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没什么改变,只是为何如此风尘仆仆?
萧奈何不清楚,自己心底浮现的情绪叫做心疼。
“姽娥!”亭鱼疯狂般地向姽娥招手,“快去云南!快去!”
姽娥看着她那模样也难免心里一抽,立马下了马车向亭鱼那边跑了几步。两人碰到一起,却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好,只好默默垂首看地。
“我……我只是想告诉你……”亭鱼低着头不好意思。
不料回答她的却是一个男声,动听而魅惑:“你想告诉什么?”
亭鱼心头一紧,抬起头,果然是萧奈何那张惊为天人的脸,有些害怕地向后退一步,她觉得无从解释:“我……”
“你?你什么?”奈何狠狠皱起了眉头,眉间形成一个错综的“川”字,显得他有些阴沉,“不如先解释一下,你是怎么从宫里逃出来的!”
冷漠的语气和厌恶的表情好像一把利刃刺穿了亭鱼,她又向后接连退了好几步,仿佛再也站不住一般。
“快说!”奈何愤怒地将折扇一合,夺步向前,指向了亭鱼的脸!
“奈何……我……”亭鱼百口莫辩。
“再不说就不要怪我不客气!”奈何脸色一沉,手腕一动,一个手刃劈向了亭鱼的后颈,“从宫里逃出来,是死罪!”
亭鱼想再往后退却已是来不及,只能生生的任由那手刃劈向自己。
亭鱼在那一掌后昏睡过去,奈何却突然舒展开了眉心,轻轻托住那欲倒下的身体,将她拦腰抱住,走向了马车。
姽娥看着奈何的背影,百感交集,却又不知从何劝起。
“走吧,”姽娥跟着奈何上了马车,转头告诉墨华,“我们去前面的小镇子歇息一晚再走,我要好好问问亭鱼的事。”
目睹一切的墨华看了看拥着亭鱼犹如至宝一般的萧奈何,终究还是无奈的点点头:“我知道了。”
姽娥点点头,低下头钻回马车里,看着萧奈何那样宁静的神色有些难过。
亭鱼喜欢他,他对亭鱼也并非无情,又何必这样自苦呢?姽娥叹息。
“罢了,”紫陌拍拍她的肩以示安慰,“情,本就不是我们可以臆测的,孰是孰非也只有当事人明白。静观其变便是了。”
话到如此,姽娥也只好点头应允便了。
等到了小镇已是黄昏,太阳玄乎乎地挂在天边,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摔下去。
“天色已晚,我们找个客栈休息吧。”姽娥说完并不等别人回答,便径自走进了客栈的大门。她还有话要问亭鱼。
“老板,要四个上房!”姽娥冲那算账的老板喊了一句。
“好嘞!”
“姽娥,为什么要四间……?”墨华有点不理解,分明是五个人啊。
姽娥笑笑:“我跟亭鱼一起。”她还有许多事要问,自然要好好照料亭鱼才行。
等小二将房间布置完毕后,几人进了房间。姽娥坐在亭鱼的床边,轻轻用手巾擦拭着她的额头和脸颊,姣好的容颜因奔波而沾染了不少尘土,不知道她从京城是怎么一路来到这儿的。
虽然不清楚过程,但一定不容易。不然她也不至于这般憔悴了。
姽娥有些心疼地伸手划过亭鱼的脸颊,曾经珠圆玉润的光滑,如今也有了些粗糙。只怕是很重要的事吧?不然以她的性子,又怎么肯冒着危险来战场附近找自己?
“呃……”亭鱼发出呻吟声,在床上拧了拧身子,幽幽转醒过来。看到床边的姽娥先是一愣,怔怔地待了一会才想起事情的经过,于是艰难地撑着床沿起身,“姽娥,一定要回战场!”
“战场?为什么?”姽娥不解。
“因为……”亭鱼正要回答,却被一个突然闯入的红色身影晃了眼睛。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那人一掌打伤,肩膀一痛,竟又陷入了昏迷。
而姽娥猝不及防,竟没有保护好亭鱼,顿时大为恼火。抬起头去看来人的面容,却不免惊讶:“你……雷婷?”
“嗯?”雷婷的眼底似乎划过一丝赞赏和惊讶,“真是意想不到,你竟然这么快就知晓了我的真实身份?”
姽娥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瞥了一眼被打伤的亭鱼,有些疑惑地看向了雷婷得意的面孔:“你到底想要什么?上次是半阙,这次又是亭鱼,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突然笑了,笑得诡秘而邪魅,配上那狰狞可怖的扭曲脸庞,竟然生出一股怪异的美感。她笑得肆无忌惮。
半晌,她止住了笑意。脸上却霎时染上一层寒霜。
“我,最想要你的命!”
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阵掌风已经侵袭过来。姽娥立马拔出佩剑格挡,然而那几下子又怎么能敌得过雷婷的积年累月?
时间不长就渐渐落了下风,姽娥觉得女子凌厉,招招不留情,而自己除了勉强防御之外,压根没有半分反抗的余地。
“短短时日内,已经学了这样上乘的武功,你真是了不起啊。啧啧……”雷婷一面发动攻击,一面难掩妒忌的惊叹。
姽娥面色苍白早就无力回答,只能将就着用剑格挡雷婷发出的招式。
见准空隙,雷婷一掌劈向了姽娥的左肩,尖锐地一痛后,姽娥半是体力不支半是吃痛地倒地。
雷婷的脸上浮现一丝狰狞的笑意,她抬起手掌,朝倒在地上、脸色苍白的姽娥一步步靠近。
掌风一阵掠过了脸颊,却是直冲姽娥身后的亭鱼挥去!
“不要!”姽娥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