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哭婆这一招驱虎吞狼,使得非常拙劣,但却效果极佳,她极为满意,眼见黄铮果然盯上了柴靖宇,为了坚定黄铮的信念,还赶紧道:“黄铮师侄,你不知道,那狗杂种抢了我的聚煞神灯,抢了我的炼奴宝棺,还抢了我的两大鬼奴!”
“两大鬼奴?”黄铮知道柴靖宇跟鬼哭婆双方在浮屠塔里大打出手,但却不知道具体情况,于是抬头看了过去,正好见到柴靖宇左右两侧,各自站着一个人,一个精赤着上身,身形高大;另一个身穿甲胄,面罩黑布,甲胄已经十分破损,还少了一条胳膊。
鬼哭婆叫道:“不错!就是那两个家伙!你知道怎样才能称得上绝世鬼奴么?能通天彻地,能翻山蹈海,纵然万千人刀戈相向,也不能损伤一根寒毛!”
鬼哭婆这一通夸赞吹嘘,顿时让黄铮心动之极,但也因为她说得太过夸张,黄铮竟是有些将信将疑起来。
鬼哭婆见黄铮这般表情,顿时脸色一变:“怎么?黄铮师侄,你是不信么?老婆子我可真没半点吹嘘!”
柴靖宇在旁边道:“尽是胡言乱语!什么鬼奴?这两位都是我请来的高手!”
黄铮眼睛一眨,他觉得鬼哭婆定然是吹牛了,但就算她吹牛,说得有些夸张,看她咬牙切齿地瞪着柴靖宇的样子,想来是真的被柴靖宇抢了鬼奴,而且那鬼奴就算没有她说的那么厉害,也肯定非同小可!
黄铮策马往前一步,看向了柴靖宇:“宣国公,明人不说暗话,不论你从元安堡得到了什么,都最好乖乖交出来!否则……”
黄铮没有继续说下去,仿佛谁都应该知道他后半截话应该是什么。
柴靖宇道:“黄统制,你倒是直截了当,如此强取豪夺,威胁国公,竟一点也不掩饰啊!”
黄铮道:“胜券在握,何须矫情?”
柴靖宇道:“那也无需这般撕破脸皮吧?”
黄铮笑道:“我想宣国公也能是想错了,我黄铮今日既然已经戳破了这层纸,已经跟你撕破了脸,就没打算日后继续跟你们柴家打交道!”
这话说得轻松,意思却十分狠辣,显然就是不打算放过柴靖宇,不论他交或者不交,都难逃一死,只不过如果交出来,黄铮会让他死个痛快,少受折磨。
柴靖宇道:“赶尽杀绝?黄统制,是不是太毒了点?”
黄铮看着柴靖宇,笑道:“要么不做,要么做绝,我黄某人向来如此!怪只怪宣国公你知道得太多,你比别人都了解丧尸,既然注定不能为我所用,那便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柴靖宇笑了起来:“果然是无毒不丈夫!黄统制真是自信满满,可你真以为自己已是算无遗策了么?你真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了么?”
黄铮道:“宣国公!自从那日在国公府中见到你,我便对你十分忌惮,你年纪虽小,智计却深不可测,我丝毫不敢小觑!我知道你必然还有压箱底的手段,有什么宝物,你觉得能对付我的,尽管拿出来吧!”
柴靖宇摇头道:“我能对付你,不过不是宝物,而是人!”
黄铮还没说话,鬼哭婆便叫道:“人?什么人?”
曦和仙子分开众人,从柴靖宇身后走了出来。
鬼哭婆一怔,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狗杂种,你现在想要进献美人了?只怕晚了点吧!黄铮师侄是成大事的人物,岂会被你的美人计所迷惑?这小骚蹄子的确有几分姿色,但你以为黄铮师侄会因为她就放过你么?”
说到这里,鬼哭婆盯着曦和仙子道:“小骚蹄子!那狗杂种是必死无疑了,看在你还算长得标致,有几分姿色的份上,还不赶紧自荐枕席,好好去讨好讨好我黄铮师侄,再求老祖宗我给你说几句好话,黄铮师侄没准一时心软不杀你,让你侍奉床塌,当他的玩物!”
曦和仙子脸带冷笑。
鬼哭婆一招祸水东引之后,自以为有了靠山,立马趾高气扬起来,对曦和仙子道:“小骚蹄子,还不快来舔你老祖宗的脚!哄得老祖宗我心情好了,我帮你说两句好话!”
鬼哭婆这话说完,曦和仙子还没来得及生气,黄铮便已经吓得屁滚尿流。
“闭嘴!”黄铮气急败坏地冲鬼哭婆吼了一句。
鬼哭婆顿时一愣。
然后她就见到方才还不可一世的黄铮已经换上了一副极尽谄媚的神色,而且翻身下马,躬身向曦和仙子行礼。
“神女娘娘,休要听这疯老婆子胡言乱语,弟子黄铮没能尽早拜见,求神女娘娘恕罪!”
“恕罪?”曦和仙子冷笑道,“我哪有能耐恕你的罪,有人要我自荐枕席,赶紧讨好你这个长缨在手,手提千军,腿跨万马的统制大人呢!”
黄铮脸上惶恐之极,解释道:“神女娘娘休怒!属下该死,这糟老太婆一向爱撒疯,老是胡言乱语,竟然胆敢冒犯神女娘娘,只要是圣教弟子,人人得而诛之!待属下取她头颅,给娘娘解气!”
鬼哭婆脸色惨白!
却听那黑隼道:“居然大言不惭,要让仙子舔你的脚?”
白鸢在旁边讥讽道:“就连黄铮也不过是个圣教三炷香的弟子,勉强能舔咱仙子的脚!”
黄铮急忙道:“是是是!能得此殊荣,弟子万分荣幸,至于这疯婆子,不过土鸡野狗一般,连给神女娘娘提鞋都不配,更别想舔娘娘的脚了!”
鬼哭婆又羞又臊,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哆哆嗦嗦道:“神女娘娘!神女娘娘……她竟然是……老婆子我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