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政神色一凛,只见司徒清朗举刀就往自己双腿上砍,老爷子看得出来,这一刀下去就算砍不断骨头,至少也得是割破大动脉的两个血口子。
他嘴硬心软,虽然清朗是个私生子不假,但他对于清朗母亲的感情和对于清朗的感情不得不让他一再做出妥协,尽管他对这个以儿女情长的儿子很是失望。
“等等——”就在刀几乎要切下的一瞬间,司徒政大喝一声,厉声制止了自己的儿子。
然而终究是动作比喊话快,那刀已经没入清朗的大腿根,一股血瞬间就喷了出来。
清朗手上停住了,司徒政吓得脸色惨白,他咆哮着骂道:“狗东西,你还真砍!你的身子不是肉做的吗!”
司徒清朗看着他,面无表情地问:“不是说只要断腿就不去吗?”
“你个兔崽子——”司徒政看的又心疼又恨铁不成钢,索性对着门外大吼,“白婷,白婷,快点进来!快点拿医药箱!”
司徒清朗喘了口粗气,冷冷说:“说话算话,您还让我去海地么?”
“混账,现在还有功夫说这些!白婷!你***快点给老子过来!”
门外传来白婷匆忙的脚步声,司徒清朗斜睨一眼门口,又问道:“您先答应我。”
“我不找了还不行!我真是服了你这个混账东西了!老子把你养这么大,是让你拿着刀往自己身上比划的吗?”司徒政气得满脸通红血压升高,这个儿子真是够了!为了老婆连自己的命都敢不要了!简直反了天!
司徒清朗听到这话,心里石头登时落了地,不痛不痒地说了一句:“谢谢。”
这陌生又疏离的态度让司徒政心如刀割,他还来不及再说什么,司徒清朗抬腿就往外走,跟正拿着药箱进门的白婷撞了个照面。
“老爷,药——”白婷话还没说完,一见司徒清朗的腿和地上扔的刀瞬间吓得脸色惨白,倒吸一口凉气,“你们这是——老爷,有话好说,干嘛要打清朗?”
司徒清朗看都不看她一眼,沉声说:“是我自己弄的,不烦劳白姨了,我回去自己包。”
“哎,你这孩子,好歹止血——”
司徒清朗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大有跟父亲恩断义绝的架势。
司徒政气得七窍生烟,却无可奈何,心里更是担心他腿上的伤,流了那么多的血,也不知道刀刃进去多少。
瞧着裤子也没破……不不,那裤子面料结实又柔软,人肉怎么能跟裤子比呢?
他叹了口气,真是拿这倔驴儿子没办法。
司徒清朗驱车先是去了部队医院找了人包扎,把队医吓了一跳,他半跪在清朗面前纳闷地问:“队长,你这怎么搞的?你是饿极了想吃肉打算把自己腿上的肉割下来两块吃?”
司徒清朗伤口被药水蛰痛,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只是轻声说;“快点包扎,帮我把腿上的血迹擦干净,免得待会媳妇看到担心。”
“哟,这怕老婆怕的,该不会是被小三挠的吧?”队医开玩笑,但见这刀口足有三厘米深,鬼都知道是割伤!
不过奇怪的是裤子居然没事!队医啧啧——真的是好一条结实的裤子,什么牌子的,自己回头也要买来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