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受罚?我当然成全你。但过不了几天教内就得大弧度的调出人员接血魔以后的事情才不会让雷庄主、七阿哥和九阿哥起疑。”窦宛絮微皱秀眉,然后左手托着暮瑶的腰身走前,右手抚上男子发上“你先把这件事安排好来就将功抵过。”
莲雾低垂眼帘,比女人还长的睫毛微微轻颤道,感受着教主手冰凉的温度可他知道教主从未真正绝情过,她对渊教的人都很好“是,教主。”
今日确实是他的过错但他也是不得已所以才带着三堂的人劫持灵部的人。
凤霖是他一直都想杀的人。
“莲雾,你是我渊教三堂主,不要总是低垂着头你不欠我的。”悠然,冰凉的食指滑到男子尖细的下颚,轻轻摩挲语气中带着丝丝疼惜。
“把碧血玫瑰稍稍收一下吧。”宛絮微微叹了一口气眸中阀黯“渊教又多了一个敌人了,把凤霖他们放了吧,日后你有的是机会报仇。”
“是!”这一声答得铿锵有力,棕色的瞳孔中泛着靓色,宛絮自是知道凤霖与莲雾有着怎样的血海深仇她也从不多问。
莲雾那倔脾气和高傲莲雅的气息是倨傲的。
白皙的脸稍稍离开了她手指触碰的地方,脸色有些微微泛红,宛絮挑眉,略带戏谑的望着他。
“我……我先回去了,教主多多保重。”说完朝她恭敬的行了个礼后身影一闪就消失了。
无奈的笑了笑,望着那抹消失的白色身影略加思索后又是一丝无奈涌起。
莲雾啊,对敌人的残忍嗜血是绝对的,只是怎么一对着她就这么想逃开呢?她不记得她对他有做过什么啊?
似乎看清了女子的不解,被搂着的暮瑶尽量提起减气她的重量,心中却暗暗忖着:她家公主什么都很厉害高深,除了情商,情商低的人伤不起啊。
“格格,地上还有人。”暮瑶漠然道。
“哦~还有人啊——”说完还真的挑眉想了想,记不起来了。紫眸望向地面忽然一瞬清晰的光芒闪过。哦,原来是他啊。
哦!
一想起马背上还处于昏迷状态的萧明就想起了窦寒那张妖孽魅惑然的俊脸,他也和凤霖他们在一起?莲雾还真敢把他也抓去?
不对——
心中忽然咒骂自己一声,卷着暮瑶就朝里奔去,毫不犹豫、凛冽飂戾卷起丝丝尘埃氲云。
途中的她一直在深深的责备谩骂着自己,莲雾怎么可能打得过窦寒?窦寒的武力甚至比她高出几倍不止,莲雾知道窦寒对她的重要性也必定不会为难他,既然不是,那肯定是那痛发作了!
她怎么能那么笨!怎么能!
然。
赶到时,她把暮瑶轻轻放到地上就连忙赶到窦寒身边。
窦寒紧闭着双眸躺在地上,长长乔娟的睫毛似都能数的清,浓厚的剑眉紧皱着牙齿咬着下唇似乎在隐忍着什么巨大的痛苦,白色的衣裳穿在他的身上本是添了许些出尘的气息,如今却在冰冷地上的衬托下恍也染上了数不尽的凄凉媚美。
无暇理会已经脏了的裤脚,绝美的女子惊慌的扶起地上的男子,他的身体很冰,比自己的还要冰冷。本想用自己的身体让他温暖起来才想起自己也是如此的寒冷,默了一秒之后,食指飞快的捻起地上其中一片玫瑰花瓣,本柔软娇嫩的瓣色在她的手中变得尖锐寒冰,像一把利刃般的犀利恐惧。
袖口一动,翻起。花瓣似刃,手腕处的割伤渐渐显现,不深不浅既能流出很多血又不会让自己出意外恰到好处。
女子的手臂不是寻常人能随意撩起查看的,窦宛絮也是仗着这个原因每次都丝毫没有怜惜的割着自己的大动脉。只要袖口一遮什么都不知道了。
撩开的手腕白皙的如一块绵绵的玉糕,但手腕处乃至整个手臂都有被刀割过的痕迹,即使很浅很浅眼尖的人还是看得一清二楚,暮瑶就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她却不能阻止也不能帮公主什么,只能双眸空洞的看着。
这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了。
很多知道内情的人都以为窦寒只是月圆之时发作,其实太子殿下几乎是不定期的发作,丝毫没有任何预兆就会突如其来的剧痛,犹如万箭穿心万刀刮下。
而且,每一次都是公主自己割动手腕替窦寒灌血,因为只有她的血可以,公主的体质是至阴深重所以血中带毒颜色颇深,公主每次都是等太子殿下的眉头完全舒展开才不缓不慢的止血。
她不过才见过几次而已就已经不忍看下去了,还不知公主瞒着他们为太子殿下灌输了多少血!
公主的身体本是很强健的就是因为每年不知要给太子灌输多少血内力和身体才变得如此虚弱的,何况未来还不知要多少次的输血。
窦宛絮原本红润的唇瓣早已是苍白一片,犹如绵羊身上软绵的毛发一般,晶莹却毫无血色。
窦寒却觉得仿佛找到了冰凉的玉床,他忍不住的想要靠近那‘玉床’而且精神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楚冰凉的‘泉水’灌进喉咙很是清爽,让他还想要喝……还想喝……还想要更多的‘泉水’
他贪婪的吸允着窦宛絮手腕中的鲜血,身体下意识的直起搂着‘玉床’,然后找准了一处非常冰凉的地方就想咬。
但却是他也是咬下去了,咬的位置正好是女子白皙嫩丽的颈,女子脸上却毫无血色双眸空洞又软弱带着纤瘦令人心疼的光芒。
她似乎都能感觉到鲜血不断的从她的身体流逝,全身冰冷丝毫没有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