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蓝斯趁胡同里清静,才进入医馆。
自从用过伏瀛的药,他的骨伤痊愈不少,却还是需得轻功飞翔才可。
他从街上买了糕点,还有调补的人参鸡汤,给锦璃带了来。
然而,一迈过门槛,他却顿时没了好心情。
一身穿金色锦袍的男子,正在柜台前,不依不饶地紧随着锦璃。
“慕公子,我给你诊断过三次,你真的没病!”
“悠悠,我真的患了严重的病,要不然,我也不会大半夜的来打扰你。”
锦璃无奈,“我真的很忙!天色晚了,公子快回家吧。”
御蓝斯不禁竖起眉头。
她这卷发,圆脸,麦色肌肤的容貌,是他一手画出来的。
说实话,她这样子,只能称得上清秀而已,论美貌,比不得她本人的十分之一。
谁成想,纵是如此,竟还是有不少男子前来大献殷勤。
锦璃见御蓝斯裹着黑斗篷,走到了窗口那边的椅子上坐下,她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恨不能把眼前的男子打晕了踢出门去。
她也实在很像告诉这位慕公子,她家夫君来了,请不要再纠缠她。
这样的话,却又不能乱说。
她包好了一包药,拿毛巾擦了擦手,气结地在诊台前的椅子上坐下来。
“慕公子,你说吧,你到底得了什么病,我尽力为你写药方。”
隔着诊台,慕公子却不肯好好坐着。
颀长的身躯趴在了桌子上,他手就拉住了锦璃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锦璃被他扯得往前趴,紧张地看了眼窗边那裹着黑披风的伟岸身影……
“悠悠,你感觉到了吗?我这里面噗通噗通的。”
“慕公子,请自重!”
慕公子不肯松开她,娇软温暖的手,摸在掌心里,舒坦得心都快化了。
“悠悠,你是知道的,吸血鬼没有心跳的啊,你说,我这是怎么了呢?”
“公子的确没有心跳,肌肤苍冷,双唇粉白,一无呼吸,二无脉搏,三无体温……”
总之,全然是一副死人状,所以……
“慕公子,你身体健康,完全不必担心,安心回家去吧。”
“可是,我这种怪病,一见到悠悠你就发作,一嗅到你的香气,我的獠牙就刺痒刺痒的,见不到你,你日思夜想的厉害……”
锦璃见他红了眼睛,不禁胆战心惊。
他强硬拉住她的手,就拉到了唇边……
窗边黑披风的身影不知何时,竟欺近了身侧。
阴冷浑厚的声音,仿佛从地狱里传出来的。
“我知道你得了什么病!”
“你……”
慕公子抬起头,只见到披风的黑影里,一双闪动着红光的棕眸,还有他自披风帽下流泻而下的栗色长发。
“你是谁?一边去,别管本公子的事!”
“我的医术,
比这神医的医术更高明!来,我给你治治!”
黑披风里伸出一只大掌,霸道拎住了慕公子的衣领,似鹰隼抓一只小鸡仔,把身型细瘦的慕公子,瞬间拖出了门去。
锦璃跟到门口,就听到门外传来杀猪似地惨叫声,还有骨头被生生折断的声音。
她吓得颤了一下,担心地拉开门,就见那位慕公子连滚打趴地,哭嚷着奔出了巷子。
伟岸的身躯闲雅转过来,头顶一方星空,冷酷而神秘。
门里透出的光,也似畏惧他的霸气,幽幽绕过了他,打不进他披风宽大的锦帽里。
她却清楚地感觉到,他眸光如清亮的月光,霸道地凝视着她。
那刚拆卸人骨头的大手,优雅伸过来,她把手搭上去,轻轻握住他的手指,暖热的温度,让她忍不住莞尔。
“悠悠神医,本王也患了病。”
她忍不住轻笑出声,娇软的手臂,探入披风,轻轻拥住他的腰际,狡黠仰头,迎视着他的眼睛,戏谑问道,“殿下患得可是相思病?”
“神医果然慧眼,一眼就看出来了!”
“那当然,要不,怎么能自称神医呢?”
她踮起脚尖,在他唇上细细轻啄,一边啄,一边亲昵地柔声问……
“要不要本神医给你治治?”
他挑眉,捏住她的下颌,不准她带着易容面具吻他,且颇为挑剔地问道,“神医要治标还是治本?”
“标本根治!”
“这个……本王喜欢!”
两人相视而笑。
他突然一弯腰,就将她横抱起来,无视她的惊呼,瞬间直奔楼上的卧房,踹开门,径直进去。
“御蓝斯,您怎总这样不听话?说了不准你用力的嘛!快放我下来……”
伴着她的嗔怒,真气回旋,门板牢牢关上。
他旋即便便近了**榻,却异常缓慢而温柔地,把她放躺下来,似搁置最脆弱的瓷器般,小心翼翼。
修长的指邪肆勾开她的衣领,精准寻到锁骨下易容面具的边沿。
假的皮肤是阳光的麦色,真的肌肤是雪艳柔嫩的白色,那一层麦色掀开,似蒙尘的珠玉突然擦拭干净,闪动着出无与伦比的莹泽。
她忍不住抬手揉脸。
他疼惜而狂野的吻,便落在她被面具遮盖过的娇嫩肌肤上,手指亦紧随而至,轻轻抚弄着,帮她和缓不适。
她便安静下来,似乖顺的鹿儿,任由他摆弄着。
凤眸澄澈清明,凝望着他如玉的俊颜,惬意沉醉于专属他的气息里,慢慢释放着对他的渴望与思恋。
房内暗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