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温眠并没有任何反应,她的脸色在变白,因为她听到了外面那些记者的追问,而且她看得出来。赫连夜这种流鼻血绝对不是上火那么简单。
赫连夜见她迟迟不回应自己,又轻叫了声,“眠眠……”
“赫连夜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你得了什么病?”
赫连夜沉默了一会,知道瞒不住了,神色痛楚的的说了三个字,顿时让初温眠如被人当头敲了一棍!
“白血病。你得了白血病?”初温眠嘴唇颤抖,声音都打了结。
赫连夜看了眼门口,对着她摇头,初温眠一步过来,站在赫连夜面前,“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是不是之前你流鼻血,你就知道了?”
他点了下头,无力的闭上眼睛。手中的蓝色手帕都染成了暗色,过了一会,他缓缓看向她,“眠眠,这事不能被爆料出去,赫氏已经被贺南城拿去,现在我只剩下夜未眠,这是我十七岁就创下的心血,今天公司刚刚上市,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爆出任何不利的消息,你要帮我。”
初温眠喉头干涩,像是喝了辣椒水一般,许久才问道,“要,要我怎么做?”叉土来技。
“想法引开外面的记者,也只有你能引开他们。那些人就像是闻到血腥的巨鲨,除非有更大的腥味,否则根本不可能离开,”赫连夜因为一直在流血,说话的气息明显虚弱。
初温眠摇头。“我不知道能做什么引开他们,我不知道。”
“眠眠,”赫连夜按住她的肩膀,“这个时候你别谎,更别想我的事,你要沉着。”
初温眠摇头,虽然她与赫连夜交集并不多。但是大概因为有小时候那些缘份的关系,他对她有一种特殊的意义,现在他得了这种病,她真的无法接受。
“眠眠,你听高扬已经快撑不住了,你赶紧出去,一旦他们进来,看到我这幅样子,那就完了,”一向无所不能的赫连夜此刻满是恐惧。
“可我,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初温眠很慌。
赫连夜思索了几秒,“你和贺南城的关系,现在外界对你们早有传闻,只是一直被贺南城的公关机构给压着,你现在去爆料。”
听到这个,初温眠立即瞪大眸子,摇头。
“眠眠,对不起!我知道这样让你做也很为难,但现在没有办法,只有这样才能引开那些记者,”赫连夜的脸上也满是痛楚,他也不想将她置于风口浪尖,但是夜未眠对他的意义重大,他不想失去。
“眠眠,夜未眠这三个字,你不觉得很亲切吗?当初我用这个名字创立品牌,就是想有一天能送给你。”
夜未眠!
这三个字在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初温眠就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原来是这样。
“眠眠,你只说对外面的记者说,你和贺南城准备离婚就行,其他的都不要多说,就只要这么一句话就好。”
“……”
她如何能拒绝?
更何况她和贺南城已经走到了要离婚的那一步,现在只需对外界说一下而已,便能化解赫连夜的危机,而且赫连夜今天的狼狈,也是被贺南城所伤。
初温眠点了下头,就算没有这一切理由,她也无法看到赫连夜被逼的走投无路。
几分钟后,她拉开了卫生间的门走了出去,高扬很会配合的叫道,“贺太太!”
听到这个称呼,敏感如狗的记者一下子嗅到了腥味,齐齐的看向初温眠,而高扬这次再次说道,“各位,这位就是贺太太,贺南城先生的隐婚妻。”
“没错,我就是!”初温眠深吸了口气,努力不让自己看起来慌张而慌乱。
顿时记者的代焦镜头一下子转向了初温眠,镁光灯四起,还有咔嚓咔嚓的拍照声,初温眠不适应的一阵阵眩晕,她紧握的拳头,指甲拼命掐着自己,提醒自己不要慌不要怕,可是还是会心惊肉跳。
但她知道这个时候,她已经站在这里,害怕是没用的,况且她要帮赫连夜挺过这一个难关,深吸了口气,她对着记者开口,“今天很高兴能在这里遇到记者朋友们,借此机会,我想向大家宣布一件事,我和贺南城先生的感情已经走到了尽头,我们将择日办理离婚手续。”
听到这个消息,大家一阵哗然,紧接着大家都兴奋起来,其实这段时间已经有风声在传贺南城与太太分居的消息,但未得到证实,如今贺南城的太太亲口承认,这消息的份量远比夜未眠上市什么的有亮点。
顿时记者开始提问,但初温眠都只有一句话来做答,“具体细节我不方便透露,大家如果有疑问可以咨询贺南城先生。”
这一个空档,高扬已经联系了酒店的安保系统,将记者隔离开了,初温眠虚脱的依着墙壁,不知道贺南城看到这则消息会是什么反应?但现在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可疑的记者,初温眠连忙折身再回到卫生间,可是赫连夜已经跌坐在地上,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打120,却被赫连夜阻止,“送我去楼上的休息室,我有专门的医生。”
她是吓糊涂了,他尽力隐瞒着自己生病的事,怎么能打120呢?
高扬处理完记者的事,也赶了过来,帮着初温眠将赫连夜通过贵宾专用通道,将他扶到了专用的套房休息室。
赫连夜还在流鼻血,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他的手帕已经完全被血浸湿了,现在只能用纸巾为他擦鼻血,很快垃圾桶就一堆染血的纸巾,刺目而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