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
柴靖宇点点头,继续道:“那大夫惊骇欲绝,转身想要逃,却被那丧尸的抱住了大腿,继而又是一声惨叫,大腿上被狠狠咬了一口,血流如注,顿时趴到在地。那大夫毛骨悚然,只想尽快逃离,虽然一只腿被抱住,但却是四肢并用,疯狂地向前爬,而那丧尸依旧吊在他大腿上,硬是不放手,只将大夫的大腿当做猪蹄一般,不停地啃噬着。于是那大夫一边撕心裂肺地喊叫,一边拖着丧尸不停向前爬,而那丧尸肚子上的伤口只缝合了一般,肠子又从肚腹里滑落下来,掉了一地。
“这景象实在太过骇人,那些盗墓贼都吓得呆了,还是家父身边的护院训练有素,其中有个胆魄过人的护院,擅使一把门板似的大刀,纵身抢上,一刀斩落,将那丧尸拦腰坼为两截。
“可令人心头发毛的是,那丧尸被腰斩之后,居然还在不停撕咬吞咽,因为肠道已经掉落,胃也被切掉了,大夫大腿上的血肉被他吞进肚子之后,就直接从食道里面滑下来,掉落在地上,可那丧尸就像根本不知道自己下半身已经没有了,依旧在不停地吞、咬、吞、咬、吞、咬……
“面对这种情况,众人都手足无措,那大夫大喊救命,但整个大腿都被啃得血淋淋的,露出了白生生的大腿骨,腿上血管被咬断,血流了一地,眼看也是活不了了。
“护院见将那丧尸腰斩都毫无作用,便又用大刀捅穿丧尸心脏,那丧尸依旧像根本感觉不到一般,继续吞咽,于是护院又一刀砍下丧尸头颅,谁知那丧尸只剩一个脑袋,却依旧咬住那大夫的屁股不松口。”
柴靖宇将这一切娓娓道来,众宾客在脑中想象这场景,都觉得后背发凉。
感受最为真切的,便是蔡德章自己,因为不久之前,他刚刚被陈文敬咬过,那陈文敬跟柴靖宇所描述的丧尸几乎一模一样,也是丧失了神智,只知道咬人,而且咬人之后便吞噬血肉,就算四肢被打断,也根本感觉不到疼痛,被砍下了头颅,还咬住他的靴子不松口。
原本蔡德章对柴靖宇说的话嗤之以鼻,根本不信,但这时候,也忍不住开始疑神疑鬼了,心想若他所言是真,陈文敬又是怎么回事?
柴靖宇接着道:“后来有个护院走上去,将那丧尸的脑袋给一脚踢开,那颗脑袋的嘴依旧一张一合,像是想要咬什么东西,于是那护院拿了块石头,将丧尸的脑袋砸破,那丧尸脑袋这才消停了下来,可给他治伤的那个大夫,却硬生生被他咬死了。发生了这么多事,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气氛说不出的紧张,家父刚想缓和一下气氛,让众人放松一下,突然之间,变故又起。”
蔡德章问道:“什么变故?”
柴靖宇道:“尸祸!”
见蔡德章一脸疑惑,柴靖宇便解释道:“就在众人刚松了口气的时候,又有人变成了丧尸,这一次还不是一个,而是接二连三,有好几个人,前一秒还好端端的,忽然之间就冲着旁边的人扑过来了,并且毫不犹豫,张嘴就咬!而且这些突然变成丧尸的人里,还有刚刚被丧尸咬死的大夫!那大夫大腿上的肉都被啃光了,只剩下白生生的腿骨,却丝毫不知疼痛,耷拉着一条腿,想要追着去咬别人,一时之间,又是一阵大乱。
“眼看场面不可收拾,而那些变成丧尸的人完全丢失了灵魂,根本没有恢复神智的迹象,反倒是有好几人,都被丧尸给咬成重伤,只怕性命都难保,于是家父便下令斩杀丧尸。家父带来的人都颇有几分武功底子,加上又都拿着刀剑利器,看到这些丧尸,却也不怯阵,相互配合,便将那几个胡乱咬人的丧尸给砍死了。
“只是丧尸虽然已被砍死,但众人还是心有余悸,同时下意识地离别人远了一些,因为刚刚就是因为站的过近,有人突然变成丧尸,旁边的人连躲都没时间躲,就被咬中。而现在所有人都是相互提防,不敢相信任何人,生怕身边的人也变成丧尸,然后突然就扑向自己,一口咬过来。
“这时候所有人都害怕了,更有不少人想要逃离,但家父心想,逃出去的这些人若是又变成了丧尸,跑出去咬了别人,岂不是让很多无辜之人遭殃?于是下令谁都不能私自离开,否则便格杀勿论。这些护院平日里都是柴家花费大量的金银养着,这时候果然有了用处,那些人见过柴家护院们斩杀丧尸时的英武,为之震慑,不敢逃跑。
“家父便开始询问那些人,想探明为何有人好端端的,突然就变成了丧尸,这时候那些参与盗墓的人,纷纷开始责骂已经死去的石老二,都怪他对那坟墓的主人不敬,刨了人家的坟墓,开了人家的棺椁,这也就罢了,居然还将人家剖腹挖心,对上千年的古尸那般折辱,这才被邪气浸入身体,不光自己丢了性命不说,还咬死咬伤了那么多人。
“这些人将气都撒在石老二身上,将石老二当成了罪魁祸首,但石老二已死,他们也无法泄愤,便又迁怒到石老二的兄长头上,纷纷指着石老大的鼻子痛骂。石老大被骂得不耐烦,就反驳了一句:‘你们骂什么骂?俺是不识字,可当时也有识字的人!咱掘开坟墓的时候,都看到棺椁上面有一行血字,胡家那识字的娃就说了,上面写的是‘开馆者必死’,可当时谁都没有当回事,那棺材是咱一同开的,俺觉着就是那古墓主人的诅咒应验了,你们等着吧!凡是参与盗墓的,谁也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