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托盘放在桌案上,把上面的汤盅和药在桌案上摆好,不经意地发现,桌下的竹篓内,放着一副画,显然是从墙上刚取下来丢掉的。
她警告自己不要看,然而,好奇心却似长了利爪的猫儿,浮躁地挠着心尖。
终是忍不住,她歪头伸长脖子,看了眼**榻上的紫袍身躯,见他躺在**榻上一动不动,她悄悄地从竹篓内拿起画,无声铺在了桌面上。
画上,的确是一位绝美的女子,却不是舞仙,而是他的皇祖母——莲央。
锦璃心里顿时一阵囧,听到**榻上的男子翻身,她呼出一口气,迅速就把画一收,又丢进了竹篓内。
“阿溟,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吧,你的伤也得重新上药。”
他不应,呼吸沉缓而慵懒。
锦璃忍不住莞尔,走到**边,在**前跪下来,趴在他脸前,静看他片刻。
他绝美的容貌有魔力,能赏心悦目,能消除疲惫,能让她忘却所有的烦扰。
两人呼吸痴缠,她疲惫已然尽消,却还是忍不住凑近……想偷吻他。
见他唇角邪笑微扬,她顿时又改变主意,手指忍不住戳了下他即将绷不住的唇角,便坐在**沿,开始拆解他的衣袍。
艳若宝石的棕色鹰眸,煞然睁开,映出她红晕嫣然的俏颜。
没有了易容面具,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她最自然,最敏感的反应,还可以看到她额上和鼻尖细密晶莹的汗珠。
他精准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扯进怀里,在她唇上轻啄,“苏锦璃,你又要非礼本王么?”
“本妃乃是不折不扣的良家淑女,绝不会非礼殿下!”
他狐疑挑眉,十分怀疑她这两家淑女的心思。“果真?”
“果真!”她抵抗不住他锐利的探视,面红耳赤地挣开他。“伏瀛国师的药,比我的药好,你这骨伤,只要不上蹿下跳,不出几日就可痊愈。”
忽然想到什么,她先把汤盅端来,让他喝下膳房里精心热过的血,才拿药油来。
这回,他却再没让她指使,瞬间,利落地拆解了满身袍服,不着寸缕地呈大字型在**榻上躺好。
“爱妃,本王任你为所欲为。”说完,他就闭上眼睛,满心期待着。
她哭笑不得地无奈嗔怒,“伤成这样,竟还想些有的没的?”
“冤枉,本王心思纯净,什么都没想!”
她暗红的药油倒在掌心上,以掌心搓热,轻轻按在他的肋部,细细地涂抹到大片伤处,清楚地感觉到,掌心下的每一寸肌肤,都气势汹汹的紧绷起来……
“阿溟,放松!”
他也想放松,这样紧绷着,他很痛,浑身上下,每一处都痛似地。
“该死的……”
他不羁地咒骂一声,却遏制不住身体的反应。
“爱妃,你确定你给本王涂抹地,是治疗骨伤的药么?”
“是!”
“怎这么热?”
“活血的……当然会热。”
她以袍袖,擦了擦额角的汗,声音不稳地解释着,刻意忽略他某一处激烈的反应。
健硕壮伟的身躯,山峦般,曲线起伏,纵是如此平躺,竟也让她倍感压迫与窒闷。
“这药……不对劲儿!”他隐忍闭着眼睛,频频深呼吸。
听到她呼吸始终平稳,忍不住烦闷地嗯了一声,睁开眼睛,却见她脸儿红的像极熟透的柿子。
他满心的煎熬,顿时烟消云散。
“爱妃,定力不错呀!看样子,本王回宫还得让那位如花似玉的柳絮儿侍寝!”
然后,某神医羞恼交加,一时没忍住,就把尊傲无匹的溟王殿下——强*暴了
皇宫内,芸嬷嬷从白骨坑返回,入了太后寝宫,就见洛清露被一个护卫扛进来丢在了地上。
莲央歪靠在凤榻的方枕上,扶了
扶头上的发髻,摆手示意护卫退下。
芸嬷嬷跪下来,才道,“太后,那神医千恨的尸体还在,那口红棺也在。”
“千年橡木屋呢?你可打开门看过?”
“是,奴婢打开了看过,六个黑棺也都在,里面的人也都在。”
“这就好。”
莲央安了心,也顿觉疲惫。
她却全然不知,那些尸体,都是御蓝斯用杀死的护卫尸体,易容而成的。
芸嬷嬷对几个人并不熟知,因此看不出任何破绽。
“把洛清露弄醒,问清楚丞相府闹鬼的事,就让她回去吧,哀家也乏了。”
芸嬷嬷在洛清露身上点了几下,见她不醒,不禁暗惊封穴之人的手法。
“太后娘娘,这似乎不是护卫封的穴道。”
莲央忙叫那护卫进来问清楚。
护卫却道,入了房内,就见洛清露是昏睡不醒的。
莲央上前直接扯了洛清露到怀里,獠牙猝然蹿出唇角,咬住了她娇嫩的脖颈。
她却只看到,一女子从洛清绝身后一闪而过……
那女子眉眼被黑发笼着,在黑暗里,看不真切面容,唇红如血,白衣黑发,异常诡异。
莲央迅速松了洛清露,心头也不禁发怵,奇怪,那女鬼漂亮的下颌,很像——苏锦璃!
“可能……洛清露是疑神疑鬼,看到了什么幻影,才被吓晕的。让护卫把她送回去,别叫人疑心了。”
“是!”
芸嬷嬷抱起洛清露,莲央注意到洛清露的手腕上空落落的,狐疑地又叫住她。
“等等,她手腕上的连心手镯怎么不见了?”
芸嬷嬷瞧着洛清露的左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