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七瞥了几眼杜娟,忽然说道:“呆一会我带领你去见一见我的表妹欧小凤。”
邵元节一愕:“见她干什么?”
徐小七神秘兮兮地低声道:“等你见到欧小凤就知道了……”
邵元节不解地瞅着他,“我又不是不认识你表妹,而且我和你表妹又不是很熟悉,有什么话你就说出来嘛……”
杜娟在一旁听见这话,心中奇怪,又不好插话问他。狐疑地瞅了邵元节一眼。
徐小七抿唇微笑,对邵元节附耳悄语:“这儿说话不方便,我们出去说话吧。”
邵元节瞥见杜娟在看他,脸上不由一红,二人目光对视了一下,邵元节有些心虚地站起来同徐小七出屋说悄悄话去了。
舅娘也听见了这话,与杜娟对视一眼,杜娟察觉舅娘的目光也有些躲闪。杜娟假意呷着热茶,心中不由胡思乱想。
过了好一会,邵元节才和徐小七又走进屋来,二人一同坐着条凳上喝茶。邵元节神情有些怪怪的。
杜娟察颜观色,心中已明白了几分,她断定邵元节与徐小七的表妹欧小凤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杜娟心神不宁地帮着舅娘收拾了碗筷。因为杜娟算是邵元节未过门的妻子,故舅娘不便安排二人同一屋睡觉,便让杜娟在客房睡午觉,而让陶仲文同邵元节的大表弟睡在一铺。舅娘同自已的儿子睡在一屋。
邵元节仍然同徐小七坐在堂屋摆龙阵。
杜娟躺在草席上,心乱如麻,寻思:“唉,我和元节现在已是未婚夫妻了,还喝这些陈年醋干什么呢?而且我是元节的第一个女人,而元节却非我的第一个男人,就算元节同别的女人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应计较的……”
杜娟虽然如此想,但她自已也知道假如邵元节以后真的同别的女人好上了,她可是受不了的!又念及自已的娇容有毁,更添了几分担忧,轻吁低叹。
杜娟睡不着觉,便起身上茅房小解,经过堂屋时,却发现邵元节与徐小七不见了踪影,她现在既是客人,又是邵元节的未过门的媳妇,自然不便去寻找邵元节,更不好意思去询问舅娘或表弟,只得回屋休息。
杜娟越想越不安,最后生出一个决定:“待我与元节成亲以后,我们还是尽快回到泸溪去!元节是这儿长大的人,不免有这样那样的瓜葛,而我却完全不了解这个地方,虽然我给他下了情蛊和怕蛊,但日子久了保不准会有什么变化?只有到泸溪去我才能把握住他!而且我离开了巫蛊门,今后便没了多余的钱使,这日子也不好过,元节正是因为家中困难才出来做赶尸匠的……”
虽然回到泸溪会有危险,但杜娟这次同巫咸岑珂较量了一回之后,她已经不像过去那样害怕岑珂了,假设还能同岑珂再较量一次的话,她自信有六成把握能胜出!
再说自已也没犯多么了不起的门规,见到大巫师的话也未必会怎样严惩自已?
从大巫师和岑珂的关系看来,二人也是面和心不和,岑珂未必能完全作得了大巫师的主——好歹自已也是上一代大巫师的侄儿媳妇,大巫师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自已不必如此害怕回到泸溪的!
想明白此节,杜娟更盼能与邵元节早早择吉日成亲,夫妻二人好名正言顺地回到泸溪去,自已找寻机会去进见大巫师,辩明事情原委。
杜娟不惟巫术和蛊术在门中是佼佼者,而且算命扶乩、看相占梦也样样都行,当下盘腿坐在床上,自已测算起成亲的黄道吉日来。
测算了一会,这月和下月就有三个黄道吉日,杜娟此时归心似箭,便想待元节回来后悄悄同他商量就选最近的七日后的吉日成亲!
虽然这对元节来说刚回家没几天就又要离开家乡,未免有些对不住他,但杜娟会借口自已不明不白地长时间住在家中会很尴尬!想来元节也会替自已处境着想的。
杜娟越想越兴奋,甚盼邵元节能现在回来,自已好同他商量婚事。不料等到未末时分(下午16:00时),邵元节仍然没有回家,心中不由七上八下,坐立不安。
彼时舅娘去山上忙农活亦未归家,杜娟正同陶仲文及两个表弟坐在堂屋中玩石子消磨时间,忽见徐小六、徐小七姐弟俩急匆匆找上门来,杜娟忙站起身来打招呼。
不待杜娟多言,徐小六先开口说道:“不好了!嫂子,邵大哥被周家抓起来了!”
杜娟大吃一惊,急问:“出了什么事情了!?”
徐小六瞪了兄弟徐小七一眼,嗔怪道:“你自已做的好事情,你自已跟嫂子交待!——”
徐小七讷讷的道:“对不住,嫂子,我和邵大哥去给你找药,不想却同周家起了冲突,后来邵大哥为了保护我同人打起来了,结果我逃走了,邵大哥却让周家人抓起来了……”
杜娟有些发懵,问道:“你们找什么药?你说的周家是……?”
徐小七低头搔首,呑呑吐吐道:“我和邵大哥是为了找一种治嫂子脸上伤的药……没想到事情变成这样……”
杜娟还是没听明白,徐小六又气又急,伸手指戳了一下兄弟的脑袋,顿足道:“你这笨嘴笨舌的,事情这么紧急,我看你也讲不明白!还是我来替你说吧……”
徐小六转对杜娟说道:“对不住嫂子,我家小七也是好心办了坏事,事情是这样的:小七因为我家表妹欧小凤小时候就脸上生了一些疮疤,去年听一位游方郎中说了一个偏方,才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