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茶突然激愤,狠狠地说:“连自己怎么被甩都不知道,还好意思揭我的短。真是可笑……”
璐璐听出他话里有话,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知道他为什么甩你吗?”五茶一脸的轻蔑,“因为你是女的。”
“因为我是女的?难道他是……”
“没错,他刚跟你分手就宣布出柜了,说深思熟虑后认清了自我。哼,你这一身的魅劲儿白使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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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桑在针线盒里找出一根针戳进吊牌上的塑料卡口,轻巧得将吊牌取了下来:“你看,这样就能取下来了,但这种方法只能用一两次,不然店家会看出来的。”
晓悠百思不得其解:“拆吊牌跟去掉口红印有什么关系?”
“问问姐啊,我就知道你要发问了,”桑桑得意的说,“咱们把衣服干洗后再把呆牌挂回去,商家一定看不出来的。”
“哇,桑桑,你可真是老江湖啊!”
两人正说着,突然听到门外一阵骚动,出去才知道公司的摄影棚此时正乱成一团。
璐璐将摄影棚的门反锁住,一副要与五茶火拼的架势,起初五茶还有些绅士的让让,但她的长指甲划伤了他的脸后也急红了眼,两人是真拳实脚的打了起来。
一干人等都围在摄影棚外,只能朝门缝里喊话劝架,愣是进不了门只能干着急。
司马下好在公司,闻讯赶来很是焦急。他见门是反锁的,便想从门缝里摸内锁却是一点也够不到。
璐璐凄厉地声音从室内传来:“伍达刚你混蛋,你当初负我,现在又损我,我跟你拼了!”
门外的人竟然还有心听八卦:“五茶,哦,五茶原名叫伍达刚啊?好土。”
司马见璐璐被推倒在一堆器械里,气得指着五茶大骂:“你个混蛋给我住手!”说着将人群拨开,助跑两步用尽全力去揣门,没见松动又用身体去撞,连撞两下后终于把实木门上的锁扣给撞开了。一帮同事涌进棚内,七手八脚将两人拉开。
五茶的嘴角流着血,脸上两道长长的红印,就人向后拉的时候觉得不甘心,抄起一个水杯就朝璐璐扔,那水杯没准头,直冲着晓悠的正脸飞袭过来,晓悠忙躲了一下却晚了一点,杯子擦着额头飞出去,最后砸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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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闹剧终于结束,五茶在经纪人和助理的叫嚣声中护送离开。司马胳膊脱臼,璐璐崴了手指,两个似落难鸳鸯般互搀着去医院就诊。
摄影棚一片狼藉,晓悠和几个现场同事受命清点损失,写完公物受损报告天都黑了。
晓悠去开水间喝水时将头发顺到耳后,忘记了额头上有伤口,不小心刮到浅痂,血珠又冒了出来,她忙拿纸巾去擦。
从茶水间的玻璃反光中,她看了看到伤口的样子,应该不算深,正在纠结会不会留疤的时候,借着玻璃的模糊映影看到褚墨,忙用流海将伤口盖一下,笑着回头:“你才忙完啊?”
褚墨刚进公司就听说了白天发生的事,一脸的心疼:“没见过你这么倒霉的。”说着抚起流海看了看伤口,好在只是皮外伤,另一只手将刚买的创可贴拿过来帮她贴好。
晓悠背倚着玻璃幕墙乖乖的站着,额头感受着他轻微的呼吸,眼睛左看右看,怕有同事经过看到怪别扭的。只听他问:“挺疼的吧?”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当时就觉得脑袋一痒,没觉得疼。”将一些头发向前拨一拨,说:“我就用头发这样挡一挡,就算有疤也不明显的。”
褚墨轻揽着她,让她的头靠在自己,喃喃地说:“以前我说,你会倒霉一辈子,那句话我收回。”
晓悠一时没听清,正想细问,有同事来路过开水间见到两人便逗趣道:“哟,小两口聊天哪。”
晓悠腼腆的笑笑:“我把报告写完咱们一起回去。”
“好,我等你。”