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祈安的目光紧紧的盯住白恩祺,口气中带着冰冷的嘲讽,“岳父大人,本王是来问问,我那侧妃娘娘可是回了娘家?”
白恩祺忙摇头,“不曾,不曾,王爷没有命令,给她天大的胆子,她也不敢私自回来呀!”
纪祈安冷冷的看着白恩祺,想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破绽,但最终还是移开了目光,“不敢?岳父大人大概不知道,我那爱妃,胆子可是大的狠。”
冷汗又从白恩祺身上流下,“不知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纪祈安却不理会白恩祺,猛的抽了一下马,向前奔去,他身后的白恩祺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而与此同时,一辆马车,缓缓的驶入了城东的一座小院。
白叶灵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一片漆黑的地方,周围一片静谧,只有她自己的心跳,看来自己和母亲被分开了。
她试图活动一下手脚,却发现自己完全被绑住了。
这一动也牵动了身后的伤口,让她忍不住闷哼一声。
但她也发现,自己所躺这的地方应该是一张特殊制造的床,有专门固定手脚的绳索,而且这个绑她的人是个经验老道的老手,让她在平躺的时候完全感觉不到有绳索捆住了她,但是挣扎之下,绳索却异常的结实,根本无法挣脱。
她尽量尝试自己能活动的范围,却发现每挣扎一下,这绳索就勒的紧了一分。
她停止了活动,努力看向四周,她前世做过特殊的训练,只要不是在毫无光线的地方,她就可以视物,今生她也如此训练过自己,可是此刻,她的确什么也看不见,看来关着她的地方也是特制的场所,不会有一丝光线透进来。
既然视觉上没有收获,她开始努力的想听清周围的声音,可是半天,除了她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之外,也没有任何的声音,连鸟鸣的声音都没有。
看来对付自己的这个人,为了自己也下了很大的一番功夫,她暗自思索着这个躲藏在暗处的人到底是谁,有怎样的,目的。
她慢慢的抽茧剥丝,却依然觉得一切都隐藏在迷雾之中,就在这个时候,黑暗之中忽然传来开门的声音,有微弱的仿佛萤火一样的光芒投进来一瞬,然后瞬间又泯灭了。
但是同时,她听到有人进来。
这人安静的站在门口,除了呼吸之外没有任何的动作。
她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两个人在无边的静谧与黑暗之中对峙着。
许久许久,还是来人先开了口,但是声音却不是正常的声音,而是有些瓮声瓮气,好像是通过了其他东西进行了改变,这人说:“我知道你醒过来了。”
白叶灵却依然不说话。
“不回答我么,是不是怕了?”
白叶灵心中百转千回,却依然没有开口,她并不是害怕,而是在这种情况下,她最好的做法就是尽可能让对方多说话,然后从对方的话语中找出漏洞和破绽,一点一点解开自己心中的疑惑。
这种时候,关键的就是要沉得住气,即使自己处于下风,只要能静心等待,未必不不能反败为胜。
那人见白叶灵一直不说话,话语里带上了点煽风点火,“你一直不说话,难道认为你还能离开这里么?”
白叶灵见来人已经急躁,于是开始回话,“为什么不能离开。”
那人发出一声嗤笑,“离开,你怎么离开,难道你认为,我费劲千辛万苦的得到你,还会放你离开么?”
白叶灵虽然在黑暗之中无法视物,但是她的眼睛一直努力的盯着发出声音的那个方向,“我倒不明白了,我一个女子,有什么好值得你费尽心思抓到这里来,还如此郑重其事的关押在这么一个特殊的地方。”
“我自然有我的想法,你自然也有你的用处。”
“哦?”
那人哈哈大笑了两声,“此时此刻,你还能如此镇定,而不是惊慌失措,相当的不容易。”
她冷笑了一声,“你如此尽心尽力的把我抓来,自然不会是为了要杀了我。”
“说的好!”
白叶灵继续沉默。
“不过,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让你在这无边的黑暗与寂静之中度过一生,你会如何?能不能忍受的住?”
“还是那句话,你把我抓来,总不会是为了就这样养着我。”
“果然聪明,好,那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只问你,你在纪祈安身边这么久,他有没有什么秘密?”
这样处心积虑的得到自己,就是为了要知道纪祈安的秘密么?
她沉默,即使她知道,她也绝对不会出卖纪祈安的。
那人在黑暗之中咄咄逼人,“你不说话,不会认为纪祈安还会来救你吧。”
白叶灵沉默。
她的眼中闪过一抹黯然的神色,不过还好,在这黑暗之中,那人也看不到。
不过白叶灵马上意识到,也许那人这样说,就是为了瓦解自己的心房,于是她更加戒备起来。
“现在天下都知道你那日在皇宫之中所做的丑事,就算纪祈安愿意原谅你,但是在你失踪之后,你觉得他还会大张旗鼓的来找你,来给自己一巴掌么?你认为自己这样为他付出,他就会感动么?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在他的心中,永远不会有你。”
不得不说这个人十分善于攻心,如果白叶灵稍微松懈一点,都会被这人左右了思想。
只是他太不了解白叶灵,她如此对纪祈安,从来不是为了要占有他,或者要从他身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