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朗闻言不禁难以置信,忍不住微怒道:“让她来家里做什么?家里又不是宾馆!”
“这是我家,我让我的客人来,难道还有什么问题?”司徒政瞪了他一眼,把“我家”两个字咬得格外重。
司徒清朗暗暗攥紧拳头,只因司徒家家训之一——只有结了婚的子女,才可以搬出去单过,以至于他到现在还不得不跟父母一起住在这栋大宅子里,处处都要受管制!
怪不得昨天何静给自己发短信,原来是打的这种如意算盘,他登时觉得很不耐烦,对于何静的看法也有了新的转变。
前几天是逼婚,不停问什么时候领证;现在又公出到家里来住,巧的不能再巧。
他又重复道:“我有事。”
“什么天大的事情?晚一会去会死吗?”司徒政爆了粗口,“小静来之前你哪都不许去,不然我就打断你的腿!”
正在厨房泡茶的白婷听到,赶紧出来劝架:“哎,你真是的,清朗都多大了,怎么还能说这种话!”
司徒清朗将骨节咯咯作响,他本来还思付着什么时候说出来合适,如今正巧,既然父亲和何静都逼得这么紧,那就别怪他不会挑时候了。
想到这,他忽然气定神闲似的松了口气,索性在沙发上坐下道:“好,我等着。”
他越是这样,司徒政就越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太清楚儿子这样的行为肯定是心里打好了如意算盘,但他却不知道这个逆子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又想怎么忤逆自己!
司徒清朗拿出手机给甜心发短信——你等我一下,家里忽然有点事情。
甜心很快就回过来——好的,你慢慢忙,我在学校等你。
乖——司徒清朗回了一个字。
白婷看到清朗这一连串的举动,尤其是在看到他上扬的唇角时,她忍不住想——他在给谁发短信?难不成是之前提起的那个孤儿?
他真跟那丫头好上了?这可有戏看了。她忍不住想。
司徒清朗刚把手机揣回口袋里就听到门铃的声音,白婷赶忙走上前去开门,果不其然,穿着一身粉红色套裙的何静站在门前,后面跟着何维明的警卫员袁彬,手里拎着个大皮箱。
“伯父伯母我来了。”何静递上从家里带来的礼盒特产,不好意思地笑,“实在是太麻烦你了,我说住部队宿舍就可以,可我爸妈不同意。”
还真是挺娇生惯养的,这样的千金大小姐,他司徒清朗可伺候不起。
他站起身来,何静见了他,不由面色一红,怯怯地说:“清朗,昨天发短信给你你没回,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还好。”司徒清朗客气地替她接过皮箱,没怎么多言。
“箱子就放清清房间里去吧,让两个女孩子晚上睡一起。”白婷张罗道。
司徒家的保姆张婶小跑着过来就要从司徒清朗手里抢皮箱:“我来就行,二少爷歇着吧。”
“没关系,箱子重,还是我来吧。”司徒清朗婉拒,拎着送上楼,片刻后便下楼来,冷着一张脸对何静说,“你风尘仆仆的赶来,就先休息吧,晚上让白姨做饭给你吃,我先出去了。”
“你……你要去哪?”何静睁大眼睛,难道不和自己一起吃晚饭吗?
“接人。”司徒清朗冷冷丢下两个字,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司徒政怒气冲冲,却不好在外人面前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