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子昇的心境有了很多,同时也很大的问题。按照中洲修行者们的说法,他已经……走火入魔了!
当少年第一次看到战场上的铁千娇轻松斩杀上百米贼的时候,成为强者的愿望如同蔓生的野草,悄悄占据了他全部的心田。
而他这些日子看到从所未见的人间惨剧,让他有了一种莫名的责任感。黎子昇想要改造世界,但是他现在只能想到用一己之力来改造这个世界。
本来抱着开阔眼界愿望而进入铁山学院的他早就把自己的初衷已经忘得一干二净。此刻的他虽然还是那个肯为别人冒险的善良孩子。但是,此刻的他也强烈地认为只有自己成为高高在上的强者甚至神祇,才能去救助那些在泥泞中挣扎的弱者。
用我们这个世界心理学的说法,他有了一种救世主也叫做弥赛**结。
接下来,从赢得那次斗魂赌约开始,少年也已经失去了以往那种平和的心境。
他本来在族中就是个孩子王,已经习惯了周围同龄人对他仰望的眼神,对他言听计从的信赖,对他“无所不能”的崇拜。但是那个时候,他还是很淳朴的那个乡间少年,把这当一份责任,并不以此为荣。
但是当他战胜铁百强从斗魂阵出来的时候,狂热的群众向自己这个胜利者的欢呼,周围道生对自己这个强者的崇拜,不由得让未成年的他也陷入迷醉之中。
同样的,那种把对手踩在脚下,予取予求的爽快感也让他难以忘怀。
然后,黎子昇每一步行动每一次计划都获得了他意料之外的成功,吸引了周围所有人敬佩的目光,连他父亲也要把他当作一个可以平等商量事情的“合伙人”。
把自己当作了救世主还不够,这些成功也让少年把自己当作了无所不能的“超人”!
但是,这两者只是心理层面的因素,并不是黎子昇“走火入魔”的主因。
他同时修炼的和才是真正的原因。
这两门上古功法本来就会对人,尤其是对人的性格和想法产生潜移默化的变化。
前者既然是以战世为名,自然就会让人有暴力倾向,倾向于用直接的手段来解决问题。
少年因为一天之内遇到两件人间惨事,而自己完全束手无策,心中不由得腾起一股战火,那是一种即使要把自己当作柴薪也要焚毁整个世界的战斗*!
而后者那个帝字,让黎子昇有了王者的龙之逆鳞,触之必怒。
那就是轻视!
房天琊那种把他当作蝼蚁的蔑视,那种把他当作猴子耍的调戏,现在的黎子昇完全不能接受,让他怒不可遏,把理智抛到了脑后。
前文书里提到过,是的简化版,其实这个简化版里还加了不少料,成为一种新的功法。
这两种功法,在黎子昇之前从未有人同时修炼过。
是壮大人的七魄,而是培养人之三魂。
战士需要强烈的情感,愤怒也好,喜爱也好,仇恨也好,甚至惺惺相惜的欣赏也好……充当他们的战意;患得患失反而让他们不能把注意力集中在战斗中。
而王者需要是庙算折冲这样冷静的算计;爱恨情仇这些情感因素会遮蔽他们的双眼,妨碍他们的判断。
于是,同时修炼这两样功诀的黎子昇感情越来越丰富,但是脑中的算计也越来越多。
当然,他的道师柳大苍也不是无所不知的,能知道他推荐的那门观想法对自己的学生有这么大的副作用。
一个精于算计的战士,或者说一个感情丰沛的王者,这就是黎子昇现在的真实写照!
这些日子的勇猛精进的修炼更加重了这样的状况。
不过,他本人的自制力极强,身边的人甚至包括他的父亲对他的本性又不是非常了解,这才没人发觉,也包括了少年自己。
可是今天黎子昇今天一连碰到两件惨剧,第一件自己只能旁观却束手无策,第二件却功亏一篑还遭人戏耍。
这让一心想拯救世人,同时又觉得自己无所不能的少年倍感挫折,在心理认知和现实层面上有了极大的落差。
在这样的状况下,人很容易产生一种自毁的冲动,也就是心理学上说的冲动型自杀。比起有预谋的自杀,冲动型自杀更容易发生在年轻人当中。
这种冲动也常见于年轻的革命者中间。
比如当年要引刀成一快的汪精卫,他因为自己追随的先行者因为私生活和财务问题被其他革命者攻讦,当然这和这位萝莉控先行者的屁股实在不太干净也不无关系。
而此时的同盟会中人也被梁启超讥为“徒骗人于死,己则安享高楼华屋”的远距离革命家。他这才决定不负少年头,去北京刺杀摄政王载沣,也就是满清末帝宣统的父亲。
不过,不知道是他运气太好还是运气太不好,竟然因为清廷内部倾轧未获死刑,从而得以……遗臭万年。
另一个例子那也是鼎鼎大名,那就是牺牲后成了反主流文化,当然是西方的主流文化的代表形象,偶像化的左翼革命象征,切格瓦拉。
他的光环实在太多太耀眼,一位出身于富家子弟却投身于人类解放事业的革命家,一名抛弃高官厚禄舒适的生活去军人独裁国家发动游击战的战士,一个生活俭朴、拒绝给自己加薪水反而去参加义务劳动的劳动者。
前些年小资口中必要提一提的存在主义大师萨特,称许格瓦拉是“我们时代最完美的人”。在崇拜者口中,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