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收尽,老式楼房的楼道已经黑的看不见影像,初温眠不死心的又敲了敲门,“乔乔。乔乔……”
初温眠坐在这里一下午了,嗓子都叫哑了,可是里面就是没有回应。她打乔野的手机。明明就在里面响,可就是不接听。
她一定是恨极自己了吧?
一想到乔野看自己的眼神,初温眠的心就像是泡了辣椒水一样的难受,“乔乔,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我也知道自己这件事处理的不好,但我发誓我真的不想伤害你。”
说完,初温眠的嗓子已经干的冒烟了,她最后看了眼乔野紧闭的房门,才抬腿默默的离开。
只是她没想到刚出了乔野公寓的门便看到了贺南城,他倚着车立在黑暗里,高大挺拔的身影就像是一棵参天大树。让疲惫了一天,委屈了一天的初温眠像是漂泊的小船终于找到了依靠。
几步过去,她扑到他的怀里,把脸深深的埋在他的胸口,汲取着他的气息还有体温。
“贺太太你这是在为自己没有接机而身体力行的道歉吗?”贺南城轻抚着她的长发。她和乔野的事他已经知道了。
初温眠把头往他怀里埋了又埋,“为什么我总是那么笨?总是把事情弄的一团糟?我不是有意瞒着乔乔,我是怕她知道了会像上次一样接受不了。”
贺南城没有插话。听她继续说下去,她就是所谓的好心办坏事,有些事就是纸和火的关系,包是包不住的,只是她不懂而已。
“我真的是想为乔乔好,只要她开心,让我做什么都愿意,可结果我总是害她伤心,她那么想当那个经理证明自己,她为了那个职位真是没黑没夜连夜都顾不得吃,可为什么最终偏偏让要夺了她的位置?”
贺南城想到顾辉的谈话,这件事大概是顾辉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是他的责任。
“还有她和顾辉的照片,为什么会失窃?你不是说要销毁的吗?为什么没有?早知道会这样,我就早把照片给乔乔了。”
她终还是傻,其实他的办公室失窃,并没有失窃乔野的那些艳照,他想是照片会泄露必定是当初卖给张丽底片的人留了一手,现在这样曝出必定被人利用了,至于被谁利用,张丽已经去查,只是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他还不能告诉她。
“乔乔,都不理我,连我电话也不接了!”
“南城,我不能失去乔乔!”ad_250_left;
眼泪混着?涕弄湿了他的胸口,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贺南城也见怪不怪了,“哭完了吗?哭完就上车。”
她摇着头,紧揪着他的衣服,似乎并不愿走,贺南城拧了拧眉,“贺太太,你的丈夫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舟车劳顿,饥肠辘辘,我体谅你现在难过的心情,但也请你体谅一下我好吗?”
他这么一说,初温眠连忙抬起头来,抹了把眼泪,“对不起……”
贺南城看了眼自己湿掉的一大片胸口,指了指,“你最对不起的是它。”
初温眠吐了下舌头,有心事的她一路都是恹恹的,直到车子驶入去往老宅的路,她才发现,“我们要去看爷爷?”
贺南城点了下头,她却拽住他,“今天能不能不去?”
她心情很糟,而且还哭过?子,自己这副样子丑死了,她不想被爷爷看到。
“米蒙回来了,你觉得你缺席好吗?”贺南城的一句话让初温眠怔住,好像米蒙才给自己打过电话,并没有说回来的事,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对了,米蒙怀孕了,你要多个弟弟了,”初温眠突然想起这事。
贺南城似乎并不意外只是轻嗯了一声,然后拉开车的储物箱,将一包湿巾丢给她,“把脸上的泪痕擦擦,我可不想爷爷误会我欺负你。”尽找叉划。
她并没有立即擦脸,“你怎么一点都不意外?”
“这种事应该我比你先知道,有什么可意外的?”
“……”她嘟了下嘴。
“如果她没怀上,大概他永远也不会捐肾救他的另一个儿子,”贺南城幽幽一句话让初温眠捕捉到玄机。
“你是说爸爸,他……”
“对,那个需要换肾的孩子就是他在外面留下的种,不过他很残忍的并不想救!”
贺南城以为以初温眠的正义感一定会数落下自己公爹的没人性,可她却说了句话贺南城哭笑不得的话,她说,“贺南城你明天赶紧让张助理给查一下,你爸爸在外面到底留了多少种?别哪天他们都来分财产,你就麻烦了。”
他侧目看着她,“你是担心我财产被分割走了,养不活你?”
她摇头,“我这倒没有担心,因为我很好养活的,真的……富养可以穷养也行,我就像是外面花坛里的月季花,什么环境都能适应。”
听到她这样形容自己,贺南城松了口气,大概这一会她心里稍稍放下对乔野的歉疚了吧?
车子到了老宅,刚一停下,初温眠就看到了米蒙,一身酒红色连体衣裤的她看起来身材更加高挑,波浪长发披散在肩头,有两缕在夜风的吹拂来绕过她纤白的脖颈。
怎么看,她都是无比妖娆妩媚!
“眠眠,”米蒙笑着冲她张开手臂。
她的热情让初温眠无情拒绝,更何况在她才和乔野闹掰之后,这么一份意味着友谊的拥抱,让她又想流泪。
“想不到我这么快就回来了吧?”米蒙笑问初温眠。
“是啊,你打电话都没告诉我,早告诉我,我会去机场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