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街道上的长条石板铺到防线前的胸墙上,玛索注意到不远处有人挤在一起,出于好奇,他走了过去,推开看热闹的大个子们,看到了人群中恸哭着的尖耳朵,在她怀中没有玛索想像中的爱侣,有的只是一把满是锈痕的刺剑。
“这是怎么一回事。”玛索看了一眼挤到身边的血债战团的一个中队长。
“是原住民,她有一个爱侣,是那边方耳朵的成员,新伊甸人冲上南边通道的时候,他和一部份人留下来阻击新伊甸人……回来的时候,我们没能找到他们的尸体。”这个中队长叹了一声:“玛索阁下,这样的事情我们见的太多了。”
“我知道。”玛索点了点头,
这样的事情,无论是谁都见的太多了,新伊甸人的入侵给这片大陆带来了太多的伤痛,那怕那片刺剑的主人能够再度进入这个世界,却已经物是人非,他与她的故事就算可以再续……今天的死别,给这个原住民姑娘儿带来的痛苦有多大,谁都不知道。
“别怕,玛玛尔塔,你的艾塔会回来的。”终于,有一个方耳朵的姑娘挤了过来,她蹲到了那个原住民的身边开始安慰她。
玛索叹了一声,准备离开的猫崽走了两步,注意到了一个尖耳朵的草原精灵看着自己,似乎欲言又止。
停下脚步,玛索干脆对着他招了招手——他认得这个尖耳朵的草原精灵,这是当地的草原精灵原住民——虽然人类和草原精灵因为之前的战争而紧张,但是面对新伊甸入侵的大是大非,这些出生在亚修比的草原精灵最终还是回到了故乡,这个尖耳朵就是其中之一。
“阁下……我是玛玛尔塔的朋友,你说,艾塔真的会再一次穿过晶壁系,来到玛玛尔塔的面前吗。”
他这么问,但是眼中满是忧愁,时不时的打量着玛玛尔塔。
玛索点了点头,他不知道这个尖耳朵,也不知道他和那个玛玛尔塔,还有艾塔之间有什么关系。
“……那就好,我以为这次死亡会让他的灵魂受到重创,也许会影响到他的下次穿过。”这个尖耳朵似乎有些遗憾。
是啊,世间万事,总是遗憾太多,完美太少。
玛索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喜欢玛玛尔塔吗。”
这个年轻的尖耳朵楞了一下,然后打量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然后瘪了瘪嘴,最终一句话也没说的低着头走了。
玛索在心底里叹了一声,但是就像是猫崽的猫生信条那样,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如果这个尖耳朵觉得能够远远的看着她就好,那么猫崽也不会为别人强出头,只不过有一句话说的好——舔狗终将会一无所有。
回到防线上,玛索加入了修造工作,与此同时,他注意到南边的平原可视的尽头,有新伊甸人的旗帜出现。
“我们来客人了!”在刚刚建好的了望哨塔上,传来了九叶的告警声。
“让他们来吧!我们会热烈欢迎他们的!”有玩家大声的笑道。
玛索将最后一块长石铺好,然后一屁股坐到了一旁的弹药箱上——子弹早就已经被分发下去,现在这些箱子被当成了座椅。
“玛索阁下。”一个姑娘儿的声音让玛索扭头,他看到了那个尖耳朵,还有他身边的玛玛尔塔与另一个姑娘。
看到玛索在说话,那个姑娘儿开口:“阁下,我有一件事情,想问问您。”
“你是……”玛索觉得这位从外貌来看和她的同伴差不多,但……似乎年纪上有差别。
“老身是玛玛尔塔与卡姆多多的长辈,老身有一个疑问,那就是,您觉得,新伊甸的入侵还能持续多久呢。”
玛索沉默,然后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夫人,这个问题我真的回答不上来,因为这就像是灰暗年代降临没多久,您就问那个时代的人,问他们灰暗年代还能持续多久。”
“……那么,您的意思就是他们还能制造更多的绝望,是吗。”这位夫人的脸色有些灰暗。
“是啊,他们还会制造更多的绝望,更多的生离与死别,还有更多的死亡……”说到这里,玛索笑了起来:“而我们,夫人,我们是来阻止他们这么做的,死不可怕,可怕的面对死亡而学会了退缩,夫人,这个世界没有人会因为畏惧死亡,就可以摆脱死亡阴影的,这是我们每一个活着的人的终点,我们要做的,就是让我们每个人死后不用再在新伊甸的旗帜下加班。”
这位老夫人笑的有些爽朗,笑够了,她点了点头:“是啊,我觉得小猫真是有意思,谢谢你给我们的解答,我会照顾好我的这个晚辈……”她伸出手拍了拍玛玛尔塔的脑袋:“直到艾塔先生再一次穿过凡人无法穿越的屏障。”
“他会回来的,放心吧,夫人,你的晚辈很可爱,又那么的爱着他,只要他还是一个男人,就一定会回来找她的。”玛索能够看出来,这个原住民少女是真的动了凡心,她眼中的那个艾塔,也在最危险的时候做出了一个男人应该做的选择。
多美好的爱情啊,如果没有新伊甸的入侵,他与她之间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是非了。
只可惜美好的日子太短,痛苦的日子太长,在玛索的记忆里,新伊甸毁灭了太多了美好。
“他们的前锋距离我们八百码!”九叶的警告让玛索决定结束这次谈话,他站了起来,走到玛玛尔塔的面前,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对自己有信心一些,等着你的那个他回来,再给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