顿时眉开眼笑,“谢曾祖母!”
他在桌旁坐下来,还是不忘瞪一眼反应慢半拍的弟弟,才开始狼吞虎咽。
芹妃和御蔷等人,也都忙着劝太后息怒。
御雪儿忍不住压低声音,问南宫谨,“谨,你为什么要无殇装哭?”
“等着看好戏吧!这才刚刚开始呢!”
“不专心用膳,在那边嘀咕什么?食不言,寝不语,这规矩还得哀家重申么?”
此话一出,满桌肃静,莲央还是和缓了颜色,让嬷嬷给南宫谨布菜,毕竟,这几盘人类菜肴,也只有他和无殇能吃。
一顿饭,风平浪静地结束。
几位宫女随即端来漱口水和痰盂,服侍主子们漱口。
漱口水,加了花瓣,薄荷叶,珍珠粉,盐粉等,味道品尝起来很奇怪,却能祛除口臭,保护牙齿,清新爽口。
南宫谨喝了一口,含在口中,一仰头,嘴里咕噜作响……
外面突然传来喧闹声,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