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既明已经可以不用大人扶着自己直立坐着,和妈妈一样喜欢草莓,看见草莓蛋糕就会身体还很不平衡的用小手拍腿,一边拍一边东倒西歪。t/咧着嘴呵呵的笑。安荃现在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将母子俩一起搂在怀里,然后跟着傻乐。
杨可显怀了,产检一切都好。每一次年绅都跟在身边,日子就这般甜蜜幸福着。
杨可电话上有过陌生未接来电,她从来都不回应,直到孕33周,她又收到了一份快递,没有来信人地址。里面有很多照片,几乎全部都是苏赫,有醉酒后失态的,有放浪形骸的,有在夜场声嚣的,还有孤单寂寞颓废的。
年绅将所有照片看了一遍,杨可在他身边,面无表情的看着,直到最后一张,照片上的苏赫比之前瘦了很多。手里捏着一支烟,看样子是坐在医院的病床上,哀伤的望着窗外,双手手腕缠着很多层纱布。
照片的最下面有一张字条,上面了了几个字,字条却明显被眼泪沾湿过。
“看在我救过你的份上,求你救救我儿子。”
杨可看完字条,将它撕碎后扔在了垃圾桶里,纸屑有几片飘出来。落在地板上,年绅将它们拾起,丢回了垃圾桶。
“我该怎么做?”杨可终于有了些反应,求助的看着年绅,他静静的看着她说:“你认为如何是对的,就放心去做,我会陪着你。”
杨可是矛盾的,她知道若是去帮苏妈妈劝解苏赫。年绅一定会难过,可若是就这样坐视不理,好像真的对不起苏妈妈曾经真诚待她的心。
不管苏妈妈做过什么坏事,她记得的还是她的温柔和慈爱。尽助肝号。
“会是陷阱么?”杨可又问,不管怎样,相对于现在的生活和孩子,一切危险都是需要杜绝的。年绅摇摇头,很自信的说:“别怕,有我在。”
杨可轻轻靠在他怀里,小声说:“阿绅,在苏赫脑海中留下那样的念头,真的足以致命么?”
年绅摇摇头说:“苏赫这件事,三分真,七分装。苏老师一定还是没有放弃让你回去的念头。”
虽然他想不通苏老师到底为何要对杨可这样上心,但再坚强的人都应该有感情寄托,杨可这样可爱的女人,苏老师兴许是真的将她当女儿养。
听到有可能还是有危险的,杨可当即做了决定:“那我就不去了。”
年绅说:“但是,苏赫这样的状态,应该不是假的。”
杨可望着他,不太理解他何出此言,年绅微微叹了口气说:“我想,他确实后悔了。”
杨可伸手抱住年绅,小女孩儿一样的任性道:“我是你妻子。”
年绅被她说的心都软了,知道她是担心自己会想多,便拍拍她的后背说:“放心,我是很平静的和你说这些,虽然苏赫和你之间有过羁绊,但在我看来,那些都不算什么,不过是命运安排给你的水深火热。”
“我都懂得。”
年绅的话对于杨可确实受用,她点点头,轻应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她才又开口:“或者,有没有可能,我和苏赫通电话,我毕竟怀着孩子,不打算去见他。”
年绅说:“我和安荃想过这个问题了,我近期会联系苏老师,让她和苏赫来一次西宁,在这里找一处见面。”
其实这也是寻找苏寅虎的方法,既然梅倾说什么都不肯放弃杨可,那他们干脆就将计就计,让她主动过来。虽然这样他心里确实会有难过,但年绅很清楚,若是苏赫继续这样堕落下去,真的出现了生命危险,杨可不知道则罢,若是知道,按着她的性格,必然会成为心上的一块疤,还是不能愈合的那种。
而梅倾是不可能不让杨可知道的,从这一次次的邮件就能看出来了。
不如早点解决的好。
“这样也好。”杨可点点头说:“可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让苏赫好起来。”
年绅告诉她:“让一颗对某个人苟延残喘的心真正平静下来的唯一方法,就是杀死它。”轻轻吻了杨可仰着的脸,年绅特别温和的说:“让他从这段悲苦中彻悟,不再被前情牵绊,才能真的振作起来,重新选择未来的生活。”
杨可点点头,年绅说的对,过去虽然已经被她快刀斩断,但对苏赫来说,根本就还存着藕断丝连,她应该给自己的心一个交代,将恩情还尽,剩下的就是那些没有算完的旧账。
再次见面,恐怕就不可能再如此淡定。
年绅联系过后,梅倾同意了见面,苏赫听说可以去见杨可也很激动。
这些日子他每天和艾伦混在一起,能尝试的不能尝试的几乎都试了,他知道自己就像个不成熟的孩子,妄图折腾出很多错误来引起旁人的注意,虽然是幼稚可笑的,可他除了这样做,没有别的办法。
没有人教过他在遇到挫折的时候如何能像个男人一样坦然的面对。他的父亲么……苏赫想到他从来都是一声冷笑,他成长过程中几乎所有事情都缺席的男人,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他的榜样。
得到要去西宁消息,苏赫提前出院,他用了过量违禁药品出现幻觉,梦里看到杨可在舞台上跳舞,说实话,他从来没有见过她在台上跳舞,她舞的优美,手里却捏着两把锋利的刀子。
大年初二那个情景就像是被片段循环一样的不停出现,她拿着刀割破了腰间的纹身,他看到之后,一次比一次觉得痛。这一次受伤,是因为梦中的杨可将手里的刀扎进了他的手腕,他知道她是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