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靖宇也笑了:“云间道人,行啊你!被丢进棺材活埋了,居然还能逃出来,你真是给我惊喜!”
云间道人哈哈笑道:“宣国公,贫道虽然眼神不好,有眼不识泰山,那日没能一下子认出您来,但贫道的堪舆之术,还是值得称道的!
“贫道给自己选好的那块风水宝地,乃是凤凰涅槃的格局,国公爷将贫道活生生葬在了那里,贫道也以为要坐化于青山绿水之间了,没想到冥冥中自有天意,永昌千岁路过那里,正好听见贫道在坟里惊恐呼叫,便派人将贫道给挖了出来。 ”
云间道人一脸得意:“贫道被埋在棺材里的时候,脑子里重重乱象,纷至沓来,道道心魔,汹涌来袭,心中生出了无限恐惧。本以为已经是山穷水尽,必死无疑,没想到峰回路转,重获新生,当真如同涅槃一般。经此大难,贫道竟然破开了瓶颈,跳出了龙门之外,如今已是洗尽铅华,师门所传授的许多秘法,种种道术,竟然豁然开朗,都多亏宣国公相助。”
柴靖宇见着云间道人如此得瑟,心中很是不喜,冷冷道:“你信不信本公再将你埋回去,看看你能不能再涅槃一次?”
永昌郡王冷哼道:“宣国公!这云间道长,乃是本王奉养的高人,你说这种话,将本王置于何地?”
柴靖宇看了云间道人一眼,又看了永昌郡王一眼,哈哈笑道:“也罢,今日便不翻旧账了,我既然埋了你一次,以前的事情,便算是过去了,日后你若是再给我活埋你的理由,就算是天王老子挡着,本公说要将你埋了,就绝不将你海葬!”
云间道人脸色一僵,他现在有永昌郡王的庇护,所以在柴靖宇面前,才敢如此得瑟,但柴靖宇在永昌郡王面前,看似让了一步,实际却更是嚣张。
云间道人总是觉得,这宣国公的威胁和恐吓,只怕不仅仅是用来吓唬人而已。
永昌郡王对柴靖宇口气如此癫狂,也是十分不满,叫道:“宣国公!你休要在这里恐吓我请来的高人,你是怕他将你这盏灯给吹灭了么?”
柴靖宇道:“我早就说过,不管什么法子,你要是能够吹灭这盏灯,这一局我便认输!”
“好!”永昌郡王看着那云间道长道,“道长是高人,必然不会让本王失望吧?”
云间道人道:“贫道尽力而为。”
云间道人此时神色有点难看,其实他并无完全把握,能够吹得灭这盏青铜灯,他只是在师门的典籍之中,见到过这盏灯的描述,所以有些了解而已,至于师门典籍之中,对这盏灯的使用方法描述是否正确,他却并不知晓,所以对于这个挑战殊无把握,只不过眼看能帮永昌郡王一个大忙,这样的立功机会,他不想错过而已,但此时永昌郡王对他寄予厚望,他反倒有些惴惴不安,感觉骑虎难下了,开始在考虑要是搞不定的话,该如何是好了。
云间道人回忆了一下,道:“要想吹灭这盏灯,须得先借七盏大灯,和四十九盏小灯来。”
永昌郡王看了柴靖宇一眼,柴靖宇问道:“你要什么灯?”
云间道人道:“那种灯都可以,底座是青铜的最好!”
柴靖宇跟柴两短说了一声,柴两短便退了下去,没过多久,便寻来了云间道人要的东西,七盏大灯,以及四十九盏小灯。
云间道人虽然心中惴惴,但面上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先命人清理出一片空地来,然后不急不躁地将这些灯一一排开,将七盏大灯和四十九盏小灯都按照一种神秘的布局摆放,然后一一点燃。
过不久,在浔阳楼上,便形成了一个灯阵,而灯阵的中间,便是那盏青铜灯。
那盏青铜灯不是直接放在那里,而是由一个小厮用双手捧着。那小厮是永昌郡王的下人,虽然明知这盏灯十分邪性,接触了对自身不好,但王爷吩咐,却也是不敢不从,因此哭丧着一张脸,双手忍不住颤抖,只盼望着这位云间道长能够快一些。
柴靖宇感觉这云间道人竟似是当真知道什么秘密,便忍不住问道:“云间,你这灯阵叫什么?可有什么门道?”
云间道人道:“此阵乃是我师门所传,是个无名古阵,只知道此阵博大精深,非寻常人不能掌控,其中奥秘,贫道也是不知,不过……要想吹灭那盏青铜灯,贫道却是知道个法子的。”
说着,云间道人便按照一种古怪的步法,走进了他刚刚摆好的灯阵里面,然后,手中浮尘轻轻拂过,带起一股清风,吹灭了其中一盏小灯。
柴靖宇心中诧然,这云间道人不去吹那盏青铜大灯,而来吹这盏小灯,却是什么道理?
云间道人也不解释,继续按照他那步法在灯阵中走了一圈,然后又挥动浮尘,弄灭一盏小灯。
就这样,接连灭掉三盏不同位置的小灯的时候,突然一盏大灯,居然无风自灭了,再紧接着,在灯阵中央的那盏青铜古灯,居然也跟着熄灭了。
然后,再也没有亮起来。
云间道人满脸兴奋,转身对着永昌郡王一拜:“恭喜王爷,贫道幸不辱命!”
永昌郡王哈哈大笑起来,从自己的位子上站起身,看着柴靖宇道:“宣国公!你输了!”
柴靖宇有些怔忪,敢情这盏灯,竟是这般弄灭的么?
之前自己曾废了那么大的功夫,怎么吹都吹不灭这盏青铜古灯,没想到只需要在外面摆一个七星灯阵,然后恰到好处地吹灭其中三盏小灯,这盏青铜古灯居然就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