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会的!放心!”秦予诚表情有些凝重的拍了拍钱知诺的肩膀,“知诺,离开前我有几句话要嘱咐你!”
“嗯!”虽然秦予诚言之有理,可钱知诺只要一想着也许此生再也见不到绿乔和予诚了,心中就止不住的泛酸!
“知诺,你是性情中人,为人重情重义,极重承诺!这些在与你相知相交的人看来,是难得的优点;可世间凡事皆是一把双刃剑,你的这些优点在某些心怀叵测的人看来,也是最容易被利用的弱点!”秦予诚离开前终于下定决心违背父亲的命令,隐晦的提醒一下这个自己视若亲妹的人。
“予诚,你到底想说什么?”钱知诺听了予诚的话心中并未起太大的波澜,短短几天里发生了太多的事,她的心已经被太多突如其来的疼痛酸楚磨练得比从前坚强许多。
“知诺,你全心全意待旁人,可这并非意味着旁人也会如你一样,全心全意毫无保留的待你!纵使是你身边最亲近的人,譬如我,我父亲,阿依姐,也都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即便那些秘密有很多都与你有关,可我们都因为许多原因三缄其口,从未向你提起过!”有些秘密藏在秦予诚心里太久了,日日与对自己掏心掏肺,坦诚相待的知诺在一起,那些秘密就如同尖锐密集的银针一般,她待自己越好,那些针就会越狠的刺入自己的内心深处,叫他疼痛难耐,夜夜辗转难眠!好多次,这些话已经到嘴边了,可迫于父亲的压力,他终究还是咽了下去,不能也不敢说出口。如今既然决定要离开,没有了他和父亲的庇佑和保护,这样性子的钱知诺便如同娇弱的花朵,原本的精心呵护,一夕之间就被**裸的暴露在狂风暴雨之中,遭受恶劣天气的侵袭打击。他不忍,亦不愿自己的妹妹将来会在他无法预估的情况下,得知那个残忍的真相!他实在不敢想象知晓在真相的那一刻,她是否能够承受得住那样的打击!
“予诚,有关我的身世,你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秦予诚脸上一闪而过的挣扎没有逃过钱知诺的眼睛,予诚的话叫她的心猛得一抽搐。她清楚予诚的性子,他不是挑拨是非善于说谎的人,况且离别在即,他也没有必要再对自己说谎了。可予诚话里传递出的内容让她委实是难以接受,她视若亲人的三个人,难道都是有目的的留在她身边,他们待她从来不似她所看到认为的那般,他们对她细心温情的背后,莫非还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知诺,我只能说到这里了!有些事,时机未到,多说也是无益!凡事终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到时,你自会明白一切!你只要记住,依靠别人终非长久之计!世间,唯有自己才最可靠!””秦予诚看着一脸疑惑受伤的钱知诺,心里亦是不好受。他只希望自己今日这番话能让钱知诺提前有些心理准备,待知道真相的那一日不至太受伤。
“还有,池府,远不似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那位与绿乔此番遭劫,其中恐怕也不简单。我知道你心中怒意难耐,但是切勿莽撞行事!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方可行事!知道吗?”秦予诚最是清楚钱知诺的性子,所以一再反复的提醒叮嘱。此次绿乔和那位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可自己和父亲如今不能在侧保护,阿依又是个不可靠的,她若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谨慎的走下去,只怕一个不慎,轻则吃个大亏,遍体鳞伤,重则,性命堪忧!
“我明白!我自有分寸!你带绿乔离开之后,好好的过你们的小日子!我的事,好也罢,坏也罢,你们不要再参与!”钱知诺淡然一笑,她心里清楚予诚能对她说这番话,必定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虽然言语间并未透露太多东西,但想来这些也已经极不容易!她感动于予诚离别前的真切关心,表情诚恳的对着予诚道了声谢:“予诚,谢谢你!”
不待秦予诚再说什么,钱知诺拉着他的手往门边走去,“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好!”秦予诚见钱知诺已经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心中略放心了些!自己能为她做的事也只到这里了,以后的路只能靠她自己走下去。
钱知诺与予诚离开馥雅轩时,楼下的那桌客人还没有吃完。钱知诺心下有些异样,此时亥时已过,照常理,京城中所有的店铺都会打烊关门。可她与予诚说了这么久的话,并未有人来催。钱知诺随人,两名男子背对他们坐着默不作声的吃着菜,店中未见有小二伺候,只有掌柜一人正以掌撑头,肘撑桌,在柜台上打着瞌睡。
“怎么了?”秦予诚见钱知诺脚下的步子明显缓慢了些,又见她神色疑惑的看着那桌客人,不明所以,出言询问了一句。
“没什么!”钱知诺摇了摇头,也许真是自己多疑了。那桌客人并没有什么异常,这京城处处都是权贵,许是什么了不得的人非挑着这个点儿在此吃饭,掌柜的不敢开罪,所以连带着没有催促他们也为未可知。这样想着,她略略放下心来。
“嗯,那咱们快些走吧!”秦予诚不轻不重的拍了拍钱知诺的后背,拍完之后才想起钱知诺昨夜在白马寺挨的“揍”,“你的伤怎么样了?”
“啊?”钱知诺似乎并未感觉到疼痛,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笑着应了一句:“哦!没事!我皮糙肉厚的,这点伤算不得什么!别说了,咱们赶紧走吧!”
秦予诚看着似是毫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