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鄙国的皇后,若是士兵們打了胜仗,皇后就会与士兵共庆同乐。唱曲跳舞,反而更得士兵们的爱戴,上战场时越加奋勇杀敌,何来羞辱一说?小王只是以为天?国君王皇后必定也是如此亲民,原来是小王误會了,皇上息怒,就当小王没说过。”
萧靖寒的意思,看来就是要打击天?国的威风了。也不想想他现在是在誰的地盘上,不怕把景熙帝给惹恼了,一声令下,光是一个赫连傲出手,琅琊国一行人的本事,也不够看的。
凤若桐暗暗皱眉,萧太子有些过于狂妄了吧,看看景熙帝那气到发青的脸色,他还敢说?他这話什么意思?琅琊国君王与皇后能够与民同乐,深得士兵爱戴,景熙帝和岳皇後就高高在上,只知道耍帝王威严。不顾子民感受是不是?那不就是说,景熙帝这个皇帝做的,尽失民心吗?
群臣都不是笨蛋。也听出了萧靖寒话里之意,个个脸上发热,最要紧是替皇上难堪,偏偏又反驳不得,还真是……
信阳公主一向不管帝王的事,反正皇兄都镇的住的,她更感到好笑的是北堂馨月的反应,拽了拽凤若桐的衣袖,示意她看,“北堂馨月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她一直认爲自己舞跳的不错,看到这五彩羽衣,十成是动了心了,想要呢。”
赫连傲原本要发怒,听到这话,心中忽然有了主意,即起身大步过去,将五彩羽衣接过,上下摸了摸,哈哈笑道,“皇兄。臣弟看这件羽衣确实美,女子穿着它跳上一曲,必定令人眼前一亮,皇嫂近来不是身子不适吗,怕是会折了这羽衣的风采,臣弟素知郡主舞技超群,不如请她代皇后娘娘舞上一曲如何?”
群臣顿时暗暗点头,郡主身份不比皇后娘娘,若是舞上一曲,非但不是耻辱,反而能在琅琊国人面前展示风采,有益无害,这样既不驳了萧太子面子,也没失了天?国的威风,一举两得,还是铁王心思缜密,处理滴水不漏啊。
北堂馨月虽还不至于自恋到以为赫连傲是真心想看她跳舞,但能有此机会展示舞技,将凤若桐比下去,她何乐而不为。
“馨月,你的脚能行吗?”赫连依依担心地看一眼她的脚,“受的伤不是还没好?”十一皇叔还好意思说这话呢,上次闯关,如果不是他设了那么残忍的局,馨月的脚也不至于伤的这么重,到今天才能勉强走路而已。
北堂馨月活动了一下双脚,小声道,“公主放心,父亲为我寻了些好药,我的脚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这“好药”指的就是凝露,那次凤若桐受伤,赫连傲虽是让陶跃进宫要凝露,不过景熙帝好歹也留了一瓶给自己,以备不时之需。结果北堂馨月因为闯关伤成那样,他也着实不想她废了双脚,他跟河穆王也是不好交代,才将仅剩的一瓶凝露给了北堂馨月,她的脚才能好的这么多,不然恐怕到现在也还站不起来呢。
景熙帝倒是觉得此建议可行,看向北堂馨月,温和地道,“馨月,你意下如何?”他也是担心北堂馨月的伤脚,所以并不是要强迫她一定答应。
北堂馨月对父亲阻止的眼神只当没看见,先瞥了凤若桐一眼,才起身自信地道,“臣女愿替皇上分忧。”
凤若桐暗暗好笑,北堂馨月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这一说不但不是她看中了五彩羽衣,反而成了替天?国解危,谁又能说出什么来。
赫连傲将五彩羽衣往她怀里一扔,“那你就去换衣吧,本王可很期待呢。”
真的?北堂馨月颇有些惊喜,好,那自己就必得出彩一回,让所有人都看看,她不是每一样都比凤若桐差的!“臣女先行告退。”
景熙帝摆手,神情温和,示意她可以退下换衣,继而向萧靖寒道,“萧太子以为如何?”
萧靖寒原本也是想借此羞辱天?国,现在目的达到,是谁穿羽衣跳舞已经不重要,乐得做个顺水人情,“皇上请便。”
凤若桐轻声问道,“王爷,你是不是在五彩羽衣上动了什么手脚?”岛叼纵划。
赫连傲赞道,“亲亲爱妃果然聪明无双!等着看好戏吧。”
信阳公主也好奇心大起,一个劲儿追问,赫连傲就是不肯明说,把她急的不行。
不大会儿,北堂馨月即换好五彩羽衣出来,这衣服果然华丽之极,再说她本来就生的极美,身材也是玲珑有致,腰身纤细,被这羽衣一衬,还真是夺人眼珠,也无怪会引来在场所有人一片赞叹之声了。
北堂子莫也颇有几分得色,铁王还看不中馨月,看她何等出彩,等会一跳起舞来,必将是风华无比,看以后谁还会说她比不过凤若桐。
北堂馨月在所有人惊艳的目光中,走到场中,先是向景熙帝施了一礼,才向乐师个微一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乐师们立刻开始弹奏手中乐器,悠扬的曲子缓缓响起,轻柔动听,令人陶醉。
北堂馨月摆个起势之后,随即翩翩起舞。
凤若桐知道她在这方面也下过苦功,而且看她进退之间,舞步纯熟,身法流畅,的确是不错。
然萧靖雪却是跳舞的行家,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北堂馨月自认为跳的不错,在她眼里却根本算不上什么,她眼神轻蔑,根本就没当回事。
岳皇后赞道,“馨月这舞是跳的越来越好了,这件五彩羽衣她穿着确实很好,皇上,不如就将羽衣赐给馨月可好?”
景熙帝淡然道,“也罢,朕看着馨月很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