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惊惧地看向自己的随从:“怎么回事?”
下头的人自然也是吓坏了,看着康王哆哆嗦嗦地道:“不……不知道是谁的人,突然间就……灯就凉了……”
听着这话,康王气的一脚踹了过去,看着那随从:“本王养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要说此刻,康王的群心情自然是非常地不快,但实际上更多的,是害怕。自己的人手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就不见了,如果自己的人手是管用的,又是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人家的人给制服?此刻只能是暗自责怪自己的大意,却又是想到了什么,连忙问:“岑贵人呢?”
随从颤了颤,勉强稳住了心神:“岑贵人……岑贵人奴才没有瞧见……也许……也许已经回去了……”
听谁岑贵人已经回去了,康王的一颗心这才落地,只要没有成双地被捉到,就没有人能对他说三道四!一想到这儿,康王也有了底气一点,看向了奄奄一息的奂禾,脸上的笑容变得高深莫测:“你是尹府的丫鬟?”
奂禾费力地点了点头。方才康王用的是加了倒刺的鞭子,这鞭子抽了十鞭下来,就要了人的命去了。若不是平日里奂禾让宋嬷嬷带着练了一身功夫在身上,只怕现下已经要晕厥过去。
康王一把将奂禾给捞起来,笑得很是阴狠:“还好你是尹家人!”说完,就带着奂禾要走出来。
见情况已经稳定住了。端王才对祁王道:“你先去万寿宫陪阿妩。让她安心。”
祁王看了端王一眼,点了点头,大步朝着万寿宫所在地走去。
虞妃此刻正在自个儿的位置上做的舒服,心里头想着,这会子,估摸着康王的事儿应该是让人给告发了吧?突然间把自己给请过来,看着宁太后和皇帝不善的脸色。显然是已经知道了。
若不是此刻的气氛实在是严肃,她可真想笑出声来,好好地庆贺一番。
康王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东西,明明不是周家人的血脉,也想坐上帝位?真是不自量力!在她入宫之前父亲就说过去,下一任帝王,毕然得是咱们周家人的子嗣。
哼,可自己的这个长姐,一心却帮着外人的子嗣来坐上帝位。这又算是怎么回事?自己的十皇子哪里不好了?论出身论品行,都比那个夜子康高的不知道哪儿去了!既然长姐不肯帮忙,那她就只好自己动手了。
呵,只不过这顺带之余,居然还能把尹府给拉下水,她可更加痛快了。
尹府是一条大船。虽然昌北王妃。也就是自己的二姐不识抬举,教出来的女儿蛮横无理同尹府的女儿杠上了,但是却与周家无关,周家曾有意要和尹府结亲,只可惜,尹中元拒绝了他们一次又一次。
好啊,让周家人没了脸面,就让你们尹家人丢隔壁少腿!
虞妃这么想着去,连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愉快了起来,丝毫没有注意到。周皇后那近乎可以吃人的目光。
淑妃端妃在一旁瞧着,当真是不动声色。
虞妃蠢,没理由所有人跟着她一起蠢。
且说康王从船上下来的时候,一下也便让皇帝的认识u给控制,本想大发雷霆的康王在看到一脸惊慌失措的岑贵人的时候,便没有了挣扎的力气。
端王秘密将人给带到了乾清宫,今天这件事,摆明了是皇帝盛怒,宁太后亲审。
万寿宫里头,林瑶和尹箢都焦躁不安,等了没多久,便听见了有人前来的声音,本以为是华凤过来了,却没想到进来的是祁王。虽然奇怪,但是现在的情形也容不得她们多想,尹箢最紧张,连忙上前道:“奂禾找到了?”
祁王看着她这焦急的模样,只能宽慰她:“找到了,你大可放心。”大概是知道她要说什么,祁王接着继续不充分:“事情差不多已经解决了,你大可不必担心。”
祁王的这两句话根本就没什么实质上的安慰效果,尹箢看向祁王,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能不能说,但是她如果一直处于一种被动的状态,这才是最致命的。林瑶也让尹箢的话给惊到了,但是看着尹箢的神情,便也没有出声阻止。
祁王沉默地看了尹箢一眼,然后才缓缓开口:“奂禾撞破了康王同岑贵人……”余下的话却是说不出口了。尹箢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又怎么说?
林瑶和尹箢先是一愣,自然知道这康王和岑贵人之间……这可是顶大的一项罪名,皇子觊觎庶母,这简直就是违反天伦常纲的事情,这种事,放在寻常人家的人都忍受不了,何况是这天下最贵胄的皇家!
可愣完了之后,二人又是倏地脸红起来。
祁王也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同两个未出阁的女子说这种事……
可是现在情况也是来不及脸红,尹箢第一个反应过来,那这到底是谁在背后做的一个引子?
万寿宫相对来说是安全的一个地方,不过现在状况,只怕最大的涟漪,是在乾清宫里头。
当颤巍巍的岑贵人和脸色煞白的康王被带到皇帝跟前的时候,皇帝的脸色已然是铁青,宁太后厌恶地掩了掩口鼻,看着端王,率先开口:“到底是怎么回事?”
端王拱了拱手:“酒宴之上,儿臣喝的多了,本想走出去吹吹风,等将要走进玉湖的时候,突然听见不远处有女子的声音,儿臣自知醉熏的模样不好见人,便先是隐蔽了起来,可待瞧见了,居然是岑贵人。
儿臣只见岑贵人直直便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