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婶子瓜子儿卡在喉咙里,一阵咳嗽。
“那那……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你现在是睡在床上一天500文钱,倘若你自愿和容珩哥哥换换位置,我只算你50文钱一天。不知秦举人老爷意下如何?”苏二丫谆谆善诱,笑靥如花。
苏二丫一直书生书生的叫秦羽,冷不丁的来一句秦举人老爷,倒叫她受宠若惊了。
不过这话怎么听,怎么在理,忙不迭说到:“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齐家婶子这才恍然大悟,这丫头原来打的是这样的主意!她恐怕是看着容珩睡地上心疼了好几天了,变着法儿的想让他回床上睡。
人,除非她自己提出要睡地上,否则以容珩的性子,苏二丫就是说破了两张嘴皮子那也是没用的。
“这事儿,你可得主动跟容珩说,早说早实惠。”
苏二丫正说着,容珩一推门进来了,手里端着一盘炒鸡蛋。
“什么东西实惠?”
“正说今天买的鸡蛋可真实惠。”苏二丫陪了个笑脸,伸手去抓碗里的鸡蛋,被容珩“啪”的一下给打了回来。
容珩面上虽是冷冷淡淡的,却不动声色的把这盘鸡蛋却放在离苏二丫最近的地方。
“婶子也留下来吃了饭再走吧。”容珩温声说道。
齐家婶子忙站了起来,带了几分调侃的说道:“我这就要走了,你家二丫可太厉害了,吃人都不吐骨头的,我可不敢再待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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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人老爷在苏家开了私塾这事儿一传十十传百,整个福顺村的人没有不知道。半天的功夫就有十几户人家要把孩子往这儿送了。
当然也有人见苏家撞了大运,小庙里竟然供着个举人老爷这么尊大佛,酸葡萄的心理又来了。
苏二丫正要去找齐家婶子借牛车,把容珩编的竹篮子拿去城里卖。刚过了村口那条小河,就看见齐宝儿和人打了起来。
“我庆儿表姐说了,苏家那地方霉气的很,人都读成傻子。”
“就是说啊,全村子的人都知道苏二丫是个傻子,话都不会说。”
“苏姐姐的病早就好了,我亲眼见的,她算数一教就会,卖鱼的时候比我算的还快呢!不许你们再说她坏话!”
和齐宝儿扭打在一起的孩子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两个打一个,齐宝儿占了下风,头发都被扯的乱七八糟,脸上了多了几条印子。
真是太不讲道义了,两个打一个,还是女孩子打男孩子!苏二丫捡起一个胳膊粗的棍子就冲了上去,她年纪比这些人大一两岁,又来的突然,竟把这些半大的孩子都吓住了,没怎么还手就骂骂咧咧的跑了。
齐宝儿还一屁股坐在地上,抽抽涕涕的抹眼泪。
容珩也在她面前哭过,但苏二丫怎么看怎么觉得有弱柳扶风之姿,让人看的心疼又心痒。这齐宝儿一哭,苏二丫就觉得自己像是保姆在哄孩子。
难道这就是外人和心上人的区别……
“别哭了,瞧你青一块紫一块的,身上也弄的脏兮兮的,我家正好还剩点药,我拿点来给你擦。下次再碰上这些浑人,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齐宝儿起身拉着苏二丫的衣袖,可怜巴巴的说到:“苏姐姐,我能不能去你家呆会,我怕我娘训我。”
今天这事儿,齐宝儿为苏二丫出头遭了罪,如今又这么巴巴的求她,苏二丫也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只好改天再去借牛车,领着齐宝儿回家了。
齐宝儿一路上拉着苏二丫的衣袖,时不时用他那水汪汪的眼睛偷看苏二丫一眼,又快速的缩了回去。
苏二丫被看得头皮发麻,作势刚要甩开他,被他那红得跟兔子似得眼睛一扫,罪恶感直线飙升,只好作罢。
硬着头皮进了自家家门。
院子里,秦书生“之乎者也”的读着书,一副陶醉的样子,根本没空搭理她。容珩倒是抬了抬眼,目光落在了齐宝儿身上,顿了顿,又低下头洗衣服了。
不知是不是苏二丫眼花了,容珩对那衣服怎地如此仇恨,揉的指骨都泛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晏女国就是架空的这个世界的国号啦~
科举制度是 童试--秋闱---春闱--殿试
银钱 1两黄金=100两银子,1两银子=两吊钱,一吊钱=500文铜钱
束脩,古代学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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