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城不在家,初温眠也没有回他们的家,而是去了父母那里,似乎自从嫁给了贺南城。她就没有在家再睡过觉。
夏芝看到女儿回来先是意外。紧接着就是紧张,“眠眠你是不是和南城吵架了?”
初温眠冲母亲撇了下嘴,“妈,你为什么要这么想啊?难道我非要和他吵架才能回娘家吗?”
夏芝笑了下,“唉,不知怎的,我就是觉得你们之间的关系像纸一样,好像随意一戳就会破似的。”
没有恋爱,直接狗血的结婚,这大概是母亲担忧的理由,初温眠搂过母亲。“妈。现在流行先结婚后恋爱,我和贺南城的关系现在早已固如城墙,他出差了,我一个人在家里无聊,便回来住的,你不要胡思乱想。”
初庆丰走过来,对初温眠摇了下头,“你母亲大概是更年期了,整天疑神疑鬼的,夜里还说梦话!”
初温眠拧起眉毛,“我妈才多大就更年期了?妈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明天带你去医院看看!”
“我哪有?别听你爸爸胡说,”夏芝瞪了自己老公一眼,然后叹了口气,“不过最近老是做梦倒是真的。总是梦见眠眠被……”
“咳----”
初庆丰重重的咳嗽一声,夏芝的话也被蓦地打断,初温眠看了看眼前的父母,“梦见我干吗?”
“没事,没事!”
夏芝挥挥手不打算说,初温眠却拽住不让她走,“妈,你话说一半我会睡不着的。”
夏芝看向初庆丰,这时他说道,“梦见你小时候调皮,不是摔着就是碰着。”
初温眠眨了下眼睛,“我小时候很淘吗?”
“像男孩子一样野,我和你爸爸没少给你收拾烂摊子,”夏芝说着往初温眠的卧室里走,“你很长时间没住了,我把床单和被套给你换换。”
初温眠在经过客厅时。把母亲切好的榴莲端过来,一边吃一边看母亲为自己忙碌,“妈,你给我说说我小时候的事吧。”
“怎么想起问这个了?”夏芝问她。
初温眠将一大块榴莲塞进嘴里,“我想给自己写本自传,名字叫初温眠的狗血人生。”
夏芝瞪她一眼,“没正经。”
“妈,你就说说嘛,就从你怀孕我的时候说起,”大概是因为初温眠想要宝宝的原因,她现在特别喜欢听这些事,也特别喜欢小孩子。
夏芝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也没有再推辞,便从怀孕初温眠的时候说起,“其实啊,我那时候很笨,怀孕你都三个月了还不知道,后来一次无意查体,大夫给检查出来的,当时我是……”
起初是母女坐着说,最后坐累了,初温眠便把母亲拉到了床上,母女躺着说,“妈,你说我小时候特别爱吃冰淇淋是吗?”
“是啊,冰淇淋,水果蛋挞,棒棒糖这都是你的最爱,”夏芝看着眼前的女儿,几乎还能想像出她小时的样子。
“妈妈,我想问你一下,我们和赫家,我指的双赤赫的家是朋友吗?”
夏芝拧了下眉,“算不上吧,只是这些年才有交往!”
“这些年才有交往?”初温眠有些不相信,按照赫连夜给自己讲的那个故事,按照赫浅的说法,她就是赫连夜童话里的小女孩,他们两家应该是世交的朋友啊。
“怎么了?”夏芝发现女儿神情不对,轻问。
“妈,你和爸爸在我小的时候,大约我在两岁左右,有没有带我去赫连夜的父母家做过客?”
夏芝陷入沉思,然后摇头,“没有,那时我和你爸还是小老百姓,而赫氏是豪门世家,我们怎么可能交得上他们这种朋友,还有那个时候,我和爸为了初氏整天忙碌,你都是由你大伯带着。”
“大伯?”初温眠除了照片上看到的那个年幼的照片,一点也想不起大伯的样子。
“嗯,”夏芝叹了口气,“你大伯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的疼,走哪带哪。”
“那大伯人呢?”初温眠这些年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过,但并没有问过。
夏芝为初温眠拂了下脸颊的碎发,“你大伯后来走了,只留了一封信,让我们不要找他就走了,从那以后杳无音讯,如今也不知是死是活。”
“大伯为什么走?”初温眠追问。
夏芝摇头,“我们也不知道。”
大概是感觉到了初温眠不相信的目光,夏芝再次重复说道,“眠眠,妈没有骗你,你大伯为什么走,到现在也是困惑我和你爸爸的谜!”
“那你们真的没找过大伯吗?”初温眠突的很想见一见那个疼自己爱自己的大伯。
“找了,怎么会不找?”夏芝再次叹息,“登报,寻人启事,甚至你爸爸还托在公安系统的朋友查找,但都没有一点消息。”
当初都找不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恐怕更难找了吧?
夏芝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太晚了,赶紧睡吧,明天早起我给煮面吃。”
送走母亲,初温眠躺在床上却睡不着,按照母亲的说法,她应该从没去过赫连夜家,可是为什么赫连夜又能讲出那样一个故事呢?而且赫浅还说那个女孩是她?
难道这中间有什么误会?
正想着,她的手机响了,看了眼号码,脸上露出一抹甜蜜的笑,就连接电话的声音也温溺了不少,“喂!”
“还没睡?”贺南城以为她会睡了,只是试探的打过来,但没想到电话才响了一声,她就接了。
“嗯,睡不着,”她的声音软软的。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