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欣理亏,只有傻笑。
顾安成不放心,隔一会儿就去动一动冰袋,他怕太凉,她受不了。
大概过去了快一个小时的时间,他摸了摸她的脖子,已经没有那么烫了,好在酒店里体温计是有的,给她量了一下之后,顾安成才总算舒了口气。
夏梓欣退烧了。
“饿不饿?”他半躺在她身侧,轻声问,一只手拿去了她头上已经化成水的冰袋。
她摇头,尽管她的脸色仍旧不好,但比刚才有精神了些,一双眼盯着毛巾里包着的保鲜袋,微微一笑:“我刚刚都听到雪化的声音。窀”
他也跟着笑了起来,大手在她头顶揉了揉,满是宠溺的味道。
夏梓欣觉得有些歉意,他们明明是出来玩,结果她居然病了,还要他照顾,有那么些扫兴。
“别乱想了。”他的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很快,顾安成隔着被子抱住了的她,戏|谑道:“听说感冒的时候,只要嗯——运动一下就会好。”
说起运动两个字的时候,他恶劣的抱着她动了下,很显然,除了那档子事,他嘴里就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夏梓欣翻了个白眼,想推开他,却没出息的往他怀里靠了靠,总觉得他怀里很舒服,她舍不得推开。
她这一蹭,还真把某人的火硬生生蹭了出来,顾安成嗓音一哑,下颚无力的抵在她肩膀上,“你又乱动。”
这也怪她?她可是病人啊!
夏梓欣叹气,却怕真把感冒传染给他,特意把头别了过去,“我可提醒你,感冒药都被我吃了,你要是着凉了,可是既没药也没人照顾你。”
知道她是嘴硬心软,他抱着她的手更紧了下,故意赖她,“那就等你病好了,我天天躺在床上当大爷。”
“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喜欢被敬老。”她笑,眼底闪过一抹狡黠。
他张嘴,惩罚似的咬住她耳垂。顿时,夏梓欣轻颤,嘴里发出一声浅吟。
随即,她一手拍在他腿上,险些打灭了某个正昂头的物件。
“谋杀亲夫。”他松了口,却坏笑着对她耳朵吹气,总之就是不饶她。
“我觉得——”夏梓欣打了个冷颤,往被子里缩了缩,闷声闷气的说:“我好像又发烧了。”
顾安成眸光一紧,探手覆在她额头上,果然,他脸色一沉,下意识地抿了抿唇。
“我让厨房送姜汤过来,喝了你好好睡上一觉。”起身,不等夏梓欣反驳,顾安成已经去外面打电|话给前台。
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夏梓欣勾了勾嘴角,他比以前更会疼人,让她以为本已经死掉的爱,又重新燃烧起了爱之火,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死灰复燃。
眨了眨眼,她翻了个身,深吸了一口气,身旁他刚刚躺过的位置,仿佛还残留着他的温度,空气里都是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味道,那是顾安成独有的味道,让她心安。
等她感冒好了,就和他好好的过下去吧……夏梓欣眼皮渐沉,心里却做出了决定,无论有没有合适她的戒指,她这辈子都是他的妻子,她想和他再生个孩子。
***
本以为冰块可以降下温度,但没想到的时候,只是一会儿时间,夏梓欣的温度越来越高。
厨房送来姜汤的时候,还送来一瓶做菜会用到的白酒,这是顾安成特意吩咐的。
如果姜汤也起不了作用的话,那就再试试用白酒擦拭她的身体,只要能让她退烧,什么法子他都愿意试一试。
夏梓欣不喜欢姜汤的味道,知道那是顾安成的一番心意,勉强灌了下去,结果刚喝完就一阵干呕,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顾安成心疼,一张脸,五官都快扭成了麻花。
“抱我睡觉。”不忍看他的表情,夏梓欣伸着手求抱抱。
顾安成二话不说,下一瞬已经进了被窝,不仅把自己剥了个精光,还跟她一起盖了厚厚的两床被子。
“你做什么?”触手,是他滑不溜丢的皮肤,夏梓欣眼中一片惊慌,万一他也感冒了该怎么办?
“别担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顾安成误会了她的意思,抱紧了还穿着睡裙的她,“我只是想,这样你会不会更容易出汗。”
夏梓欣掩住鼻子,她觉得这样她会更容易流鼻血,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完他的解释,她有一种心虚的感觉,难道思想不纯洁的那个人是她?
“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多睡觉,要什么跟我说。”他拍了拍她的背,摆出要哄她睡觉的姿态。
房内的温度已经被顾安成调高了很多,两床厚被子压下来,再加上一个正在发热的他,两人接触的皮肤上很快蒙上一层细细密密的汗,被褥也有种潮湿感。
夏梓欣鬼使神差地接口:“要你。”
顾安成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掩了掩漏风的被口,“行,等你好了,你想怎么要,我都没意见。”
夏梓欣:……
她说的不是那个意思,虽然那句话的确会让人产生很大歧义。
***
顾小白躲懒,跑去了白菀的咖啡店。
因为旅行没去成,白菀就利用这个时间跟咖啡店原来的老板做了交接,所以现在咖啡店正在做内部改动。
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段,白菀可不想浪费了这个黄金位置的日租金,她特意找了最好的装修队,只为了能更快把要改动的地方改动好。
顾小白到了的时候,白菀正在跟做制服的裁缝视频聊天,确定花色和样式。
“你这儿还真够忙的。”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