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仨人没说话,赵天宇转身自顾自走回营地,王斌看他回来有心搭话,可赵天宇始终冷着一张脸,王斌好几次想开口都被赵天宇有意无意避过去了。王导的火气也上来了,哼哼唧唧钻回自己的帐篷休息。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不晓得该如何调节气氛,最后变成了集体的沉默。
舒慕三人回来,感受到营地的诡异,以为赵天宇又和王斌吵架了,只得各自端着自己的碗去盛汤,然后坐在不显眼的角落吃饭,假装自己不存在。
虽然海岛上没有野兽毒蛇,但毕竟是没有人烟的荒岛,谁也不确定天黑后会发生什么危机状况,为了确保安全,十个人分成五组轮流守夜。按拍摄计划,他们要在岛上度过三晚,其实第三天晚上就完成拍摄了,不过晚上出海容易迷失方向,所以他们只能在岛上多过一晚,天亮后渔船会来接他们。
从晚九点到早六点,由三组轮流守夜,每组三个小时,也就是说其中四组要守夜两次,另一组可以只守一次。众人默契地把“一次”让给了赵天宇,即便如此也没人愿意跟他组队,赵天宇无所谓地靠在行李上闭目养神,众人怀疑这人根本不会参与守夜,谁和他组队谁倒霉。
最后主持人想了个主意,除王斌外的八个人抽签,谁抽中谁和赵天宇组队,反正只守三个小时,就算没有赵天宇,问题也不大。舒慕作为至尊霉王,毫无悬念地抽中了“幸运签”,被安排在最后一班守夜。
舒慕有点郁闷,可他和赵天宇是唯一可以连睡两夜的人,待遇是最好的。如此自我安慰着,舒慕闭上眼睛,在对覃坈的无尽想念中沉沉睡去。
……
天亮后,所有人行动起来,为各自的早餐奋斗。岛上没有电,剧组也没带发电机,大伙只能利用原始的生火方式取暖做饭。昨晚捡的柴火都被守夜人烧光了,所有人行动起来,一半人去采野菜,另一半人去捡柴火。舒慕昨天采过野菜,所以今天被分配去捡柴火,摸摸湿漉漉的树枝,大少爷郁闷到极点,倒是一旁不吭声的赵天宇捡了不少干燥的枯枝。
勉强解决了早饭问题,王斌伸个懒腰,开始分配任务。到底是录制节目,嘉宾们不能坐在营地靠时间,不管钓鱼还是捡柴火总要行动起来。为了方便拍摄,四位嘉宾和各自的摄像师组队,八点到十点集体行动捡柴火,把潮湿的柴火铺在营地旁边晒干,留着守夜时烧。十点开始去山顶悬崖处钓鱼,连吃两顿野菜,众人的嘴里都淡出鸟了,能不能改善伙食,就看他们能不能钓到鱼了。两个环节都带着点比赛的意味,谁捡的柴火多,钓的鱼多,就会得到野外生存之王的名号,回归陆地后能得到相应的奖励。
主持人对着镜头说了一句场面话,嘉宾和摄像师行动起来,主持人和王斌自动组队,他们的任务是留守营地,万一哪队遇到危险,也由他们前去营救。
舒慕早上捡过柴火,对哪里的树枝多了然于心,带着摄像师披荆斩棘,没一会就抱了满怀的树枝。舒慕喜滋滋地来回跑,两趟之后就有点体力透支了,看时间刚过九点,大少爷拉着摄影师找了块干净的大石头坐着休息。摄像师不用搬柴火,但扛着微型摄像机来回跑也是个力气活,既要小心脚下,还要保证拍摄画面不摇晃,摄像师快累成了狗。
“下午和明天不会也是这些活儿吧?”抹着脑袋上的汗,舒慕快吐舌头了。他们的淡水有限,除了洗菜做饭的公用水,分到每个人头上的饮用水少得可怜。舒慕有心狂饮一把,又舍不得,只好扯了几根昨天刚知道叫啥的野菜放在嘴里咬,缓解着嗓子眼的干疼。
“差不多吧,”摄像师把机器放到平坦的地上,掏出矿泉水抿了口水又恋恋不舍放回去,学着大少爷摘了几根草干嚼,“野外生存嘛,首先解决的就是吃喝问题,咱这十个大老爷们一天的消耗挺大的,能不能自给自足都是问题,哪还有时间增加别的活动项目啊。”
舒慕垮着脸,他有点怀念当初在闹鬼山村里放出的鸡鸭了,虽然环节囧了点,但他们不用为吃喝发愁,而且每顿换着样吃肉,比现在只能啃野菜幸福多了。
何况现在是冬季,海岛上的野菜比春夏少得多,大部分都老的咬不动。幸好他们这群人身体不错,要是换个老人或孩子,没准一锅野菜汤喝下去胃就疼死了。
想着那时吃的烧鸡烧鸭,想着覃坈大清早给他抓的野兔,舒慕狠狠地咽了下口水。若是他家保镖在,会不会跳到海里溜个弯,顺便给他们扛上几条鲨鱼,请所有人吃鱼翅啊?
虽然大少爷从不吃鱼翅,但那个画面想想还是挺过瘾的,于是舒慕咧着嘴傻兮兮地笑了,摄影师整理完背包一回头,差点被他吓得坐到地上。
时间有限,舒慕歇了会就继续搬运工的工作,临近十点,所有人返回营地,清点捡到的柴火。节目不能破坏生态,大家捡的都是落在地上的枯枝和没有腐烂的树叶,仅有两三棵枯树的树干看着抗烧点。
“接下来的任务是钓鱼,大家来我这里领用具,领到工具之后上山,找合适的位置钓鱼,今天能不能吃肉就看你们的啦!”主持人一脸打鸡血的样子大声嚷嚷着,没办法,不靠着他调节气氛,这节目就成怨念大比拼了。
钓鱼工具包括一套鱼竿、一张渔网、一份鱼饵和一个水桶,接过鱼饵的时候舒慕差点哭出来,他还以为王斌坑爹到动员所有人上山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