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里。”身着白袍的假丹修士看了眼觅踪镜,指向不远处。
在他手指尽头,其他三人果真瞧见了一个少年站在树边,此地树木茂密至极,因而显得光线有些阴暗。
但那少年光仿佛只是极随意地往那儿一站,却叫周遭都亮了起来。
其中那名筑基五重的红袍修士咂了砸嘴:“这小子真好看!”
白袍修士冷冷睨他一眼:“莫要打别的主意,老祖有过交代,让我们直接杀了他。”
红袍修士有点不乐意,眼珠子转了转,提议道:“反正又不是不杀他,等我先乐呵乐呵了再杀也不迟。”
另外两个筑基一个露出向往神色,一个露出鄙夷神色,却是都没说话,只看着白袍修士。
白袍修士并不动摇:“不行!”
他们说话间,却都未注意到他们话里的当事人,眼底随着他们的交谈,渐渐仿佛凝结出了重重冰川。
南蔚冷笑一声:想杀了本尊,做梦!
那四人并未再往前走,那红袍修士嘿嘿一笑:“小子,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不然若是伤到了你这张脸,我也是会很心疼的。”
南蔚板着脸,心道竟敢抢了本尊的话来说,真是好狗胆!
一名筑基一重的修士跟着叫道:“不错,现在有聂师兄和庞师兄在,你是逃不掉的!也别想再玩那*阵的把戏,我们都被老祖赐下了宝物,能不受*阵的影响!”
南蔚不高兴地瞅他一眼:你哪只眼看到本尊还打算使用*阵了!
见南蔚始终一声不吭,庞飞华还当他是真的打算投降了,当即将手中法器一掷而出。
只见一条金灿灿的细小绳索迎风变长了许多,朝着南蔚捆了过去!
但下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是弄错了什么事——南蔚的眼睛倏地朝他望了过来。
那一眼极冷,仿佛只是对上就叫庞飞华心头狠狠颤动,几乎快要站不稳双脚!
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面上却益发色厉内荏:“师弟们,还不速速擒住此贼子!”
南蔚抬起手,轻轻挥动了手中的金焱藤鞭,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竟是一下子将庞飞华那条法器绳索给绞了过去。与此同时,他另一只手随便一抓,将其抓入手中。
庞飞华这下当真大吃一惊:“我的法器!”
南蔚不屑地端详几眼:“一条仿制的捆仙索罢了,仿制手法真是差劲,模仿都只能炼成中阶法器。”
庞飞华恼羞成怒道:“住口!”
南蔚从善如流地停止了说话,目光在四人身上飞速逡巡而过,他掏出一枚符箓激活。
转眼间,他身周浮动起数面土黄色的盾牌,将他护在了里面。
聂雨震眉头微皱,见其他三人都已出手,他顿了顿,也加入了进去。
一时间,四名筑基各自御使四柄飞剑,剑光闪烁,威势浩大,杀气腾腾!
南蔚却没有丁点惊慌。
哪怕现在伤势未愈的他,要对付四名筑基修士已经颇为勉强,何况里面更有聂雨震这般的假丹修士。
他一手用金焱藤鞭不断挡下剑光,一手又掏出好些符箓来。
凭借本身的修为,若是没有受伤,他有自信能胜不了对方。但想要速战速决,利用些许外物也无可厚非。
南蔚早已想好了对策,他此次拿出的乃是十张分属金木水火土五系的符箓,而在将它们一一抛出的瞬间,南蔚就用魂念辅助着,将其在空中布置出了又一个阵势。
随后他猛地激活了符箓。
只见十张符箓将四名筑基修士全都囊括在内,忽然便是数道剑芒倏然出现,这些剑光如同游龙,又仿若灵蛇一般衔住头尾,在空中环绕起来。
聂雨震首先察觉到了不对,脸色微变:“走!”
庞飞华则最是滑头,没等聂雨震发话,他就早早做好了溜之大吉的准备。
然而两人都瞧见前方南蔚唇边忽然勾起一抹笑容。
略有些阴暗的密林中,只有几点斑驳的日光从密密麻麻的树缝间洒落下来,但少年如玉的面庞此时沾染上了几分笑意以后,衬着那如画的眉眼,益发显出几分动人心魄。
下一刻,他们都意识到,发觉不对已经晚了。
他们四人都已被迫进入到了这由十张相生相克的符箓所组成的阵法里,而符箓被南蔚激活的同时,阵势亦被引动起来,他们根本无法逃脱。
聂雨震一咬牙,手腕一晃,却是催动着飞剑,拼命向南蔚攻去。
既然无法逃脱,他想至少也要完成老祖布置下来的任务。
然而聂雨震很快发现,不论自己从什么方位攻向南蔚,南蔚始终能找到其中的破绽,成功避开。
聂雨震心中无比震惊。
这少年仿佛天生就具备着一种无与伦比的天赋,他好象本能就知晓对手的破绽在何处——有一些便是聂雨震自己都不曾发现的,可是在南蔚这里,他曾自豪的剑法似乎都失去了那层光芒。
庞飞华则不动声色地想要往后退,然而南蔚并不打算放过他,手腕一个用力,金焱藤鞭就封住了庞飞华的退路。
庞飞华愤怒道:“你的对手是聂雨震!”
南蔚冷笑:“先收拾你,再找他也不迟。”
谁叫你方才竟对本尊生出肮脏的想法,本尊定要让你后悔长了脑子!
庞飞华见势不妙,赶紧也加大了攻击力度。
然而外有符箓组成的阵势不断攻击,内有南蔚只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