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恭敬的副俯道:“是,丞相大人。”
段之臣脸色平静的扬起一丝笑:“谢谢大人的好意,再见。”话音一落,垂下眼眸由着侍卫将她押进大牢里。
周贞霆怔在原地回味着她的那两个字再见,仿佛像她进去之后就不能再见到她似的,心底最深处贸然升起一丝丝莫名的失落。
真是奇怪了,他是讨厌她的,讨厌她以前处处与他作对。他是不喜欢她,不喜欢她的傲慢无礼。可是他此时竟然有种想要帮她的冲动?这是为什么?什么时候那份讨厌和不喜欢渐渐消失。
段之臣走进了大牢里就被安排关在一间稍微宽敞的屋子里,侍卫也不怠慢她,给她准备了荼水和点水,还给她解了绳子。
只是地牢里的霉臭味让她有些不习惯,坐在草地上背靠着墙,呆呆的望着正中间放着那张破桌子上的点心,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真是没用!
她不禁的低骂一声。
心一横就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桌子边拿起桂花糕张嘴就吃了起来,干嘛闷闷不乐,想不开呢?
反正横竖都是死,就算死也得做一个饱死鬼才行,何必去想哪些不开心的事呢?
自己又不是离了爱就不能活了,自己又不是不做段之臣就不能活了,或许死了后还能穿越去其他世界呢?
吃得太急了,咳嗽起来,倒起旁边的荼水喝了好几杯,觉得吃饱了,喝足了,她就开始躺在草地上睡觉。
虽然有一点寒冷,不过还好,这谷草铺地温暖许多。
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好好的睡一觉,或许醒了之后自己就回到了现代了呢?
很快,她已经进入了梦乡。
深夜,夜深人静时,她也睡得迷迷糊糊之时牢房的门被人打开,一身寒气的四王爷寒祈睿走了进来。
听到声响段之臣谨慎的惊醒过来蓦然的从地上腾的坐了起来,抬头见是四王爷寒祈睿心里一颤,难道他是来审问自己的?
心里乱七八糟的胡想着,身体从地上站了起来向寒祈睿恭敬的行了一个礼:“参加四王爷。”
寒祈睿斜眸瞄了她一眼侧身吩咐着开门的侍卫:“你先下去,不许有人进来,本王有事想问驸马爷。”
侍卫钥匙拿在手里听命的退了下去。
段之臣低着头眸光闪动,心里在揣摩着这四王爷到底是个什么人?怎么没有听紫琳提起过呢?也没有见他来上过早朝?
现在他来的目的是什么?难不成他想杀人灭口?就在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寒祈睿开口了:“本王深夜来这里只为两件事,一是审问你,二是让你见一个人。”
段之臣听得挑眉,微微抬起头来,眼见他着一身青色锦袍,领口衣袖均是淡金色的绣纹,头顶玉冠上镶着颗明珠,月色姣姣,玉树临风,好一个翩翩佳公子形象。不过他这张脸让人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太过于冷淡,看着寒祈睿冷漠的俊脸诧异的问:“什么人想见我?”
寒祈睿脸色黯了黯,蹙着眉尖,望着段之臣道:“见了你自然会知道。本王现在问你三个问题,你都要如实的回答,如有隐瞒后果你是清楚的。”
她怎么觉得这男人全身像一块冰一样,只要他靠近的地方都会更加寒冷。
段之臣面色有些不耐烦的答道:“问吧!我知道的都会全部说出来的。”
反正都快被砍头翘鞭子了,也懒得去管什么礼节了,迈步走一桌子旁边坐了下来,双手高高举起撑了一个懒腰,漫不经心道:“王爷,我段之臣并不怕死,不过我要说的是你不要问一些我不能回答的问题,否则我也无能为力了,你还是杀了我好。”
寒祈睿闻脸色变得更加黯淡,走上前见她突然变了一个傲慢的个性眉头皱紧怒喝道:“放肆,你知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敢和本王这样说话?你信不信?本王随时都可以取你的性命,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她就真的想不通了,这古代的人怎么都喜欢威胁人?动不动就用杀来解决问题。
“我信。”段之臣侧头叹息一声,眸光幽深过来,“也知道你们都喜欢以杀戮来平天下,何时能体会一下百姓之苦?分离之苦?不过,当一个人连死不怕了,所有的威胁都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她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会再害怕死吗?
对于她来说,死只不过是闭眼休息,当再睁开眼时又是另一种身份,另一种不同的生活而已。
寒祈睿面色一凛,抽出腰间的长剑出铮的一声响:“你以为我当真不敢动你?你以为有鱼阳公主为你撑腰我就不敢杀了你吗?”
见眼前白光一闪,一柄冷洌长剑抵在胸口,段之臣不为所动:“既然这样,你动手吧。”说罢双眼闭上,俊脸一点惧怕的神色也未表现出来。
其实她心里早就吓得碰碰直跳,她也只是胡乱的说说而已,真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抽出剑指着自己,如果他真的杀了自己,那就真的完了。
可是在下一秒,一声熟悉的声音在牢房里急切的响起:“四哥,不要伤害她。”
“放心吧!我只是在试探她而已,你怎么就进来了?不是叫你晚点才进来吗?你这急性子、、、”寒祈睿收起手中的长剑插回腰间似是有些惊讶某人的突然同现。
听到这,段之臣迫不及待的睁开睁,黑眸微微转动最后落在身穿视魄身上,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温润柔和的俊脸,这天下能有几个比得上。
只听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