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当真了,初温眠才觉得这玩笑开大了,“贺南城你不要意气用事。”
他看着她,目光落在她受伤的地方,她的皮肤太白,愈衬的那道抓痕无比刺眼,他不能看,一看就觉得心底怒如狂潮,他移开视线,“我从来不意气用事……当初娶你是这样,现在转让股份也是如此。”
“……”
门铃响起,贺南城下床,套上裤子,披着衬衣去开门,很显然来人是他安排的。
可来人是谁?
初温眠也快速的套上衣服,正想看个究竟,外面的房门已经拉开,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叫了声,“总裁……”
只是这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有些颤抖!
是的,在贺南城拉开房门的时候,他的上衣还没扣好扣子,所以对于矮贺南城大半头的张丽来说,一眼便看到了男人健硕的胸膛,锻炼有力的肌肉,让人想不咽口水都难。
“拿来了?”贺南城拉开了门,便回身,边往沙发走边问。
张丽迅速调整好呼吸,“是的!”
说着,将提来的袋子放到了沙发上,并不着痕迹的往卧室瞄了一眼,贺南城将她的这个小动作看在眼底,轻咳了一声,算是提醒,然后问道,“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张丽赶紧回神,汇报,“少夫人的确去吊唁褚继忠了,而且受到了褚太太的人身攻击和谩骂,不过……”
张丽说到这里顿住,再次用手指推了下鼻梁上的大黑镜框,“不过赫氏的赫总出面,才让少夫人免遭更大的伤害,而且赫总也被抓伤了。”
贺南城扣扣子的动作一滞,遂后又恢复如常,“你让法务部拟份股份转让书,把我名下百分之二的股份转给褚继忠的女儿,她终生享用。”
“总裁……”张丽也被他这个决定吓到,“股份转让这件事绝对不可以,而且还是在这个骨节眼上,董事会……”
张丽的话没说完,便被贺南城打断,“这是命令,你只需要执行。”
张丽的神色变了几变,终是点头。
“你可以出来了,”张丽走了,贺南城对猫在卧室门口鬼鬼祟祟的女人说道。
初温眠走出来,一屁股坐到贺南城的对面,“贺南城你非要让我良心不安,是不是?”
她听到他安排张丽起草股份转让书的事,看来他是真的要做了,并不是吓唬她而已。
贺南城没有理她,而是拿起张丽带来的袋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像珠宝盒一样的小盒子,又从里面取出一盒药膏,打开,然后命令她,“过来。”
“贺南城,你如果是跟我斗气,我认输了,”初温眠真的是故意那么随口一说,让他转让股份给褚继忠的女儿,可他竟真的付诸行动,她才觉得这有多荒谬。
“我决定的事从来不会更改,”说着,他大手一扯,将她扯了过去,然后按倒在沙发上。
“贺南城你……”她话没说完,下巴就被他挑起,尔后就感觉颈间微微一凉。
他为她涂完药膏松开她,将盒子重新放好,推到她的面前,“这是专门去疤痕的药膏,效果非常好,你这样的伤涂这一次应该就没事了,而且绝对不会留疤痕。”
初温眠拿过药膏左右翻看了一下,“三无产品。”
这盒药膏的确是没有商标,没有注册号,也没有生产日期等一系列标识,可它就是有奇特的效果。
贺南城没有解释,而是进了洗漱间。
初温眠把玩着药膏,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在狂奔,她不过是想警告下贺南城,可他竟当真了,他真的要把股份转让出去。
虽然贺南城不差那百分之二的股份,但拥有贺氏股份就相当于成了贺氏的主人,他这样的举动,让她莫明的惴惴不安,甚至想抽自己这张多事的嘴。
不行!
这件事,她要找个人商量下,可是要找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