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日早晨,北京某处幽静四合院。
早起锻炼的王凤鸣似乎一点没受寒冷天气影响,仅穿一件单薄的白色练功服,还很骚包地梳了个三七分,在院子里耍剑耍地风生水起。
见孙子迷迷糊糊推开房门,王凤鸣有心表现,一招仙人指路使完,立接青龙出水转翻身下劈,最后以韦驮献杵结尾,左手剑指于身前缓缓降下,右手单剑收势。
真别说,他的太极剑慢归慢,跟犀利完全不搭边,可细看之下,剑走圆意之间,确有一番独到韵味,健身效果堪比安静琪和甄玉琴刚刚跳完的广场舞。
太阿倒提,走到张铎面前,老王仙风道骨开口说:“怎么样?想不想学?”
张铎懒洋洋坐在门坎上,仰天打了个哈欠,眼角挂着眼屎摇头说:“不想。”
老王脸一黑。
倒不是张铎对太极剑有意见,他是对所有固定套路都看不上眼。用干瘪老头夏礼的话说,任你把刀剑棍棒舞出朵花来,老子一箭过去通通撂倒,学了有毛用?
这样的想法,直到他在梦境里亲眼看到一场两位贱客之间的持械互殴才得到改变。
当然,那两位剑客最后还是被张铎给弄死了。
任何胆敢阻挠他赚老婆本大计的渣渣全部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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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你这把剑是不是该换了,上面好几道口子,我们家应该没穷到这种地步吧。”张铎指着从王凤鸣肩头露出的剑尖说。
闻言,老王立刻把剑当宝一样护在怀里,嘴里忙说:“换不得,换不得,这是老冯送我的礼物,怎么能轻易换呢。”
由此可见,不光“败家”纯属遗传,“无耻”同样是由老子传给儿子,再一代代继承下去,并发扬光大。
宝剑归鞘,王凤鸣回到书房,想着是不是把剑收好,省得以后家里领导将当年戚大帅砍鬼子用的佩剑当废品扔掉。
话说号称齐白石之后,水墨山水无人出其右的王凤鸣曾经心血力作没少让老太婆撕了拿去垫桌角。
…………
吃完早饭,张铎打车到北大门口与易珉汇面,随后一瘸一拐走向他办公室。
办公室里,桌面文件算乱,储物架上几颗骷髅头瞪着两人“嘿嘿”阴笑,易珉问:“你的腿怎么了?”
张铎:“如果我说被狗咬了一口,你信么?”
易珉递上支烟,帅气老脸笑着道:“你觉得呢?”
张铎摆手拒绝,实话实说:“我奶奶不让我抽,前些天跟个臭屁老头打架,把腿踢断了。”
易珉没有介意,给自己点上,朝屋顶吐出一口烟圈:“臭屁老头?哪个老头这么厉害,能让你断腿?”
“嗯……这个不能说。”张铎继续实诚道。
今时不同往日,张铎收敛以往的随意态度,一来毕竟有求于人,能否混进北大全看易珉点不点头。
二来,昨天得知老疯子坑人手法如此纯熟,张铎觉得假如自己在他面前装逼,最后很可能会被卖掉,所以干脆夹起尾巴做人,老老实实当个呆小孩。
…………
聊了会天,易珉开始进入正题:“说说吧,你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之前看你好像不是很在乎学业。”
张铎无奈道:“我也不想上学,可那臭屁老头说,只有进了北大,他才不阻止我和他孙女见面。”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仅这一句话,他就暴露太多信息。很能打的老头,又有个和张铎有关系的孙女,冯震冯大将军的名字便呼之欲出了。
易珉恍然大悟的同时,不动声色确认道:“就是上次和你一起去神农架的姑娘?”
话都说到这份上,可惜张铎这蠢货还没听出来,傻不愣登直点头。
这个社会不光看脸,还看爹。
你长辈是谁,很有可能直接影响你的生活交际圈。
“特么让老子捡到宝了。”
此时易珉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要把张铎骗到手下,不仅需要张铎在荒郊野外的考古过程中保护自己以及其他队员的人身安全,老疯子更需要一座靠山,一座当他某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败露时,能够遮风挡雨,解决善后的靠山。
退一步说,即便能和冯震打架的张铎真和冯家没关系,但只要帮这小子把冯震孙女搞到手,那他不就能够通过张铎,扯起“我是冯将军的人”这张虎皮?
冯震是谁?别说马凯昱关系硬,就算后台是北京市长,想整他易珉的时候也得仔细掂量掂量再说。
人格分裂后的老疯子绝不是好人,好人干不出那些混账事。尽管他从来没有直接伤害过谁的身体,但易珉的所作所为却给众多受害者造成了难以弥补的心理创伤。
恣意妄为,只为满足一己私欲而不顾他人感受,说到底,他就是一个自私自利,彻头彻尾的混蛋。正是因为自私,所以不久后南越武王墓的发掘工作,易珉没准备带梅莉一起去,《尚书遗卷》只能是他的,他不想与别人分享在历史上写下自己名字的无上荣耀,梅莉也得靠边站。
…………
确认张铎口中的臭屁老头就是冯震后,易珉装模作样摆谱道:“嗯,现在入学有些晚了,你错过了整个上半学年的课,办理学籍可能会有麻烦。”
张铎心里咯?一下,要真不行,他只能去复旦踢足球了。
很满意他的失落表情,老疯子接着说:“不过么……”
见张铎眼神一亮,易珉忽然觉得有事没事逗逗这呆小孩也挺有意思:“不过么,我手下正好缺人,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