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五年,南秉礼又一次踏足南蔚的小院。
虎十一和凰九跟从前一般无二地跟随在他身后。
南蔚在屋内好整以暇地欣赏了一会这三人出众的容貌,才在南秉礼进屋后,有点慌张地站了起来,摆出一副又孺慕又惶恐的神态:“爹——”
南秉儿真是长大了……我这个当爹的事务繁忙,竟是不知我的蔚哥儿在不知不觉中,解决了灵根的问题。”
南蔚困惑地看着他:“爹,我的灵根有什么问题?唐嬷嬷给我检查过,说我只是中毒了,大约是从前测灵根时毒性压制了灵根,是以才会并未检测出灵根来,但唐嬷嬷说我是三灵根呢!”
南秉礼眸光闪动了一下,微微笑道:“原来如此,看来唐嬷嬷很喜欢你啊。”
南蔚笑得露出唇角笑涡:“那当然啦,除了南衡哥哥,唐嬷嬷最喜欢的就是我啦!我这么可爱,言嬷嬷也最喜欢我呀,唐嬷嬷当然喜欢我!”
南蔚魂识所及处,凰九闻言差一点就笑出声来,还是在虎十一警告地瞥他一眼后,才及时捂住了嘴巴。
南秉礼道:“说的也是,那蔚哥儿可要好好修炼,莫要辜负了唐嬷嬷的关怀。”
南蔚道:“爹教诲得是,我一直好好修炼呢,南衡哥哥走的时候也嘱咐过我啦。”
既然有南衡这么好的一张挡箭牌,本尊有什么理由不用?
南秉礼道:“那我怎么看着,蔚哥儿方才倒是在偷懒呢?”
这话说的语气亲切又慈和,听起来好像真是宠爱儿子的父亲在与他交谈一般。
南蔚就又露出笑涡:“爹,我只是偶尔偷一下懒啦!”他还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仿佛在强调真的是一点点,“就这么一下下,南衡哥哥知道了也不会怪我的。”
南秉礼伸手往他脉门摸来:“这还差不多,让爹看看,你是不是只偷了一点点懒。”
南蔚扁了扁嘴,委屈道:“爹!你是不相信我么?我才没有说谎呢!”
南秉礼笑道:“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想看看我们蔚哥儿修炼的进度如何。虽说你一直不曾去听过府中教习的教导,但有人指点跟自己摸索,可是两码事。”
南蔚便任由他扶住脉门,灵力透体而入,又惊又喜:“爹,你是说我可以去听教习的指点么?”
南秉礼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当然,你是我的儿子,怎么不能让那教习好好教你?蔚哥儿如今是炼气五层的修为,在你这个年纪已是不错,若是能学一些里的法诀,便能更有长进。”
南蔚惊喜交加道:“我也可以去挑选功法吗?太好了!若是有了法诀,再加上符箓,竞渡大典的时候我也肯定能为爹你争光!”
南秉礼微微一笑:“好。”
既然南秉礼都如此说了,南蔚自然要跑到里转上一圈。
此地便是之前他魂识所见,有禁制存在的地方之一。
从外看去是一栋三层高的小楼,入口处有一名筑基修士守着,每一个人进去时要领取对牌,出来后交还给他。
中的各种法诀都不能外借,只能在得到允许之后,去找门口那位筑基修士领取纸笔抄写下来,带走抄本。
南后,东瞧瞧西望望,摆出一副少见多怪的样子。
果然那一路跟随的视线像是得到了什么想要的答案一般,收了回去。
南蔚泰然自若地在每个书架前面转悠,似乎对每一本法诀都兴趣盎然。
实际上,南蔚甚至懒得查看这南氏府邸内有些什么功法。
曾经的天命魔宗尊者,脑子里记住的天级功法都习练不过来,对这一屋子的恐怕一本都达不到地级的功法自然兴趣缺缺。
所谓天地玄黄,实则是大罗灵界对法诀等级高低的判断,而在每一层等级里,又分了高中低三阶。便如那南昌硕所使用的身法,在南氏子弟们眼中似乎是中阶身法,其实大概相当于黄级身法里面的中品。
对他们这些炼气期的修士而言,目前恐怕也只可能接触得到黄级功法。
当然,对南将这种难得一见的单灵根天才,南氏肯定会将族内更上层的功法给他修习。
南蔚并未得到允许前往第二层,不过他瞧着楼梯口的禁制,微微一笑,转身往另一个书架走了过去。
当他在书架前面停步的时候,手中隐晦地打了几个手势,魂识趁机溜了上去。
这禁制若是破开,势必也会惊动门口那位筑基修士,但只是在禁制上面挖个供他魂识出入的洞,这就不会打草惊蛇了。
南蔚的魂识在第二层转了一圈,对这一层摆放的功法总算稍微有了点兴趣。比起一楼,二楼的功法数量减少了许多,质量上却也高了许多。其中南蔚甚至看到了一些玄级法诀,只是仔细一查看,才发现残本居多。好不容易完整的几本,都属于那种鸡肋形式的功法,想必大罗灵界中拥有他们的人数不胜数。
直到到了第三层,南蔚唇边才浮起一丝微笑。
这一层的功法数量更是大幅下降,若说一楼有数百本法诀,二楼就只有数十本了,但三楼却只有三本法诀,被小心翼翼地放在琉璃制成的柜子里,上面又添加了几层禁制。
南蔚一一浏览过去,第一本是一本玄级身法,他看到名称时便点了点头。
这本身法名叫《穿云步》,虽然只是玄级,但在大罗灵界也颇有名气。至少在万年之后,天命魔宗内仍保留有《穿云步》的抄本,据说还是灵桥断绝之后,祖师好不容易保留下来的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