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诊了吗?”贺南城随口就问她。
初温眠点了点头,把脸埋进了他的怀里,“南城,你认识那么多的人。你能找人再给大伯看看吗?我不想我们才相认,他就要离开我们。”
初庆收竟然是肝癌晚期,这个答案让贺南城很意外,他短暂的怔愣后,便回道:“嗯。好!”
初温眠在他的怀里,在他看不到的角落,小脸皱成了疙瘩,她想把自己与赫连夜有婚约的事说出来,但又怕会碰了他的逆粼,最后试探的问道,“南城。我听我妈说我小时候订过娃娃亲,你怎么看?”
贺南城眉头拧也一个疙瘩,她终于知道了?
不过,他面上却笑着,“所以你准备跟我离婚,去找你的娃娃老公?”
他话音刚落,就胸口一痛,初温眠的手捶着他,“贺南城你在眼里我就是那么朝三暮四?”
“那你告诉我什么意思?”他反问。
“我是问问你怎么看?”
“我的看法只有一个,你是我贺南城的太太,一天为妻,终生为妻,我不管你之前是不是有婚约。也不管你是什么娃娃亲,现在你是我的,将来也是!”
好不霸道,却让初温眠心里暖暖的,她还担心他会生气,原来他没有,就像她一样,哪怕母亲那样说,她也没有答应,心中认定了一个人。此生不变。
初温眠昨夜几乎都没睡,今天贺南城在她身边,紧紧的搂着她,她很快就困的睁不开眼,可是今夜换贺南城不眠。
第二天一早,初温眠睁开眼又闻到了浓浓的中药味,她还没喝就有想吐的冲动,这几天也不知是怎么了?
她从床上起来,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像是生病了一样,李老师看到她脸色不好,“少夫人你没事吧?”
初温眠摇了下头,四下看去,“南城呢?”
“先生他去公司了。”李老师说着就笑了,“昨天你们吵的那么凶,我担心了一个晚上。”
想到自己当着李老师的面就甩了贺南城那一个耳光,初温眠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低下头,“昨天让你笑话了。”
“这有什么?哪有夫妻不吵架的,我和我家那个也整天吵,”李老师说着把药碗端了过来,冒着热气的中药那味道更浓,初温眠呕了几下,终是没忍住,跑到卫生间抱着马桶干呕了一通。
李老师看着她这样子皱眉,“少夫人你这个月来例假了吗?”
初温眠脸色苍白,想了想摇头,“还没有。”
“过几天了?”李老师又问。
初温眠想了想,“三四天吧……李老师你问这些干什么?”
“少夫人,你这症状我怎么都觉得像是怀孕了,”说话的时候,李老师闭着眼又念叨了些什么,“我的师傅也点化我,说你是怀孕了。”
李老师不仅是营养师,而且还信佛烧香,对于她的说辞,初温眠笑了,“李老师我上周才找蓝爷爷号过脉,他还说我身体好转了,但仍要继续服药,如果我怀孕了,蓝爷爷不会号不出来的……况且我例假经常拖的,拖三四天都是正常的,有时都能拖半个月。”
初温眠这么一说,李老师也觉得有道理,在整个陵城谁人不知道蓝老爷子的医术,他号过的脉绝对不会有失误。
“可是少夫人你总这样吐肯定是哪里不舒服,你还是胃给刺激坏了,”李老师的建议有道理,初温眠点了下头。
虽然吐了一通,但初温眠还是捏着鼻子把中药喝了,尽管中间又吐了几回,想到昨天也没有去看大伯,初温眠强忍着难受吃了些早餐便去了医院。
结果坐车的途中,她又干呕了几次,吓的司机师傅递了好几次塑料袋给她,怕她吐到他的车上,初温眠便想着等看完大伯就去挂号给自己检查一下。
大伯是肝癌这个病对她还是有点影响的,就像母亲说的,如果早发现早治疗,或许就不用这么绝望。
初温眠提着一些营养品推开了病房的门,正在喝粥的初庆收看到她,眼睛立即亮了起来,“眠眠……”
“大伯!”
初温眠叫了一声,赶紧走过去,从特护手里接过碗,“大伯我来喂你。”
初庆收摇着头,“不用,我不喝了。”
比起前天,初庆收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很多,说话也有力气,如果不是医生下了结论,初温眠都觉得他只是生场了小感冒,可是……
“我爸妈还没来?”初温眠没有看到父母,随口问道。
“应该一会就到,”初庆收的目光一直不离开初温眠的脸,好像她脸上有什么惊奇的东西似的。
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大伯,初温眠也有些不好意思,“大伯,你老这样看着我干吗?我是不是长的特别丑,让你很失望?”
“傻丫头,说什么傻话?”初庆收拉着她的手,“大伯是想看看你跟小时候变了多少?”
“变丑了吧?”
初庆收摇头,“眠眠越大越漂亮了,你小的时候就是个美人胚子,你赫伯伯见了面就夸你,非要认你干女儿不可,我就是不同意,你不知道他当时那样。”
听到初庆收说起她小时候的事,初温眠便想到了赫连夜说的那个故事,既然大伯和赫伯伯是至友,应该知道这件事,便问道,“大伯,听说赫连夜小时候从树上摔下来过昏迷不醒,还是我……把他给吵醒的是吗?”
‘吻醒的’这三个字,她终是不好意思,便换了个说辞。
初庆收的眼光闪起精光,“眠眠,你记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