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城门外,立刻离一官道,拣了一条小道走了上去。一走上小道,立刻掏出李大还回来的银袋子,果然不出她所料,袋子里有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城西五里”这四个字。
字迹苍劲有力,一看就知道非一般人写的。
白叶灵脚下一转,立刻就去了城西。到了城西,白叶灵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约在这里,因为城西是一座山,山不矮,但上山的路却只有一条,奇险无比。
到达山脚的时候,白叶灵就看见一个穿着月白锦衣的男人背对着自己站着,许是听到身后的响动,回头朝着她微微一笑。那一笑,温文中透着深不可测。
“你来了。”
“廉王爷有请,我能不来吗?”白叶灵也回以他一个笑容。她真的越来越不明白这个男人要做什么了。既然要她冒险去刺杀葛王妃,又为什么要救她?虽然她并不认为没有他的帮忙,她也未必不能从阈京逃出来,但怎么说还是这样来得安全轻松。
“来了最好,若是不来,本王也不损失什么。”宇文幕廉对她这带刺的一句话似乎一点也不生气,反倒朝着她笑。她翻了翻白眼,她只不过认为她似乎没有要杀自己的意思,而且最主要的是他身上有她想要的东西。
“我都来了,你还想要我做什么就直说吧。”白叶灵觉得自己想要的东西,还是待会儿再提,先看看宇文幕廉还有什么计划。
“我要你回大齐。我不是说过纪祈安听信宁鸿风的话直逼燕京会有危险吗?所以你要去大齐阻止他直进燕京。而阻止宁鸿风跟纪祈安直进燕京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捋走宁鸿风的女儿宁思思,至于后面的事情,就由我来出面就可以了。”
白叶灵邪邪一笑,双手一摊。
“那可不成。虽然我很想救纪祈安,可是我现在身上的剧毒未解,怎么也不可能连行那么远。你也说了,我最多只有三个月的命好活,而且还是不妄动真气的情况下。”
宇文幕廉笑了笑,将一个瓶子丢给了白叶灵。白叶灵打开瓶子,只闻了一下,立刻将瓶盖盖好,眉开眼笑。刚才那些说词不过是个借口,就算宇文幕廉什么也不给她,为了纪祈安,她也还是会赴汤蹈火,再所不辞。她的目的无非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借机敲打宇文幕廉一下,要点他的血而已。没想到她的要求还没有提出口,宇文幕廉就将装着他的血的瓶子丢了过来,果然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一样。
“谢了。”她接过瓶子,立刻就转身。
“现在四下都有葛相爷的人把守,你即使出了城,但想要就此离开翼国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我给你指一条近道。”宇文幕廉略带笑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白叶灵回头,望着他。
“从这座山翻过去,就能直接进入大齐的国界内了。而且我敢保证你从这里走,没有人会追上去。路上要用的代步工具我也已经替你准备好了,就放在半路上。”
白叶灵想了想,顺着宇文幕廉所说的路走了上去。宇文幕廉若是要害她的话,只要不救她就好,根本就没有必要做这些多余的事情。但是很快,白叶灵就后悔的。站在悬崖的她走这条路绝对没有人会追上来了,这根本就是一条死路。而他所谓的代步工具,是一具大风筝。难道那家伙认为这么高的悬崖,半靠一个大风筝就能承载得起?万一要是承载不动她,那她岂不是会死得很惨?
她望了望身后的山路,隐约间可以听到有追兵寻来的声音。这个时候再要回头,依她看是不太可能了。咬了一咬牙,她支起风筝,往山崖下跳下去。
真的跳下去之后,白叶灵才发现这个风筝做得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甚至还有许多功能,有点类似于滑翔翼。这风筝的骨架虽然不是金属制的,但却很坚实,并没有在高空的大风中断裂。只有一个问题,滑过大片的森林之后,这风筝笔直地往地面坠下去。低空没有风,载不动风筝是很正常的事情。白叶灵咬了咬牙,正准备摔个断手断脚的时候,一块原本因为风而一直贴着顶部的布条垂了下来,上面用苍劲有力的笔锋写着“请拉紧左手边的绳子”。
这根绳子,白叶灵一早就看见了,只不过她很明白像这种风筝再怎么结实也不过是用绳子绑着的东西,所以她不敢乱动,现在见这布片上这么写着,也就顾不了这许多,一伸手朝着绳子拉上去。
也不知道这绳子是打的什么结,不,准确的说是也不知道这个风筝到底是怎么做的,她刚一拉绳子,整个风筝的骨架都掉了下去,就只剩下帆。幸好她动作迅速,及时将绳子在身上绕了几道,不然她就跟她亲眼看着掉下去的木头一样下场了。不过她很快发现自己的速度降下来了,一抬头,才知道因为绳子系的部位特殊,头顶原本挺大的风筝面儿现在承现成伞形,居然变成一个简易形的降落伞。
看着那伞面,白叶灵一颗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不过也由此让她觉得宇文幕廉太不简单了。这样的东西都能被她做出来。
***
从悬崖上面飞下来,并没有直接到进入大齐,而是一个小山谷。从一般意义上来说,很难定义这个小山谷属于哪个国家,硬要说的话,应该算是一块三不管地带。穿过这个三不管地带,才算真正的进入大齐。
白叶灵进入这个山谷第一个要面对的问题就是如何走出这个山谷。山谷很大,她站在树顶上,看上去的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