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瞪着她,说:“当然,你没有听到刺客的说辞吗?行了,你休息吧,我出去了!”再不出去,他真的想要掐死她了!
她对很多人好,就是对他狠心!狠心的人!可是他却没有办法,他唯一能做的只能是苦笑!
就像母后所说他们的地位不稳,不想落得刘荣母子的下场并且实现自己的雄心,也只能暂时的忍耐。
虽然对着阿娇,他觉得不一定就是忍耐,看着她笑,他觉得心情就像阳光一样灿烂;看着她冷着脸,他瞬间看着周围什么都不好。
也许是小时候被指使惯了,看着她做什么,比如喝茶,他竟然反射性的就要去拿茶壶。有的时候他也想,她要是真的不嫁给他,别人能像他这么好使唤吗?好吧,他有点没有出息了!
只是刘荣有那么好吗?她总是惦记着他。就他看来,刘荣优柔寡断,不能明辨善恶,加上愚孝,这样的性子如果登基为帝,只能害了大汉朝,而跟着他的女子真的能幸福吗?他很怀疑。
该怎么消除刘荣的影响呢,他总是时不时就出现在他和阿娇的生活中,实在有些厌烦!
就在他沉思时,杨得意轻轻的走过来,说:“殿下,江陵来人了。”
刘彻精神一振,说:“好,见见去。”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饭,阿娇刘彻就启程赶往江陵。
坐在马车里,阿娇皱着眉头说:“太子殿下,你现在生龙活虎的,怎么还窝在小女子的马车里呢?”竟然还要和他同坐马车,天天看着那张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手痒就招呼上去了。
刘彻对着她一笑,说:“表姐!”
阿娇觉得牙疼,在未央宫的时候,这厮也就小时候还叫一下,自从金屋事件之后,他就一直叫她的名字,然后长辈都默认了。出了未央宫,他多年未叫的表姐竟然如此的喊她,不就是提醒她,她比他大,她得照顾他,这只小猪的脸皮越来越厚了。
她已经感觉到马车外面的楚云和杨得意及侍卫在看他们,看刘彻这架势,一时半会的她也说服不了他,只能随着他了。她可不像浪费时间在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面。
她撇撇嘴,说:“好吧,看在表弟这么乖的份上,你就坐着这里吧,不过,路途遥远,口干舌燥,表弟泡壶茶来喝喝吧。”白用的侍从,不用白不用。
“好,娇娇稍微等一下。不光茶水有,我还带了一些可放置的点心,娇娇要是饿了,可以先充一下饥。”
阿娇看着他熟练的泡着茶,茶壶杯子都是宫里带出来的上好东西,他的这些手法还是她教的呢,当时她的想法就是趁着他羽翼未满,狠狠的压榨他,让他伺候她,以弥补自己上辈子所受的苦。
没有想到他倒是承受下来,没有告状,没有退缩,做起来也是越来越自然,有的时候会恍惚让她以为他和上辈子不一样了,但幸好她不是单纯的阿娇,她对他不会再心软。
阿娇喝着茶,看着一些异志故事打发时间,刘彻倒是没有打扰他,反而也是看着书,当然他看的是圣人的书。一时间,除了翻书的竹简声音,只剩下马车吱吱呀呀向前进了。
也不知道是上次元气大伤的缘故,刺客的主使者并没有后续,他们一路平安的到达了江陵。
掀起马车窗帘,阿娇看着薄雾笼罩着的江陵郡,不由得有些感叹,果然是好山好水!此时的大江安静而静谧,远处的木舟翩翩驶来,在朝阳中真是一副上好的画作。
她兴奋的说:“果然我们早点走,才能看到如此美景。”
刘彻微微一笑,说:“不错,娇娇,既然你喜欢,我们就在这里歇一会吧,反正城门还没有开呢!”
陈阿娇下了马车,伸展了手臂,让江风吹着她的发丝和她的广袖,真是令人心旷神怡啊!
今天阿娇倒是没有做男装打扮,梳着普通的双环髻发式,黑发柔顺的披在身后,穿着样式简单的月牙凤尾罗裙,金边的裙裾在阳光的朝阳下,闪闪发光。不盈一握的细腰处系上的也是金色的腰带,与垂到腰间的丝缎般长发交相辉映。
她说江景如此美丽,但在刘彻的眼里,她才是最美丽的!比画还美丽的人,他怎么舍得放手给别人?
他看着有些心痒,很想拥她入怀,扣着她的细腰,抚摸她如丝的长发,这才是人间极致的感觉吧?
可最终他只是拿着枣红色的披风给她披上,说:“娇娇,小心伤风!”不能着急,吓走了她,倒霉的只是自己,时间还长着呢,娇娇!他心底呢喃着。
阿娇穿上披风,大江虽美,但江风实在有些寒意,她可不想病倒而耽搁了看美景,尤其是病倒太难受了。
太阳逐渐升起,雾也渐渐散去,露出大江的真容:滚滚的江水波涛汹涌,看着就让人心惊。她后退一步,说:“有些饿了,我们进城吧!”
“好。”刘彻看着她,微微一笑。
定好客栈,一行人吃了早餐。刘彻主动说:“娇娇,你今天自己去逛逛吧,多带些人,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
阿娇有些狐疑:刘彻这是转性了?从出了京城,他就跟着她,恨不得十二个时辰都不离开他的视线,怎么到了江陵,明知道他要做什么,还主动给她单独活动的机会?
刘彻看着她,笑容有些淡,说:“娇娇自己忙去吧,我跟着去也只是我自己难受罢了。”
“好,那你就好好休息吧!”陈阿娇确认之后,爽快的说。至于刘彻的心情,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