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公主!
倒不是说什么身份不够的问题,只是他向来讲究一个你情我愿,若是别的姑娘家他还可以去打听一下人家是不是也愿意,可这是公主,他上哪儿打听去?
可自己的儿子云淡风轻地道:“若是父亲为难,我可以等。”
这不是变相威胁嘛!
琚逸伯表示想不通,为什么向来有数的儿子会突然间冒出来一句,说是要尚公主!
要说这尚了公主,倒是给家族带来很多裨益,可问题是,琚逸伯不想儿子这么累。
所以他很认真地问了儿子,是不是为了尹府才想要尚公主的。
没想带儿子很认真地说:“若是为了名利,岂不是辜负了我未来的妻子,也辜负了我自己。这是我一生相伴的人,总不能草草了事。”
琚逸伯表示,他很欣赏儿子这样,但同时也表示,他很苦恼!
唉,不急不急,好在还在孝期,三年呢,慢慢想法子呗!
尹恒将弟妹送了回去,这才自个儿慢慢走回院子里。
他原也没有这么早想到这件事,但今儿老太太把通房给赐来让他感到了莫名的危机,也让他清醒地意识到,他年纪到了,若是自己不再有所作为,只怕婚事就要让他人插手做文章了,这才狠下心同父亲说了那一番话。
想要的东西自然要去争取,不管是官职,亦或是妻子。
看父亲和三伯父就知道了。当年的事情他不是一点儿都没有听说,老太太想让父亲去了王家的嫡女,父亲不从,老太太阻挠之下,父亲和母亲当时直接进宫向淑妃说明缘由,再是由淑妃去向太后请旨,父亲这才终于将母亲娶回家。
当然,母亲背后有黄府和淑妃撑腰,所以老太太也不敢太为难母亲。
三伯父呢?第一门婚事是祖父给定下的,好好儿的一门婚事给糟蹋黄了,结果听了祖母的,娶了王府的小女儿回来。这样的妻子,他是不敢要的。
尹世子觉得,自己真的很满意。如果父亲真的能如他所愿的话。
对于父亲那句:“你怎么知道人家喜欢你?”,尹世子表示他很确定。这种事说不清道不明,可就是当事人能确定。
想着想着,便走回了自个儿的院子。
琥珀上前来:“爷,诗言已经在一旁候着了。”
想到这个,尹恒轻轻地皱了皱眉头,然后道:“让她歇下吧。”言罢,转身进了书房。
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琥珀面上没有什么神色,只是进来淡淡地道:“爷说让你先睡下。”语气中甚至连半分情感都没有。
诗言觉得,这是琥珀看不起她。是啊,荣喜堂指过来的通房,大房和荣喜堂一向不亲近,能给你什么好脸色看!想到这里,诗言不由得红起了眼眶。
到底听了老太太的话,为了圆自己一个小小的梦,是对还是错呢?
琚逸伯府姑娘家多,这一转眼,是咱们被禁足的十姑娘过生辰了。
因着是十姑娘的生辰,老太太格外开恩,说是允许今天不用罚抄家规不用再禁足。
尹箢在上回从古坊斋里头买回来的一堆首饰里随手拿了两样:“包好,作为十姑娘的生辰礼吧。”
选十姑娘的礼物本来就不需要上心,她从古坊斋里头拿的那样不是贵重的?给十姑娘做体面,足够了。
今天可是张院判回了太医院之后照样要来尹府给尹箢做诊脉的日子,她很久没有见过张院判了,竟然有些想念那些被张院判虐待的……呸呸呸,是被张院判照顾的日子。
看着小娘子今儿的打扮稍微地比平时多用了一些颜色,张院判一张老脸终于有了波动,然后一边将巾帕给尹箢搭上,一边问:“县主今日是?”
“我十妹妹生辰,我过去给她小过一下。”因为还在孝期,生辰不能打过,十姑娘便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摆了宴席,宴请家中的姐妹们。
十姑娘生辰,佛堂里头的十一姑娘也总算可以出来透透气了。
尹箢喟叹,当她想要放方氏母女出来蹦达的时候,她们自己先忍不住了,听了夜誊的名声便忍不住要来勾搭,结果闹了这么大的笑话。
就因为这件事,夜誊还打趣了尹仁好久,尹仁每回回来和她诉苦,她都觉得是自己的过错,不应该因为自己想要放她们两个出来蹦达了,就放松了警惕,导致出了那么大一场闹剧。
尹恒和尹仁要办差,没空回来;府中大一些的爷便是尹皖了,尹皖喜好读书,一直在准备春闱,尹箢是由衷希望他能有个好的成绩,也好带着贺氏脱离苦海!
对贺氏,尹箢要说没有几分同情是假的。可这世道就是这样,要不是一个庶出的身份,贺氏一个名门出身的女儿家教养又好,何须要嫁给三老爷这样一个不求上进的子弟呢?
所以啊,她能够帮衬的便帮衬一把。贺氏虽说是庶出,在尹中晋身边也这么多年,但好在心没有被养歪,心性也是极正的,若不是为了保住尹皖,她也不会求自己。
投桃报李,她不指望贺氏报什么,也是真心希望她能好。大哥说过,尹皖资质尚可,若是春闱能及第,未必没有出息。
重活一世,很多东西已经看的很淡了。对于心思正的,有上进心的人,尹箢是真不介意帮一把。
张院判一听,鬼使神差地道:“那老臣等县主回来再替县主把脉。”
尹箢有些奇怪,不禁问出口:“怎么了?”
张院判凝思细想了一下:“老臣觉得匆忙,等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