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你是真有事。”
南蔚半眯着眼睛盯着玉符,催动灵元之后,玉符上面便出现了一道光幕。
涂飞的脸立即显露出来,他一看到南蔚,就张了张嘴,却似乎欲言又止。
南蔚不耐烦地道:“说。”
涂飞吞了吞口水:“出事了!”
南蔚道:“什么事?”
他估计也是真的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不然虽然涂飞留下了这块玉符,可每次联系消耗也不低,毕竟人类的地盘与妖境的距离实在是太遥远了。
涂飞道:“众生灵台!是魔祖那边的众生灵台!”他说的时候一脸的不敢相信,以至于原本一张好端端的脸孔都有些扭曲起来,“圣山传来了消息,感知到众生灵台的那一半在最近又开始了活动!”
南蔚皱起眉:“你不是说,只要让其休眠,除非你们在妖境里采取什么手段,否则众生灵台不可能苏醒吗?会不会是你们妖族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不可能的。”涂飞斩钉截铁地道,“虽然我们这里有办法将其激活,可是需要的东西也是很麻烦的,光是妖神血脉就极为难得,这是只有圣山才有的东西!”
南蔚提供了新的思路:“难道你们的圣山里面,不可能有奸细什么的?”
涂飞肃然了神色,难得地瞪住南蔚:“不要胡说!我们妖族可不像你们人类那般阴险狡诈。”
南蔚:“……”
南蔚笑眯眯地朝他挥挥手:“再见。”
然后他收回灵元,果断终止了跟涂飞的联系。
一旁的裴之衡有些哭笑不得:“蔚弟,他那样说也不是冲着你来的。”
虽然一句话好象将所有的人类都给涵盖了进去,的确挺不中听的。
南蔚哼道:“那他就不要我这个阴险狡诈的人类帮他咯。”
裴之衡道:“我以为你会觉得这是在夸奖你。”
南蔚摸了摸下巴:“若是我自己这样说,那自然是夸奖,但那小子明显不是称赞的意思。”
裴之衡道:“那他现在肯定急坏了。”
南蔚掀了掀眼皮,挑眉看向他:“裴之衡,照你的意思,好象还很同情涂飞啊?”
裴之衡微微一笑:“确实同情他。”
南蔚道:“那你是要我继续回应他的联系?”
这个时候,玉符已经再一次的闪动起来,显然那一边的涂飞试图再次联系南蔚。
裴之衡却还是微微一笑:“自然不是,我是想要蔚弟你先把这事放着,我们去吃了早饭再说。”
本来是他同南蔚在一起的美好时光,那个太阴兔族却一大早就给搅和了,他可巴不得那兔族多急一会。
南蔚笑眯眯地拍了拍他:“还是衡哥哥最得我心。”
裴之衡眼色立即微沉,抓起他的手就轻轻咬了一口:“我又不想去吃早饭了。”
南蔚斜睨他:“出尔反尔可不是好习惯。”
裴之衡道:“谁叫蔚弟你这样喊我,总是让我把持不住呢。”
南蔚笑眯眯地起身,一眨眼就穿好了衣裳,指尖灵光闪烁,立即拉开了自己与裴之衡的距离:“我要去吃早饭了。”他特意顿了顿,走到门口才回头道,“衡、哥、哥。”
这故意拖长又放软的语调才一入耳,裴之衡觉得自己全身都恨不得软了,只有一个地方硬,只是瞧南蔚的样子也知道他的意思,裴之衡唯有在原地平复了情绪之后,苦笑着跟了上去。
等到两人吃过早饭回来,南蔚才再一次拿出那块玉符,回应了涂飞的呼唤。
涂飞很是无语的样子,没精打采地蹲在那边,看到南蔚以后才有气无力地道:“你可算……哎,算了,还是继续之前的话吧。”他也知道自己是惹恼了南蔚,他更知道惹恼南蔚决计没有好果子吃,为了将情况尽快地告知南蔚,现在他还是安分一点比较好。
南蔚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
涂飞就一五一十地将情况说了出来:“……从我们这边的情况来看,魔祖肯定是解开了之前你帮忙设下的对众生灵台的束缚,激活了它。虽然圣山和我都不清楚他是怎么做到的,但这一点却是肯定无疑的。所以南兄,那个魔祖,肯定非常难以对付。在有众生灵台之前就是如此了,一旦众生灵台被他使用,那肯定更加可怕。虽然那只是一半,但也足够产生巨大的能量了。圣山判断不出他究竟要拿众生灵台做什么,所以拜托我告诉你这件事,并希望你们人类能够查出个究竟来。”
南蔚思考了一会,才道:“若是不管众生灵台,会如何?”
涂飞沉默地看着他,好象有点不知说什么才好,最后他道:“魔祖一直使用众生灵台,最终众生灵台这件灵宝就会真正成为魔祖所有,若是现在你们都无法对付他,那时候他将会更难以对付。”
南蔚又道:“你们妖族跟我们这边距离隔得非常远,似乎也没有魔修活动,可以说魔修同你们井水不犯河水。对玄门正道而言,魔祖自然要打击,但对你们妖族来说,好象未必吧?但你们为什么好象格外的积极?”
这是南蔚早有疑问的一件事。
他跟涂飞虽然认识,而且自己与妖境也有那么一点千丝万缕的连系,但钟离璇光至少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对妖族做过什么事,便是目光再长远的妖族,或者说妖族圣山,就算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也不该如此积极——何况,说不定魔祖跟妖族无冤无仇,也不会理会妖族呢?
涂飞这一次沉默了更久,好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