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关系不错的人多年之后相遇那叫久别重逢,两个素来交恶的人多年之后相遇那叫狭路相逢,两个曾有不好过往,仅有些许交集的人不期而遇那叫尴尬。
………………………………………………………
如果是一个不认识的人像现在这样带有侵略性的靠近自己,扶晞一定在他靠近之前就一脚踢开他,就算是温和一点不动手动脚,她也会在那人靠近之前躲开。
可是面对这个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起的,曾经的四皇子殿下,如今的广明王,扶晞只是错愕的站在原地,任由他死死拉住自己的手,听他说那些似醉非醉的荒唐话。
“扶晞,扶晞你…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浔阳眯着眼睛,身子一半都倚靠在楼梯扶手上,他两手抓着扶晞的手腕,死死的抓着,生怕她一溜烟儿跑掉似的。
如今这个楼梯上除了他们两个,再无旁人,而楼下大厅正热闹得紧,根本没人注意这里,扶晞略显慌张的看了看四处,确定没什么人以后,她用力挣脱浔阳的控制,并反手扣住他的虎口,用力一捏之后推开他。
浔阳吃疼,脑袋也清醒了半分,他下意识的去看自己的手,再抬头的时候,只看见一个飘飘身影自楼上转角处隐去。
扶晞走入拐角以后,偷偷看了看浔阳的方向,见他还在往自己的方向打量,她立即从手袖里抽出一根金针,只要浔阳一靠近,她就能用这根金针让他昏睡过去。
“扶,扶晞…”,浔阳喃喃自语,他用力摇摇脑袋,双手抚面,用力搓了两下之后,他扶住楼梯杆向上走。
刚刚上了三个阶层,就有一个人跑到了浔阳身侧,给他行过礼以后,焦急的说道,“王爷,王府出事儿了,您得赶紧回去!”。
浔阳本来也是喝上了头,方才强撑着走了几步路,看见找过来的人是见诚,他首先就是靠在那人身上歇着,他的脑袋一片混沌,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那人说了什么,他深皱眉头,很是不耐烦的嘟囔一句,“又出什么事儿了!”。
“王爷你这是喝了多少啊?”,见诚看了浔阳的模样,他也不急着离开带走浔阳,而是扶着他到拐角处的墙边站着,缓缓的抚打他的背部。
抚晞见多了一个人过来,早就推开了身后的门进去藏着,在这之前她都想好了一番要应对对屋内人的说辞,好在屋子里根本就没人,也省去了不必要的麻烦。
“也没喝,喝多少…就,就五壶加,再加一坛吧!”,浔阳刚掰着指头数完,他就像是想起来什么,狠狠瞪了见诚一眼,“不是让你守在附近,不许,不许进来的嘛!若是,让,让朝中什么大臣看见你,自然也就知道本王在这里了!到,到时候,免不了又是一番唠叨…”。
“我一时情急,忘了王爷你说过的话了,请王爷责罚!”,见诚是知道浔阳的脾气的,如今听了他的问责,便立即跪下给他认错。
“行了行了,你起来吧!”,浔阳闭了闭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口,随后问道,“是谁来给你传话了?府里怎么了?”。
见诚想起正事,他一边起身,一边着急的说道,“见博来传话的,是王妃出事了,她的病又复发了,浑身上下又长了疹子,吵着说要王爷回去陪她”。
听到这里,浔阳翻了一个白眼,低啐暗声一句,“这个女人整天要死不死的,还没完没了了是不是!。
“王爷,王妃到底是您的正妃,染上这个病也是命数,她在这种时候想要见您也是因为安全感吧!”,见诚是浔阳的亲随,跟在他身边也有多年,他知道,王妃除了是王妃,也是浔阳的谋士,这几年没少给浔阳出一些好主意,做为下人,他是佩服这位女主人的,所以也时时为她说些好话。
“安全感?呵…她的安全感就是给本王找恶心是不是!”,浔阳说到这里开始恶寒,浑身抖了个激灵,酒也醒了大半,“你是没见到,那女人浑身上下全是红疹子的模样,一想到这个,我碰都不想碰她…”。
见诚轻咳了两声,沉声唤了句,“王爷!”。
浔阳慢慢意识到自己的不妥,有些话总是不能这么对外说的,还是这个场合。不过即便这样,他也面不改色,只是清了清嗓子,继续问道,“奉绣不是在吗!让她去瞧瞧不就是了,她不是最紧张那女人吗?”。
“奉绣姑姑已经去了,只是这不管用,王妃还是说要王爷您在身边,所以,奉绣姑姑就让人来请了”,见诚说话的同时四下看了几眼。
“有人在不就好了,为什么一定要本王回去”,浔阳像个耍赖的孩子,一脸的不情愿。
见诚见状,不由得哄道,“王爷不是在王妃第一次犯病的时候,在床榻前答应过她一旦她再这样,就一定守在她身边的吗?王爷也是一诺千金,如今只当履行承诺好了!”。
当初,浔阳看见于蕴薏柔柔弱弱的,他是真心说出这个承诺的,本也只是想宽慰一下卧病在床的她,谁知道她这个病时时复发,翻来覆去的折腾人,头两次他还会依着承诺去瞧她,陪着她,可是到了后来他便怕了,烦了,恶了。
浔阳自认平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说了这样的话,若是可以,他真想回到过去,阻止自己还不够,还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子。
“真是麻烦!”,浔阳抖抖阔袖,心里想了想还是觉得不甘心,于是甚是不耐的翻了个眼,“咱们出来时怎么和见博交代的,不是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