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温眠吸了口气,微微低着头推开了门,她刚哭过,不想被贺南城发现端倪。
“过来喝汤!”
贺南城低沉的嗓音响起。初温眠匆匆看了他一眼,他正在优雅的用餐,并没有冲她看过来。
她稍稍放下了心,快走两步过去,认真喝汤。
贺南城又为她夹了些菜,她都乖乖的吃完,直到午餐结束,她没有问凌川去哪了,他也没有提。
吃过饭,初温眠以为贺南城要回公司忙,可是他却提议去她家,于是两个人在初家呆了一下午,贺南城陪着岳父下棋,初温眠则陪着母亲弄弄花草,吃了晚饭才离开。
上了车,初温眠的神经就变得有些紧张。想到白天在他办公室差点擦枪走火,她已经预感到今晚两个人又会那个啥,虽然那种事在他们中间已经并不陌生,但每一次她都会热血沸腾。
“你脸红什么?”贺南城瞥了她一眼,笑着。
初温眠一听这话,连忙用双手捂住脸,脸颊果然烫烫的,一种被看穿的心虚袭上心头,她连忙说,“我。我不是脸红,我是可能又发烧了。”
“是吗?”贺南城似乎并不紧张,不过还是很体贴的说道,“过来我试试。”
初温眠为了配合自己的谎言,把额头凑过去,贺南城的嘴唇贴在上面,片刻后他点了下头,“是有些烧。”
“就是啊!”初温眠的嘴角扬起。为自己圆满撒了谎而暗暗高兴,但想到什么,又补充一句,“但我不去医院,也不吃药不打针。”
“好,”贺南城很意外的竟同意了,之后就听到他悠悠说道,“回家我给你物理降温。”
初温眠好奇的转过头看着他,只是并没有看出他眼底的促狭,“贺南城你还会物理降温?”
他点头,“当然。”
那一瞬,初温眠只觉得自家老公的形象又高大尚起来,甚至无比庆幸自己没有轻易就放弃了他。
“那你怎么给我物理降温?”她真的只是好奇才这么问,但当听到贺南城的回答,她才觉得自己嘴好欠。
“把你扒光了!”他说。
“贺南城,你……你流-氓!”初温眠扑过来。又羞又臊的捶打他。
恰好是红灯,他直接将她搂过来,俊逸的脸上满是邪肆,“难道你脸红,不就是因为这个?”
“你……贺南城,你……唔……”
她所有的羞赧都被他的唇堵住。直到绿灯亮了,身后响起催促的喇叭声,他才松开她,意犹未尽的舔了下唇,看着她的黑眸燃烧着两团能将人烤化的火焰,“我现在就想把你扒光了。”
“……”
初温眠只剩下怦怦的心跳。
车子直奔金水湾公寓,这种迫不及待的时刻,他们自然是选择只有两个人的地方,可是刚熄火,贺南城的手机就响了,他看了眼号码,眉心拧起,不过还是按了接听,“二叔……”
之后,初温眠都没有再听到贺南城的声音,但是他挂掉电话的时候,已经一脸戾气。
“怎么了?”初温眠有些担心。
贺南城启动车子,“回老宅。”
“出了什么事吗?”他神情的凝重让她觉得呼吸都跟着压抑起来。
“不知道,回去看看,”贺南城说完,接下来一直到贺家老宅,他都没说一句话,初温眠也跟着提心吊胆了一路。
大概是感觉到她的害怕,贺南城在走进大厅的时候握住了她的手,“与你无关。”
虽然与她无关,但与他有关,她也会担心啊。
他们一踏进贺家客厅,就感觉到了窒息的沉闷,放眼望去,昔日冷清的贺家客厅,此时座无虚席,这让初温眠不禁想起贺珠华难为自己那次,尽管贺南城在进门前已经说了与她无关,但她还是本能的神经一紧。
贺南城感觉到了,更紧的握住她的手,初温眠吸了口气,暗暗对自己说就算是冲着她来的,只要有他在,她也不怕。
“爷爷、二叔,二婶,姑姑、大姐,二姐,爸……”
虽然贺南城没和任何人打招呼,但跟在他身边的初温眠却对每一个认识的人都不落的招呼了一遍,就算是对米蒙不知称呼什么,也微笑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一个人她从来没见过。
年龄看起来和贺南城差不多,长相也是传承了贺家的优良基因俊逸非凡,上身身穿了件白色的衬衣,下面是简单的黑色西裤,非常简单又经典的色彩搭配,却是衬托着男人一种无法形容的气场,他两条长腿十分随意的交叠着,姿态却是格外的儒雅。
他是谁?
初温眠本能的就在心里打了个问号,但此刻他又不能问贺南城,她只能本着礼貌的与对方点了下头。
贺南城和她一落座,就听到老爷子开了口,但只有两个字,“之说吧。”
只见贺之堂端起面前的茶,轻抿了一口,尔后又捏了捏自己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才慢声细语的开腔,“今天叫大家来,主要是想告诉大家一件事。”
所有的人都看着他,而贺之堂似乎很享受大家的注目礼,故意吊胃口的停下,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这件事关乎着我们贺家的声誉。”
说完,又要再端茶杯,贺南城手伸出去,“二叔,再好的茶凉了可就不好了,”说完,叫来女佣,“把二叔的茶倒掉,把我专用的喝茶工具拿出来,给二叔泡壶功夫好茶。”
贺南城说的客气,但是实际上是在挖苦贺之堂,贺珠华和贺玉华已经在抿唇浅笑,贺之堂的老婆章惠黎暗伸手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