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培没办法,接了电话,干笑着问候,“李爷爷,抱歉没有听到电话。”
李老头才没有那么好忽悠,秦家的公司他份额不少,自己家也另有产业。
总体算起来,他也不比秦川财产少,就是少了那么一点儿关系,而且他又比秦川小十来岁,完全没有退休,这会儿秦家两个管事儿的都出意外了,他就有点儿蠢蠢欲动了。
所以李老头根本没听秦培的寒暄,开门见山就问,“我怎么听说你爷爷进抢救室了?情况怎么样?还是联系不上你爸爸吗?”
连珠带炮好几句,秦培本来就有点儿怵,被问的汗都下来了,定了定神仔细一想,李爷爷也是公司董事会的,总要有人管事儿吧。
前几天是秦川不让他讲,这会儿秦川自己都倒下了,他就毫不犹豫把自己爷爷给卖了,竹筒倒豆子把事情一讲,对着白墙点头,“我这边得好好照顾爷爷,还要联系父亲,公司的事儿李爷爷您辛苦点些吧,太感谢了。”
李老头心里简直笑疯,嘴上还是关切地问候了好些诸如医生怎么说、手术顺利不顺利、需不需要帮忙联系专家之类的话,然后才绕到正事儿上,“我这边太忙了,一会儿让秘书过去送授权文件,你父亲暂时不在这段时间,签字权限得换个授权人,否则公司内务没法进行了。”
秦培咬咬嘴唇,“这、我爷爷还没醒,医生说要看今晚。”他跟爷爷感情是很好的,老人家生死未卜,这会儿完全没心思想别的事情,最重要的,他是根本不敢伪造秦川签字的。
李老头爽朗一笑,“就一页纸的授权文件,你也看得懂,秦总不在,你去找到他的私章盖一下好了。权宜之计嘛,等你爷爷醒了也好说。”
秦培磨磨唧唧,想想父亲是每天需要签署很多文件,终究同意了。
挂了电话就看秦筱戴着耳机玩儿手机,隔着监护病房的玻璃看到秦川睡在里头脸色惨白,一边脸颊的肌肉有些不正常地歪斜着,秦培心里就更酸了,挨着秦筱坐下去发呆。
秦筱玩儿了一会儿游戏终于转脸看到他坐在旁边发愣,有些不耐烦地转头看了一眼病房里,整整小包站起来,“这儿也没什么我能做的,我还有事儿先离开下,有情况你联系我。”说完转身就跑。
秦培叫她都来不及,又一想,确实没什么能做的,护工是最好的、杂事儿有保姆保镖,他自己在这儿也就是发呆。
秦川要是知道他精心养的孙子遇到事儿是这么个怂样儿,估计另外一半好着的身体也得瘫掉。
实在是秦培虽然还在读书,但是成绩很优秀,平时每次被他叫去抽考问题的时候都口若悬河侃侃而谈,怎么看都是个优秀接班人的样儿。
他是万万想不到,孙子唯一的优点就是记性好,背书对他来说是乐趣,至于那些东西深层的意思,抱歉,他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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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童和裴佳木难得一起修了个假。周一两个人精神奕奕一起去公司。
刘升龙想见季童已经被堵了一星期,这天他索性直接一上班就堵到季童门口不回自己办公桌了。
季童在楼下就接到了陈姝的短信,回复了一句,“知道了。”
陈姝松了一口气,让实习生给刘升龙送了杯茶,就专心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刘升龙浑身有劲儿没处使,已经憋屈的想要撞墙砸玻璃,好歹还留着点儿理智知道这不是自己家,没人能当出气筒。
季童下了电梯,隔着二十米就看刘升龙堵在自己门口踱步,干脆先声夺人,“升龙你这么早?听说你要见我,前几天出国了,实在不好意思。”
态度真是非常亲切!
刘升龙听到电梯叮一声就开始积聚的火力好像被浇了水,嘶一下子冒烟了,僵硬的脸又扯不出一个笑容,只能阴阳怪气来一句,“季总真是日理万机,忙得很。”
季童仿佛听到的是真诚的夸赞,笑笑眯眯地走近按住他的肩膀一起往自己办公室走,“确实是忙啊,这几天出去见了好多朋友,忙得恨不得不睡觉。你有什么想法要跟我说?”
秦培没办法,接了电话,干笑着问候,“李爷爷,抱歉没有听到电话。”
李老头才没有那么好忽悠,秦家的公司他份额不少,自己家也另有产业。
总体算起来,他也不比秦川财产少,就是少了那么一点儿关系,而且他又比秦川小十来岁,完全没有退休,这会儿秦家两个管事儿的都出意外了,他就有点儿蠢蠢欲动了。
所以李老头根本没听秦培的寒暄,开门见山就问,“我怎么听说你爷爷进抢救室了?情况怎么样?还是联系不上你爸爸吗?”
连珠带炮好几句,秦培本来就有点儿怵,被问的汗都下来了,定了定神仔细一想,李爷爷也是公司董事会的,总要有人管事儿吧。
前几天是秦川不让他讲,这会儿秦川自己都倒下了,他就毫不犹豫把自己爷爷给卖了,竹筒倒豆子把事情一讲,对着白墙点头,“我这边得好好照顾爷爷,还要联系父亲,公司的事儿李爷爷您辛苦点些吧,太感谢了。”
李老头心里简直笑疯,嘴上还是关切地问候了好些诸如医生怎么说、手术顺利不顺利、需不需要帮忙联系专家之类的话,然后才绕到正事儿上,“我这边太忙了,一会儿让秘书过去送授权文件,你父亲暂时不在这段时间,签字权限得换个授权人,否则公司内务没法进行了。”
秦培咬咬嘴唇,“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