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三长道:“没错,俺们当时就很奇怪,但却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又懒得听左管事跟那绿萝姑娘在里面如何卿卿我我,于是便先回去了。不过俺俩这几日心里一直在记着这件事,正好今日晚上,俺们又有时间,便去寻绿萝姑娘。”
柴两短道:“绿萝姑娘不认识俺们是谁,俺们心想,近日里得的这五百两银子,虽然是国公爷赏的,但归功到底也是从左管事那里出的,既然如此,俺们总该让绿萝姑娘知道知道。所以俺们就跟绿萝姑娘说,俺们跟左管事一样,也是从国公府来的,前些日子得蒙左管事关照,发了一笔五百两的小财,所以很给左管事面子,左管事给俺们推荐了绿萝姑娘你,说你在千红楼的技艺绝对是一流,所以俺们来千红楼,老鸨推荐了不少别的姑娘,可俺们谁都不要,就要你!
“绿萝姑娘听了这话,也很是欢喜,态度也变得更为热情了。然后柴三长那厮就跟绿萝姑娘套近乎,还专门提起了那日左管事请她去陪侍向员外的事情,你们当时是没看到柴三长那般嘴脸,假模假样装作别有深意的怪笑,其实要多猥琐有多猥琐,不过那绿萝姑娘还真吃这一套,见俺们连左管事请她去陪侍向员外的事情都知道,便将俺们两个当成了左管事的心腹,于是便跟俺们说起了那日具体发生的事情。
“俺们当时只以为左管事为了招待朋友,难得的出手豪阔了一回,听了绿萝姑娘的话,才知道事情的真相,敢情那左管事居然打着咱国公爷的名头坑人,真他奶奶的岂有此理?于是柴三长便立马回国公府,将这消息上报给国公爷,而俺觉着此事关系到国公爷的面子,便拿出了不少钱,将绿萝姑娘请进了国公府,说是有酒席想让她陪侍,等到了国公府,俺才表露身份,这绿萝姑娘究竟只是个妓院的女子,顿时便吓得面如土色。”
柴两短说到这里,那绿萝脸色惨白,立马跪在地上,给柴靖宇磕头道:“国公爷,这不关我的事啊,是左管事花钱让我这么干的,我一时糊涂,被那金银给蒙了心,这才……求国公爷饶过我吧?”
“饶过你?”柴靖宇冷笑了一声,“你该问问清韵姑娘!你和这姓左的做什么肮脏事情,偏偏还扯上清韵姑娘,败坏人家的名声……你自己想想,该怎么收拾你?”
绿萝心中一片冰凉,她此时才知道自己是真的犯了大忌,而且最让柴靖宇忌讳的,不是她跟那左管事联合起来,去陷害他人,而是她盗用了宋清韵的名字,败坏了宋清韵的名声。
绿萝瞬间想清楚症结所在,急忙转过了身子,含泪对宋清韵道:“清韵姑娘,绿萝一时糊涂,才让您名声受损,求求您大发慈悲,饶过绿萝吧!求求您了!”
宋清韵是出身青楼,虽然玉香楼和千红楼那样的妓院差别很大,但她总觉得所有不幸沦落风尘的女子,都应该是同病相怜,再加上宋清韵性情单纯,绿萝这么一乞求,她便顿时心软,转过头看了看柴靖宇。
宋清韵刚想要跟柴靖宇求情,柴靖宇却将脸转了过去,瞪着那羲和仙子道:“怎么样?我早就说过,此事跟我无关,以我的性子,要想要一个女人,犯得着费这么多心计么?”
宋清韵心中微微沮丧,看了看羲和仙子,心中忍不住酸溜溜的,说不出的怪异滋味犯上心头。
她发现自己现在想要插话,柴靖宇都不给这个机会了,他的注意力,总在这个美得惊世骇俗的小丫头身上。
而且柴靖宇一将脸侧过去,便将脸上的脚丫子印给露了出来,宋清韵看得真真切切,就算柴靖宇的脸再大,也盛不下一个男人的脚丫子印,那脚印纤细小巧,显然是某位姑娘小姐的杰作,而这一群人里,恰恰还有一个光着脚丫子的。
正是这个美得一塌糊涂的羲和仙子。
于是宋清韵一下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其实柴靖宇不想她替绿萝求情,所以才在这时候故意去逗羲和仙子,不让宋清韵插话。
羲和仙子却还是一脸不相信地看着柴靖宇:“真不是你指使的?”
柴靖宇翻了个白眼,刚想说什么,那左管事突然扑上来抱住柴靖宇的大腿,大声嚎哭起来:“国公爷!这事情可是您让我干的啊!您不能将所有事情都推卸在我身上,您可不能过河拆桥啊!虽然我这事情做得不地道,明明是给您弄女人,却自己先把持不住,想要偷腥,可是您……你也不能就因为这个,就不认账,您不能卸磨杀驴,您不能过河拆桥啊!以后要是有什么美貌妇人,有什么漂亮姑娘,还指望着我给您去弄到手呢!”
柴靖宇差点气笑了,盯着左管事道:“怎么着?都到了这个份上,你还不认账,败坏了我的名声也就罢了,这时候还要一味死缠到底?”
左管事道:“国公爷,不能这么说啊,我给您想了这么个法子,虽然笨了些,但至少效果肯定还不错的,当然了,我就算吃了雄心豹子但,也绝对不敢让清韵姑娘出马,所以这才出此下策,让绿萝来假扮清韵姑娘,去色诱向员外,这事情虽然对清韵姑娘清名有碍,但毕竟……您可不能因为向员外认识的那位清韵姑娘不是真的清韵姑娘,就能将这个当做证据,说是我自己私下干的这档子事啊!”
柴靖宇刚想说什么,左管事左右四顾,看了看周围的人道:“大伙儿说说!谁不知道清韵姑娘在咱国公爷心里的位置?我为了让国公爷少操心,就找了绿萝姑娘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